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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亂

(2005-06-13 13:50:03) 下一個

駁pige《錯亂》
送交者: 恐龍蛋

幾天沒來了,發現小魚的帖子,看完了,順藤摸瓜又找到了皮哥的《錯亂》。哈哈,皮哥,你確實錯亂啦。

首先,我說一下這件舊戰袍,是去年豆粘兒送的,好像隻穿過一次。那時她叫恐龍豆,叫我可別叫恐龍蛋啊。嘿嘿,我還偏叫個恐龍蛋,多好玩啊。憑什麽你恐龍豆,我就不能恐龍蛋呢,哈!

前幾天和小豆兒相認,我當然又喜又驚。這種心理,皮哥說我細膩,我是承認的。而且這個性格我也不想故意去改,更不想隱瞞。我就是這樣的麽。我算是父母的乖乖女,有時很粘人,這裏最粘聽雨了。這個,我也不想改。隻不過我不是誰都去粘的,有人不喜歡,我自己也不喜歡。

我和小豆是有情的,她是我在萬維最早的朋友。隻是,天下的情有好多種,我是分得清的,不會錯亂的。早在我上網不久,就對此作了描述,在文庫裏,也許還有人記得:

“和女同學們,我覺得特別親切,親密無間。讓我感到無比輕鬆,愉快,開心,歡喜。

和男同學們,我尊敬,尊重,愛慕,仰慕,仰望,盼望,看望,觀望,了望,眺望。”

我很喜歡小豆,一見鍾情。可是這種“情”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是“蕾絲邊”,就是姐妹之情,朋友之情。如果皮哥你分不清,“旁人看來竟有幾分男女戀情中愛怨交織的意味”,那你就想歪啦。

說實話,這個學期我來茶館不多,所以也沒有注意過小魚,特別是那個破字,初一看以為是個GG,也沒有去點擊過這個名字,更談不上梁祝上“他”。所以,皮哥所言“茶蛋網魚和梁祝相反,是誤認對方異性為先,後才恍然大家同是女兒身。這種男女變妝心靈感應真象大白可惜此情不再遺憾終身的故事”雲雲,這是你犯的第一個錯誤:時間上的錯亂。

我提到了木蘭辭。大概是我的這個借用不大恰當吧,讓你誤解了。但是我隻是借用了其中身分相認那個部分,和男女性別毫無關係。一般人也沒有那麽誤解。為什麽呢,因為我所說的是小魚和粘兒合而為一的,難道這個時候我眼中的小魚不是女的嗎?我難過的是兩個姐姐變成一個了,少了一個了,所以就有想哭的感覺。不是你說的男女戀情。所以啊,皮哥,你有點粗心,這是你的第二個錯誤:閱讀上的錯亂。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很多,可淺可深。為好朋友哭,也是常情。有人說,女孩子之間這麽好,有蕾絲邊的傾向,要麽就是,找到男朋友以後女友關係就不再這麽好了,友情很脆弱。這個我不大同意。我的母親同宿舍的大學和研究生女同學有五個在美國,還有在國內的,德國的等等。這麽多年了,幾個特別好的朋友關係沒有因為結婚和時空而中斷,聯係非常密切,不光有長長的電話,還有見麵聚會,特別是美國的,和親戚沒有區別。她們有很多女性話題,是夫妻之間代替不了的。

我在這裏有很多同性朋友,比異性的還多。如果都扣上蕾絲邊的帽子,那還了得。莫逆之交,忘年之交,戰友的肝膽相照,要都戴上蕾絲邊的墨鏡看,那還不草木皆兵,精神錯亂了。

因此,皮哥把我和小魚之間的“微妙”感情往戀情上想,是第三個錯誤:理解錯亂。

下麵我要套用小魚的一些話:“難道自己以前在別人心目中的形像這麽嫩嗎,這麽純嗎,這麽弱不禁風嗎?”這不是真實的我。前幾天我寫粽子,花了不少力氣,貼了又撤下來修改,所以再貼時好多人誇我,但我還是警覺了,說沒有人指出我的差錯,怕我挨不了磚。我和粘兒有不少相似之處,也有好多不同。但這點是類似的,發現我在走粘兒剛走過的路,茶葉蛋“是我在茶館的第一個名字(雖然我在萬維比較久,但以前從沒在茶館上貼),所以那時有點怯生生的,不敢怎麽說話。”可我一來的時候就很野蠻,還記得嗎?我練的是鐵掌功,老是砍人的。特別是那個小鴨,沒少挨我揍。生活中是我更是這樣,玩得很野的。高山,深海,高空,深井,我不讓須眉的。

剛剛寫好一篇《九重葛》之三:指甲,準備作為父親節的禮物,過幾天發出來。那裏麵更可以看出我是個嬌寶寶,但不隻是個嬌寶寶。

所以,皮哥的第四個錯誤是,形象上的錯亂。

對於蕾絲邊,我要多說幾句。我畢業於女子中學,也許比這裏大部分人見到過更多的蕾絲邊。正因為如此,我更加清楚姐妹情義或者同性朋友之間的感情,和蕾絲邊之間的區別。我清楚自己絕不是蕾絲邊。不要把我和小豆之間的友情加以混淆。聽雨也知道,我是個典型的對異性可以產生戀情的啦。另外,我對蕾絲邊也沒有任何不同的看法,我有不少很好的朋友是蕾絲邊,她們可以當我的麵開絲,要做什麽關上門就好。在我眼中,和異性相戀沒有區別。我也呼籲大家對她們不要有太多看法。

還有哇,在粘兒寫了“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女孩”後,皮哥妄圖狡辯“咱再次鄭重聲明,《錯亂》是借題發揮之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嘿嘿,你退卻了?自己開始錯亂啦?人家寫小說還把名字給改了,你非但點名道姓,還把我的文字大段大段地往上抄,這也叫“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小魚兒,你說咱們要不要放過他?哼,想溜?沒那麽容易!!我今天就先拿你開刀。

最後,問大家一個私人問題:Is pige a he or she?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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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女孩

送交者:破網之魚

唉,本來隻是想隨便寫個帖子,卻起個這麽嚴肅的題目,覺得自己挺好笑的。

過去好幾天都在忙,沒來茶館。今天來看了看,發現有好幾個帖子是關於我的。小茶葉蛋,皮哥都寫了長篇大論,感歎豆粘變小魚。我看見大家發現魚是豆都大吃一驚,我自己反倒也大吃一驚。難道自己以前在別人心目中的形像這麽嫩嗎,這麽純嗎,這麽弱不禁風嗎,這麽跟小魚的形像不符合嗎?其實,豆粘兒以前既寫過多愁善感的文章,也寫過大方搞笑的文章。也跟冬菜小伏鬥過幾次嘴,“辣”過幾次,難道大家都看不出來嗎?想到這裏,小魚覺得,該悲哀的不是別人,該是自己才對--那種好象從沒被理解過的悲哀。。。(其實,我也不該太在乎是不是被網上的人理解才對)。

小魚/豆覺得自己從沒怎麽改變過。確實,豆粘是我在茶館的第一個名字(雖然我在萬維比較久,但以前從沒在茶館上貼),所以那時有點怯生生的,不敢怎麽說話。後來,幾個月前,布什的當選給我很大的打擊,讓我突然變得對世界很憤世嫉俗,對所謂的人民大眾很失望。那後來,我確實有好久沒來茶館。可以說,那是我生命中的大轉變之一。如果第一次大轉變是911,讓我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在乎這個國家;那麽這次的布什當選,讓我意識到了這個國家的人民大眾是多麽的愚蠢。也許你會說,僅僅因為一個選舉就這麽想,太偏激了吧?其實,這次選舉隻是一個高峰而已。我有很多直接或間接的經曆,讓我對這個國家,甚至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很失望。我想,我是同意冬菜的99%精英論的。

後來,因為自己很久沒來,來了後覺得心情也改變了,就想改個名字。看看別人對新名字怎麽對待。剛開始時,因為這件簡陋的破衣裳,別人對自己的態度跟對待豆粘不同多了。有的人因為以為我是藍的,對我比較粗魯。這種感覺,也許跟家道突然中落到處招人白眼的感覺差不多吧?我覺得這樣也好,自己也可以好好鍛煉在茶館的承受力。而且我暗暗想,以後自己一定不能以“衣裳”取人。不管是漂亮的ID,還是醜ID;不管是女ID,還是男ID;不管是老資格ID,還是新ID,我都會一視同仁,平等對待。

如果大家以前曾經以為我是個100%溫柔的女孩子,那麽我隻好說聲對不起,我不是的。我有溫柔細膩的時候,更有大咧咧愛開玩笑愛自嘲的時候。畢竟我是在美國長大的,受的美國教育比中國教育要多,是不可能符合中國人喜歡的那種低頭含笑的那種百分百溫柔女孩形像的。這一點,小茶葉蛋比我更符合這種性格,請大家去喜歡她吧。茶葉蛋,你別難過嘛,難道我現在不也一樣是你的好朋友麽?謝謝你的木蘭詩。

對那些喜歡小魚的人,我真心地說謝謝!而且我以後不會改名字,要改也會說一聲的。將來兩個月會很忙,我想我會暫時不來一段時間,請大家不要以為我跟誰賭氣了。

聽雨,你介紹的Chanel waterlight lip gloss我去試了,覺得真的很好!lip gloss重要的是夠亮,顏色夠鮮嫩,時間夠持久,而且要不太粘也不太滑的,這些它都具有了,真是好東西。我買了Melon這種顏色(就是紅色帶點橙色,其實我覺得叫coral才對,嗬嗬)加對應的sheer lip coloring pencil (mandarine)。另外那種水紅也很好看,不過我這段時間曬得很黑,覺得用橙紅比水紅好。大家搽lip gloss時記得也要用lip liner,效果好很多的,切記切記。

我也有自己喜歡的化妝品想推薦,但是這段時間真的太忙了,等以後吧。我過一段時間回來後大家都還要在哦,包括皮哥和杜鵑,別剩下我一個孤魂野鬼的,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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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亂

送交者:pige

不久前破網之魚自我暴露,原來就是茶館以前的粘豆兒。小豬和茶葉蛋又哭又笑,感情大宣泄,讓一旁的我輩看得目眩神馳,心中感動卻同時有種種的驚訝不解迷惑……茶葉蛋的文字,把她和破網在茶館中重逢後、既歡喜又悲哀、既高興又迷茫這種微妙的感情描寫的精確動人:“但到晚上我又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高興嗎?當然是;悲傷嗎?不是;失散姐妹重逢的激動?也不像;。。。我的心裏很亂,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和小朱有相似的感受?也許。 終於,我理清了頭緒:我少了一個朋友!原來我有兩個好朋友的,一直就這麽認為的。一加一應該等於“二”啊,怎麽等於“一”了呢?我失去的是豆粘兒,還是小魚,還是一個虛幻的馬甲?”

……茶葉蛋對自己心中悲喜交集的描述,bittersweet,旁人看來竟有幾分男女戀情中愛怨交織的意味,尤其茶葉開始時誤認破網是男孩子,心中隱約覺得冥冥中兩人有一種靈犀感應,心弦的共振,閱讀之下更讓我想起中國古代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隻不過茶蛋網魚和梁祝相反,是誤認對方異性為先,後才恍然大家同是女兒身。這種男女變妝心靈感應真象大白可惜此情不再遺憾終身的故事,古今中外都有。我猜想《木蘭辭》的現實版結尾,也不僅僅是“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而已,同寢共枕並肩出生入死十二年,她的戰友知道真象後,心中怎能不會泛起那麽一絲旖思、一份惆悵、以及一點被欺騙的憤懣呢?他們內心當中的酸甜苦辣,恐怕古人今人都很難以言詞表達。

記得兒時看小人書《戰火中的青春》,內容和《木蘭辭》依稀相似,說的也是女子易裝從軍的故事,但情節卻更加豐富而且描述現實主義。記得內中一幕,指導員受了傷,和他一起浴血戰鬥的連長把他從火線上救了下來,背負到一所小寺院裏,連長伸手要替指導員剝去衣服止血,半昏迷中的指導員本來臉色蒼白,被連長的手碰到胸部忽然雙頰泛起紅暈,堅決拒絕。連長奇怪之餘一定要給指導員剝衣服急救。指導員情急之下暈了過去。連長小心褪下他的外衣之後,赫然發現指導員雙乳僨起,竟然是個女的,心中迷惑思緒混亂,不能自已。當時年紀還小,不知男女之事,看到這裏也覺得一種莫名的震驚,至今印象難忘。後來年紀稍長,又看了蘇聯舊電影《丹娘》,是根據蘇聯衛國戰爭時期女遊擊隊員卓婭的故事改編的。電影中的少年卓婭頭發剪得短短的,緊緊貼著頭顱,清秀五官還帶著稚氣,卻掩不下英氣勃勃的的神情,我開始以為卓婭是個男孩子,電影一半後意識到道他原來是個她,對著銀幕上的電光幻影,心中也無端地泛起一種既苦又甜的少年情思,可以說是在虛幻與現實交界間,第一次親身感受到這種梁祝之憾吧。

以上幾則故事都是把女子誤認為男的,而十多年前的英國電影《crying game》卻反其道而行之,是男主角把一個易裝癖的男子誤認為女子、並且愛上了他。他剛發現對方是男的時候,如一般人一樣,厭惡抗拒,想從此和對方一刀兩斷,但畢竟他過去是真正地把自己投入這段感情中,想往後退卻已經感情深陷、難以自拔了……電影把這段奇怪的感情寫得細致動人,不知不覺間,這個原來建築在secrets and lies上麵的假象,到最後卻發展成為一段純淨而美好的友情。

男女性別誤會帶來的感情錯亂,是最複雜和令人難以描述的。細細品味之下,這內中摻雜了真象大白的恍然,意識到被欺騙的驚愕,對不覺間失去男女之防的焦慮,以後如何身份定位的失措,恐怕也有could’ve been的可惜遺憾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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