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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1)
世界杯踢亂了我平靜的心情,每天都七上八下七零八落的,不得安生,甚至在世界杯結束之後,心裏還是亂蓬蓬的,思維似乎凝滯,想象也仿佛不再跳舞。 是不是該找了世外桃園隱上幾天,消停一下亂蹦亂跳的心呢。 我問自己。 據說,“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 大隱隱於朝”嗬嗬,我有點不屑這些所謂“隱”的幌子,字裏行間透著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很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與躲貓貓相似,目的在於被發現,而且還要嚇人一跳。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大隱隱於大街”。出了地鐵,俺自個兒嘿嘿傻笑。 紅綠燈前,汽車紮堆兒喇叭聲聲,牛群哞哞叫;草地上閑人三三兩兩,圓滾滾的綿羊吃著草;幾輛自行車身邊無聲飄過,在前麵不遠處一個急刹,奔馳的駿馬揚起雙前蹄,帶出了四濺的泥土;街邊的樓房錯落,延伸至路的拐彎,有幾棵千年的大樹擋在眼前,又有幾棵婀娜的剪影鑲嵌在天邊……突然,一群摩托從後麵突突地開來,該有好幾十輛,黑壓壓的一小片,狼群所至,雞飛狗跳,我還是閃遠點吧。 還好,一抬頭,已到了公司。 亂蓬蓬的辦公室,亂蓬蓬的同事,亂蓬蓬的活兒,頭兒的頭發也自己揪得亂蓬蓬的。我知道,阿根廷是該奪冠的,本來都萬事俱備了,巴西也被動做了強力配合,哪裏想到最後吹的是西風呢。 *
亂忙一天,坐地鐵回家,繼續讀亂蓬蓬的書。 亨利·米勒的《南回歸線》,整章整章的議論,味同嚼蠟,但我還是硬著頭皮看完了。看完是看完了,但留下了後遺症,好幾天見字就暈,看書就困,地鐵上俺常常是呼呼大睡。可話說回來,雖然小說議論比較無聊,還充斥著不少露骨的色情描寫,但亨利米勒還是很注意文字的美感,偶有一句詩一般的語句冒出來,讓人欣喜,欣喜之餘,竟也就忘了那些不舒服。 布考斯基的《苦水音樂》,是個短篇集,共13篇。書名起的倒頗為浪漫,可內容卻是非常猛浪,酒氣熏天,炮聲隆隆。基本節奏是先喝酒,然後咒罵,最後打炮,三部曲篇篇如此。赤裸粗糙的文字與憤怒色情的主題倒相匹配,遺憾的是缺少一定的藝術美感,讓人讀了覺得胃裏不太舒服,甚至是惡心。記得薩特有本小說名字就叫《惡心》,然而小說內容卻不惡心,彌漫著存在主義的哲思,情節簡單但讓人感覺新奇。而布考斯基這本名字旖旎的書,卻實實在在地把我惡心著了。 按說布考斯基前承亨利·米勒,後啟卡佛,這頭尾,我都比較喜歡,隻是這中間的這位怪胎,我實在不太敢恭維,嗬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