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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一行人走了一段羊腸小徑,小徑的走勢十分陡直,似乎是一路往下。愛王帶頭,大夥兒跟著他走著走著,約走了二裏路,沒人開口講話,一路隻聽見腳步聲,以及衣服發出 的聲音。
愛王突然開口,打破這份沉默:「蕭雄,戈平的女兒昨天來看我時,帶來戈平一封信。」
這話撩起望王的興趣,他接口問:「信裏說些甚麽?」
愛王口氣溫和地說:「他要我們饒恕你。」
望王心頭一震,腳步不由得放緩,然而他又硬著嘴說:「我哪需要他饒恕?他死是罪有應得。過去十年,他一直與我作對,搶我的軍權。全國的軍權本來就是該歸我管的!」
他的回答似乎激怒了愛王。愛王滿臉怒色,對他說:「全國軍權本來是歸你與黎誌一起掌管的!」
望王頂回去:「哼!誰要他主張削減軍權?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別想動!」
愛王被激得一時無言以對,隻見他仰著天,似乎喃喃自語說著話。
望王趁勝追擊,說:「你沒話說,是不?」
愛王原來的怒火似乎已經和緩下來。他語氣平靜地回答:「倒不是,我隻是在祈禱,求上帝給我力量與智慧,希望讓你油蒙的心能夠悔改!」
「哈!悔改,你有沒有搞錯啊?經過那麽多年,你還迷信那個上帝教!我早就看穿他們不過是表麵講仁義道德,你看太平天國後來,還不是你爭我奪的。天地哪有上帝啊?你們全被那個藍眼珠的傳教士給洗腦了!」望王哈哈大笑好幾聲,然後說:「賺錢、賺權、也賺到人生,才是幸福。人生苦短,即時行樂!隻要我喜歡,有甚麽不可以?」他搖搖頭,又補了一句:「你們真傻!」
愛王回答:「也許吧!在世人眼中,我們選擇饒恕,也許真是愚蠢,但是我們心裏有無盡的平安與喜樂。你有嗎?」
望王愣了一下,沒有回答,低著頭,似乎在沉思著。愛王趁勢又接著說:「戈平的信裏洋溢著一份平安,因為他終於饒恕了你,也不想報複你,他吩咐我與他的女兒和女婿,也就是黎誌的兒子,都要饒恕你。」
望王一臉吃驚,問著:「女婿?管南寮鎮的李瑜,就是黎誌的兒子嗎?」又接著自言自語地說:「哼!我早就懷疑,戈平怎麽會力挺這名不經傳的小子!」
愛王又開口:「重點是,我們都選擇饒恕你。包括我,也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完全饒恕你。回頭吧!兄弟!隻要你願意,這份平安也能夠屬於你!」
望王並沒有回應任何話。愛王也靜默下來,他曉得自己該說的話都說了,蕭雄必須要自己做決定。一班人馬又回複先前的靜默,繼續前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