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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著提素
昏昏沉沉開始了一天。昨天複習電視劇《潛伏》,該是看第三遍了,默默地看到夜裏2點多,依然看得有滋有味。當看到說“在下有些恍惚”時,還是會笑。總之,這劇的本子好,演員好,非常難得。 早上霧蒙蒙的,小雨夾著雪。車上看貝婁的《赫索格》,這部小說與他的《洪堡的禮物》極相似,讀到某處我也有些恍惚,分不太清赫索格和西特林兩位主人公的區別,氣質幾乎一樣,腦袋裏琢磨的東西也相仿。由此幾乎可以斷定,這兩篇小說都該有作者自己的影子,有自傳的意味。寫法上也都有個特點,就是想哪兒寫哪兒。想一件事引出另一件事,然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這麽一溜煙兒想下去,當想到四、五件事後便轉一圈回來,打個結,收攏一下思緒於當下的情境,但還沒消停幾行,新一輪的亂想又開始了。這種寫法似乎比較任性,但又不太任性以至離題萬裏,作者時不時地回來招呼一下讀者,防止讀者迷失了主線索。 小說的結構更像一根繩子,繩子上打著一圈一圈的繩扣兒,但從遠看,還是一根完整的繩子,感覺與其說是小說,不如說是一篇超長的散文,形散而神不散。 文學批評比攝影拍磚還難,我閑得無聊,不畏艱難。前幾天讀《莫言批判》,有些評論寫得不錯,不是為了批評而批評,能擊中要害,多能層層遞進,說到點子上。 劉震雲說,莫言能獲諾貝爾獎,說明中國至少有二十位作家夠諾貝爾文學獎的水平。這是誇莫言呢,還是暗損莫言呢,我有點恍惚,想一想挺逗。 白天工作閑暇,斷斷續續地讀黑塞的《荒原狼》,又恍惚覺得黑塞和貝婁是一路,文字上的感覺極相似,主人公都是一位作家,同樣的大把年紀,同樣的滿腦子想法,同樣有不服老不甘心被淘汰的勁頭。他們都跟命運明刀明槍丁丁當當地較勁,最後終訴諸於枉然與虛無。貝婁挺喜歡老子,尤其迷戀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虛無。 為適應形勢,我盲目地提素乃至虛無,結果卻把自己弄得七葷八素,每每看到書架上還那麽多新書等著讀,心中甚感鴨梨山大,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介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嘛。但轉念一想,靜心讀書仿佛能屏蔽生活中更煩心的事兒,可以暫時把自己當個沒事兒人似的,這種抽離的感覺挺爽,啥都無所謂的樣子,也許過兩天我再把加繆的《局外人》翻出來讀一讀。 說到局外人,我一直感覺攝影尤其是掃街,會不自覺地充當著別人生活的局外人和旁觀者。但似乎又不完全這樣,拍片時個人的想法總會潛移默化偷渡到片子裏麵去,試著主觀的光影構圖勾勒出別人的內心世界,這樣,客觀和主觀世界凝結在照片裏,似乎無法清晰分開,兩者恍惚糅合於意識的混沌處,模糊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