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t day of school, first day of summer

今天是學年最後一天。
學校的禮堂小，本地生長的美國人來看孩子演出喜歡拖家帶口，呼朋引伴。台上一個孩子，可能帶來十多個觀眾。所以，演出按班級來，一個班一場。
淘氣他們班是今天的第一場。昨天就把統一購買印著學校Logo和名稱的T恤發了下來，藍底白字，很清爽。一早到教室，老師給每人發了一頂白色的水手帽。
在教室裏給淘氣照了兩張像，就往小禮堂去找座位。門口有個小學部的女孩代發節目單。節目的前後，校長致詞。
中間靠前的座位都被占了，沒人坐著也放了節目單，真是很方便。坐到了一側的第一排，方便拍照。聖誕節演出時，來晚了找不到別的座位，可巧老師讓所有孩子站成一排，淘氣恰恰站在我的前方，正合適給他拍正臉。渴望這次也有這樣的運氣。
九點半，孩子們排著對入場。淘氣站在了第一排中間偏另一側。一回頭，剛報道的老公帶著相機不見了，轉移到了另一側的過道。

如果說音樂學校的演出麵向古典方向，preschool的演出麵向的就是爵士搖滾的方向。
響亮中有些嘈雜的音樂響起，孩子們立刻開始揮舞胳膊。有些孩子唱得很大聲。可大半不怎麽唱。
對淘氣的收買政策不很見效，動作倒是很賣力，可動手不動口。
有三個孩子哭了。有一個一上台就哭，金老師無法，隻得讓他站到台下自己身邊。唱完兩首歌，淘氣身邊的中國女孩開始原地幹嚎。淘氣看了她兩下，倒是沒受影響。
後排最邊上的小男孩最逗，完全不管什麽演出不演出，專心致誌地在架子上跳上跳下跑來跑去。
想起一個多月前，拍全班合影那天下午，金老師顯得有些疲憊：“今天過得不容易。把近三十個孩子拉到一起，讓他們分排站好，老老實實等著攝影師喊cheese，簡直不可能。一會兒這邊這個跑了，一會兒那邊那個要求上廁所。艱難時刻，不過，上帝保佑，我們做到了。”

演出玩了，孩子們排著隊走回教室，家長們跟在後麵到教室領人。
孩子們暫時先坐在墊子上，家長們四麵散開。金老師簡短地說了幾句話，稱讚孩子們的進步，感謝家長們的信任，對這一年的緣分深表榮幸。金老師一邊說話，一個印度小女孩一邊拉扯她的衣服，要向她介紹自己的媽媽。
金老師送給每個孩子一個袋夏天玩具，泡泡水，風車，玩沙子的小桶和小鏟。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老師們給每個孩子坐了一本相冊。封麵是淘氣的名字，嬰兒照（學年初家長提供的），家庭成員，喜愛的顏色，玩具，實物等等。裏麵是這一年在學校老師為他們拍的活動照片，附有簡短的說明文字。每一張都有主角淘氣。有的之前已經得到過，有的還是第一次看見。封底有情人節時我們寫給他的字條。
相冊做得十分漂亮溫馨，每一頁都過了塑，可以長期保存。
這份意外的禮物，是這一年裏我得到的最好的東西。

接下來是擁抱告別的場麵。與金老師握手道謝，與兩位助手短短地說了兩三句話，道謝，暑假愉快，再讓淘氣給金老師一個大大的擁抱，取了他的東西，走出擁擠的教室。
最後在教室門口他們班的牆報前給淘氣照了張像。
淘氣學生生涯的第一年過去了。

連日高溫，今天的最高氣溫接近華氏100度。想了想，還是回家呆著。
淘氣大概還沒適應假期，很開心，翻出了兩套平時不大玩的小玩具，興致勃勃。
下午零食，指定要吃媽媽的無脂黑莓酸奶。近來，老公也不怎麽吃酸奶，低脂酸奶銷路不暢。
我隨意地坐在樓梯上吃酸奶。淘氣見了連忙坐到我身邊：“和媽媽一起吃yogurt，好像picnic一樣。”

天氣又熱又曬，最好的去處莫過於室內遊泳池。Family Splash時間，YMCA的小泳池爆滿。一群女孩子早早地等在門口。
淘氣今天又是private lesson。他和教練似乎相處得很好。換好泳衣接淘氣下課，Rebecca特意說：“It's such a pleasantry to have him. He is so cute.”最後又說：“He will be smart.”但願如此！
規定下泳池裏不能超過25個人，可來的人太多，可憐的救生員還沒明白怎麽回事，池子裏已經呼啦啦跳下去五六十號。
周二帶淘氣遊泳也遊了小半年，從來沒見過這麽多人，一半都沒見過。還不停地有人來。都是天氣惹的禍！
不得已，大泳池那邊開出一條泳道，收容這邊裝不下的。有些年紀較大的，遊得比較好的，主動去了大泳池，把小泳池留給年紀小的孩子和他們的父母。
還是很擠，加上有大孩子潛泳，遊不開。淘氣高興了，抓住一切機會往媽媽身上爬。
有一會兒很過分，使勁把臉湊過來。親親他的臉蛋。他嘎嘎壞笑著來扳我的臉，最後愣是來了一個lip to lip kiss。
暑假的第一天，淘氣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