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冬天了。

下雪，積了兩寸多。早晨學校電話通知今日停課。
淘氣穿上雪靴，到院子裏踩雪玩，特高興。沒戴手套，一隻手抓一把雪，聲稱：“這是冰。”
小手通紅，雪水在往下滴。問他：“手冷不冷？”
先說：”冷了。“大概怕媽媽不讓玩，立刻改口：“不冷。”
給他拍了幾張照片。淘氣很會pose，一看鏡頭對著他，立刻喊：“cheeeeeeeese.”
怪不得老師都誇他會照相，笑得特好。

媽媽團起一個個雪球，催著淘氣：“快跑，跑慢了要被媽媽砸中。”
雪球在腳邊落下，淘氣趕緊去撿：“這是你的。這是我的。”
最近，你我有點分清了。

淘氣提要求：“做個snowball，做個snowman。I want a snowman。”
媽媽隨手堆起一個小堆。淘氣跑過來：“是個mountain。”
mountain上再摞個小雪球，蓋上兩片落葉作頭發，媽媽以為可以應付過去了：“這是你的雪人。”
“不是。這不是snowman。還要貼眼睛。”淘氣抓起兩個小學團貼上去。
“還要貼鼻子。還要貼嘴巴。”
靠近看看，百分百的雪人。雪做的眼睛鼻子嘴巴，還挺勻稱，有點立體感。
淘氣指著和媽媽一起完成的作品，宣布：“這是雪人。”

玩了一會兒，衣服都潮了，淘氣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媽媽，是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