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引起的“性別錯覺”

剛剛在網上看到一篇講兒童的性別意識。三歲左右分清男女，四歲左右明白男孩長大還是男孩。
想起了淘氣。

淘氣現在約三歲半。某日說：“我是女孩。”
“不，你是男孩。”
“女孩可以穿裙子，我要做女孩。”
“不，你是男孩。男孩就是男孩，不是女孩。”
淘氣打商量：“我現在是小男孩，長大就變成大女孩了，就可以穿裙子。”
不知為什麽，淘氣一直喜歡裙子。一歲半在托兒所，就愛把小女孩跳舞時穿的薄紗裙套在脖子上。
“小男孩長大變成大男孩，然後變成爸爸那樣的男子漢，高高壯壯有力氣。”
“我長大變成爸爸了，可以穿裙子嗎？”
“爸爸不穿裙子，媽媽才穿裙子。”
淘氣想了想，理清事實：“男孩長大變成爸爸，女孩長大變成媽媽。女孩穿裙子，男孩不能穿裙子。”
“對。”
過了幾天，淘氣又提起裙子的話題。
媽媽覺得先前思想太僵化。不就是裙子嗎？誰說男人不能穿裙子？蘇格蘭傳統，男人穿短裙，皇家衛隊還這麽打扮呢。時尚這東西說不清，弄不好過幾年就時興男人穿裙子了。讓淘氣超前衛一次又如何？
“淘氣，想不想穿媽媽的裙子？”
“想。”兩眼發亮。
“想穿長裙子，還是短裙子？”
“長裙子。”
看看他的身高：“還是穿短裙子吧。你穿媽媽的長裙子要摔跤的。”
媽媽沒有超短裙，最短的到膝蓋，給淘氣還是太長，腰也太粗，隻好套在脖子上。
淘氣眉開眼笑，來回跑了兩圈，發覺“穿裙子”不方便，自動扯了下來。
周末，氣溫高了，叫他換上短褲。淘氣拿著短褲凡來翻去看了半天，很滿意：“短褲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