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

2008-08-25

淘氣的小朋友皓皓一家明天啟程回中國。媽媽收拾行李，嫌皓皓旁搗亂，送過來和淘氣玩上半天。
皓皓有幾個月沒玩淘氣的玩具，一進門先埋頭苦幹，淘氣上前搭訕問話也不理。雖然常常玩著同一套東西，各幹各的，大部分時間互不侵犯，偶然有小衝突，也是立刻自動解決。到底長大了！
一邊打掃衛生，一邊留意著他們。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語言交流漸漸多了起來，有問有答，有不同意見時，也能用語言說明解決。例如：
"I'm not going this way."
"Why?"
"Because I'm not going to water station?"
"No. I'm going to water station,to get water."
"Why?"
再過一會兒，兩個小子已經把一地的火車汽車丟下，拿了寫字板畫畫，邊畫邊說話，主要是語言交流了。
"This is an airplane."
"Yeah, an airplane."
"Airplane is cool."
……
兩個男孩的第一語言都是中文。雖然學校裏養成了小夥伴之間說英語的習慣，隨著交流內容的豐富和深入，發覺還是中文管用。很快，一來一往都是中文，隻偶然夾雜著一點英語詞。
“我喜歡diesel engine。”
“Diesel engine幹壞事。我喜歡steam engine。”兩個都是Thomas the tank engine的粉絲。
“我不喜歡幹壞事的火車。我喜歡Thomas。”
……
“這個飛機有角，角很尖，會紮到你的。要小心。”
“飛機有輪子嗎？”
“有啊。他去好多地方。”
“你畫個火車好不好？”
“我畫完你畫，好不好？”
“好?”
“這個火車很好看呐。該我了，淘氣。該我了。”
“這個是不是鐵軌呢？”
“是。我畫的火車不好看呐。再畫一個。”
……
樓下又傳來丁丁當當的聲音，伴隨著對話：
“你是不是在收拾東西呢？”
“是。”
“這個是不是垃圾車？是我的垃圾車。”
“不是。是我的垃圾車。”主權有異議，但沒有紛爭。
“垃圾車好了。”
大概是哪件玩具，淘氣舍不得讓皓皓玩：“我借給你一下。一下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皓皓說：“你玩一會兒吧。”

前幾天，收拾照片，看見照片裏去年初夏的淘氣，還是個大個兒baby的樣子。小臉蛋鼓鼓的，小腿短短胖胖的，不大會說話，經常要抱。再看看現在的他，抽條了，臉也瘦了一點，會說很多話，能理解很多事，並獨立做不少事了。一年兩個月的時間，感覺上似乎不知長了一歲，而是從baby長成了一個男孩。
同齡的小夥伴也都長大了。不久以前，小男孩之間還是行動勝於快於語言，直接動手不打商量的。就在昨天，我們印象中兩個男孩碰到一起還是會出問題，需要大人留意看著。沒想到這麽peaceful，偶爾甚至能聽見一兩句讓人忍俊不禁的thoughtful對話。
也很高興聽見他們最終還是保留了互相說中文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