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的小腳印

記下淘氣成長的腳印,也錄下自己心靈的曆程。自娛自樂,博老公一笑,也希望淘氣將來為了能讀自己的故事努力學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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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巴黎行之三——地下巴黎和塞納河

(2017-03-15 12:52:15) 下一個

有兩個景點,和一般人對巴黎的富麗堂皇印象大相徑庭,但實實在在地在巴黎,而且對巴黎的曆史和現在都是重要部分。我們是在淘氣的堅持下去的。淘氣把這兩處放在他的My Bests of Paris 第一第二,雖然,他本人並不準備再去。

《國家地理》2011年2月的封麵故事Under Paris裏提到Catacombs of Paris,我們讀過並沒有很深的印象,是在出發前從一個最近從巴黎回來的朋友那裏聽說的。

他們無意中路過看見很多人排隊才知道了這個地方,小女兒(比淘氣小一歲)很想去,老公和大女兒不想,她看看時間和隊伍覺得他們當天排不上,勸著小女兒離開。改天?在巴黎的每一天都有安排。小女兒因此還生了兩天悶氣。淘氣從阿姨那裏打聽清楚名稱,在網上查了下,告訴爹媽他一定要去這地方。朋友告誡我們要去一定趕早去排隊,因為隊真的很長,放人很慢。

 

晚上3-course dinner吃完總要十點多,回旅店洗洗睡下都是十一點多了,早起很艱難。忍著一點不忍心,叫醒睡得正香的淘氣,拿頭天買回來的麵包牛奶對付了早飯,乘地鐵趕到地方,還沒開門。可,等候的隊伍已經在入口所在的街心小公園繞了近整整一圈。我們排了三個多小時才得以進門。

上照片,看圖說話。

照片左邊三分之一處,右邊數起第三棵樹下有個小亭子。那就是Catacombs的入口。亭子另一端的人應該是此時隊伍的末端。從拍照的位置到入口,短短一段,我們挪了近一個半小時。

Catacombs of Paris在巴黎城區的頂南端,入口就在Denfert-Rochereau地鐵站的一個門口。這是個大站,好幾個出口,走對出口,出門就是。象我們走錯出口,在地麵上還得暈一陣。排隊時,淘氣幾次不耐煩,說不排了。我看看身後很快綿延起來的隊伍,問他是不是就不看Catacombs了。他又不甘心放棄,說明天更早來。我說不行,今天的半天已經沒了,要看就今天。邊上有bakery,吃的有。上廁所要走幾分鍾去麥當勞。巴黎麥當勞的廁所好像都是收費的,沒硬幣還需要去前台換。

好容易進去,也就明白隊伍為什麽挪得這麽慢。為了保護和安全,出一個,才能進一個,裏麵的容量可能也就三十來個人。我們在裏麵一路上遇到的人不超過十個。上一張從《國家地理》翻拍的示意圖,看看我們要去地下多深。

巴黎的地下幾乎快被挖空了,很多廢棄的礦洞,古人似乎是挖雲母礦。哪天,巴黎的哪個地方發生地陷都不奇怪。事實上,這種突然地陷已經發生了多次,也有些地方被標誌為危險地區,進行了隔離。Catacombs就是為了防止瘟疫,把當時巴黎城裏各墓地的“古人”屍骨,收拾起來集中碼放到當時城外的廢棄礦道裏,讓死人給當時的活人讓路。

光線很差,拍骨頭的照片,不虛的隻有三張。

也許是中國人骨子裏“死者為大”的觀念影響,看著這些“藝術品”總覺得不太得勁,最終忍不住交待淘氣:等媽死了,你也別買墓地,燒燒撒海裏喂魚好了。淘氣不解:媽覺得catacomb是對死者不尊敬嗎?不知道,當時的做法是對的,隻是,我不希望未來的某一天我的某塊骨頭也變成類似作品的某一部分,還是早早就不占地的好。淘氣眨著眼,努力理解這複雜的世界。

出口離入口不遠,大概三四個block。這天的計劃本來是從Catacombs出來去La Coupole吃午飯。出來已經快兩點,隊伍並不比我們開始排時短。當時是下午三點還是四點關門,也不知道末尾的人當天進不進得去。

打字到這裏,順手google了一下Catacombs of Paris schedule,在官網看到關門時間令人喜聞樂見地推遲到了7:30pm。

Catacombs入口離巴黎三大公墓之一的Cemetery of Montparnasse不太遠,順路。這個公墓埋葬的名人沒有拉雪茲多,卻也很有一些。我認識的隻有一對,進門不遠,正好有一群青年圍著,很容易找到。

薩特和迪波娃之墓。好些小石子壓著的紙片,寫著悼念詞。看到一張簡體中文:薩特,世界的良心。不懂薩特作了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得到這麽高的評價,與我而言,他就是迪波娃的老公。

趕到La Coupole,沒能進大門,說是他們的午餐服務已經結束,要關門準備晚餐,不過我們可以在大門外街麵上圈出來的那塊吃點light food。等了快十幾分鍾,等不到侍者來招呼我們,餓得不行,去了對麵的La Rotonde。晚些日子,老公和會友來此,回來說裏麵地方很大,侍者很麻利,上菜快(這在巴黎可是不可多得!),穹頂very impressive,菜麽,一般般。總體印象:more American than French.

進La Rontonde先問要不要關門準備晚餐,聽說不會,才放心坐下。在他家,領悟了french bean的正確做法。他家白送的醃漬橄欖很好吃,有兩種,黑色那種更好吃些。我以前不吃醃橄欖的。

寶典裏Montparnasse一線總結起來就是:尋找海明威的足跡,因為海明威在這一帶住過很長一段。穿過和盧森堡公園相鄰的Jardin des Grands Explorateurs,兩邊有水泥的乒乓球台,有人在打球,讓我想起小學時代。這些乒乓球台比我們當年的高級多了,也漂亮多了。

有小孩子結隊在盧森堡公園門口踢足球。遙想當年,對淘氣說:曾經,法國足球隊是很厲害的。熊孩子接了一句:That must be a long time ago.

盧森堡宮前。

 

巴黎下水道曾經在很多電影裏上鏡,包括迪斯尼的Ratatouille。聽說巴黎有個下水道博物館Musee des Egouts de Paris,淘氣的必去清單上又多了一個。

這個博物館就在塞納河邊上。下去前就知道裏麵的味道不會好,也許心理準備充分,實際感覺倒沒那麽糟糕。照片多是虛的,上張不虛的解析圖。

巴黎曾經汙水橫流,塞納河大概也曾被當作天然汙水管,沒有這個汙水係統,就不會有巴黎的輝煌。

說道汙水係統,也要提一下巴黎的淨水係統。為了讓巴黎市民喝上放心水,普法戰爭後重建的巴黎在城市許多地方的路邊安裝了綠色的Wallace fountain。

到巴黎的第一天就在莎士比亞書店門口看到一個,當時不懂,還納悶是幹什麽用的,也不象消防栓啊。

莎士比亞書店前的那個已經幹了,沿著美心教堂Basilica of the Sacred Heart of Paris 的後山走下來,路邊這個還工作得好好的。正好水瓶子空了,我們就接了這水喝,吃背包裏剩的一點餅幹,正午的陽光裏,借著這一片濃蔭好好地休息了一陣。

從汙水管道出來,走到塞納河邊,神清氣爽!這一段的塞納河和盧浮宮聖母院那一段又不一樣,感覺象——誰家的後院。

塞納河有兩個相鄰的島。大島 Ile De La Cite的形狀象艘小船,聖母院壓船尾,船頭是可愛的小公園 Square du Vert Galant。

中午買個法棍三明治(牙口不夠好的考慮換成牛角!),走到這個公園,找個長椅坐著吃完午飯,剩下的時間或讀讀書,或移臀這棵柳樹下,瞅瞅兩岸的建築,看看河上來去的船隻,橋上穿流的人群,會很自然地感到人生之美好,幸福不需太多物質。

實際上,真有不少人這麽做,包括不少本地人。我們就碰上明顯是在附近上班的OL,提著法棍走到小公園門口和同樣上班裝束拿著午飯的朋友碰頭,說笑著走進去,正好在我們前麵占了樹蔭更好的一條長椅。

拉丁區這段的塞納河到了傍晚,總會有一群群年輕人,帶著點吃食飲料,也許還有酒,就在塞納河的石岸上席地而坐,談天說地。周末人多地時候,一群挨一群,空地都沒有。塞納河夜遊的船上,乘客一邊燭光晚餐一邊欣賞岸上的景色。在岸上的人看來,這船這人這燭光給熟悉的景色又添了一道風情。

我們趴在橋上看著這一切,突然就明白了巴黎為什麽吸引了一代代的青年藝術家文學家,哪怕隻有很少人能成名成家,出人頭地。錢少,不成功,巴黎也能提供一片天,一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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