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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自戀的一段意淫19

(2014-10-27 00:23:36) 下一個

19. 詹姆士

詹姆士在許飛、靜雲、一琨之流的中國文藝青年眼中已是不可救藥的老男人。說他老,他40多奔五十,如果事業成功,西裝革履地在辦公室裏混,那還得算他一個有為青年。可是這位老頑童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虛度40多歲年華之後,又貸款回到大學讀什麽博士,企圖找回自己,就顯得有些失魂丟魄。有些人懼怕走出校園,隻能在象牙塔裏找到棲身之地,讀文憑容易,上崗才是挑戰。偏偏西方福利製度下,苟且一生容易,各色人物都有膽展示自己的個性,無論多麽沒出息(競爭激烈的亞洲居民的價值觀)都自信地招搖過市,這種人其實不少見。初來乍到的中國人很難對他們奉以尊重,即使是自己如死豬爛狗一般的許飛也在骨子裏繼承了奮鬥出英雄的概念,絕不能容忍其他人如死豬爛狗一般。

許飛占的優勢不過是他現在還年輕,口袋裏有些錢花。殊不知,詹姆士在他這個年齡的時候正意氣風發,天下盡在他腳底,有照片為證。

靠著有限的一點助學金,詹姆士找遍大學區才找到了這間勉強可以支付的小房間。搬進許飛、靜雲以及其他亞洲學生合租的大房子之後,他在自己房間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釘釘子掛照片,他自己的照片。然後他就拉室友們進去參觀,並一一講解,以證明他40多年的前半段光陰並沒有虛度。因為詹姆士中學上的是私校,故而照片很多。當這些鼻直口方,身材挺拔的西方少年們一穿上筆挺的西裝校服,個個英姿颯爽,連在照片外麵講解的糟老頭子詹姆士當年也不比任何人遜色。

上官靜雲聽著詹姆士,看著照片,那些少年在各種名目的校服裏時而肅立時而運動,不由得走神瞎想:人生原來真的是華服下藏滿虱子的節目。私校不過都是靠校服撐著的嘛,別看培養出來的詹姆士成了糟老頭子,這些照片拿去中國招搖撞騙一番,必能驚倒土豪或非土豪一片,千裏迢迢地把子女送過來參加華服下藏虱子的遊戲。

靜雲在英國的這些年裏,中國的小留一年比一年多,魚龍混雜,似乎都有錢往最貴的私校裏鑽。靜雲這一流靠公費或者獎學金出國的人不免酸溜溜地譏諷:隻有錢,沒有腦,當然花錢不用腦,進去像詹姆士一樣穿著昂貴的校服多照幾張照片滿世界去顯擺,也就算是到此一遊了吧,才顯得自己有身份。

饒這麽著把詹姆士跟中國小留比,其實還有點玷汙了詹姆士。當年詹姆士並非來自土豪家庭,中產而已,靠獎學金上私校,名列前茅,其才子之氣概頗有登上月亮摘星星之勢。大學裏讀了個什麽哲學、心理學,這一來就把他給毀了:如果讀金融,到任何一個已成規模的金融公司上班,工資不會低;如果讀法律,起碼拿幾個案子掙點零花錢;即便讀個工程,也能培養實踐操作的能力。偏偏弄了個形而上,滿腦子滿嘴跑火車的東西。可是才子怎麽能媚俗?一定要有自己的理想,絕不隨波逐流,人雲亦雲。一窩蜂地跟銅臭打交道萬萬不可,律師在這個國家裏的名聲比妓女更不如,工程那是力氣活,與才子的瀟灑不成一套風格。那你上的哪門子大學,為什麽還要掛照片展示曾經出名的私校,炫耀獎學金呢?

詹姆士就是這麽一個矛盾集合體,任何工作都淺嚐輒止,對別人憤世嫉俗,對自己原諒再原諒。還不時墜入情緒的穀底,想生命既然如此短暫、渺小,任何努力或者榮耀都是虛空、虛幻。到底是哲學毀了詹姆士,還是詹姆士毀了哲學,倒不好說。

在靜雲就讀的語言文學係,教授們並不比詹姆士高明多少,也就是一念之差或者一個機會之差,多了份工作而已,雖然也有才華橫溢,衝動仗義的,總免不了矯情二字,自以為高人一等就是症結。盡管他們的老祖宗諄諄教導,驕傲乃邪惡之父,依然行走在驕傲的道路上,通往邪惡。這就是人類的宿命吧。

回頭來說詹姆士,不成就而不自悔,潦倒而無自知之明,依然靠往日照片麻痹自己,照片就是他的酒和毒。讀博士之後,他在交友網站上開了一個賬戶,在上麵放了十年前的照片,每夜必消耗諸多的時間與女人神聊。打字累了,才到廚房裏泡一杯咖啡補充腦力,體力。順便回到現實生活中,跟看得見摸得著的女學生瞎掰幾句。許飛根本就不理他,他也不想搭理許飛,但是許飛就有些過分,見不得詹姆士跟其他室友聊天。他原來是這座房子裏唯一的男寶寶,其他皆為女性,而且是溫柔嬌小的亞洲女性,雖然大家相安無事,光意淫就使他頗為受用。如今搬進來另一個男人,打破了他獨霸一方的局麵,意淫受阻,非常不爽,卻又沒有權力阻撓。說許飛沒出息不冤枉他,他就拿出那套小男人的伎倆,在詹姆士廚房聊天時,不是搞得廚房裏叮當亂響,就是楞把詹姆士好容易聊上的女生拉走。詹姆士不跟他計較,較有英國紳士之風。要是詹姆士抓住靜雲聊,許飛就幹脆坐下不走了。

不得不承認的是,詹姆士雖然潦倒,私校首席的風格殘留,而且人窮誌不短,情緒高昂,嘴皮子功夫還是了得。在廚房裏難得遇見這一屋子裏姿色最好的亞洲女人上官靜雲,遇見時便雙目炯炯有神,毫不猶豫地上來就搭訕:我剛才跟七個女人同時聊天,在交友網站上我在幾個月之內就成了最受歡迎的男人。

靜雲沒來得及說話,許飛就像鬼影一般飄進屋裏說,用中文說:這種老男人,沒錢,長得又糙,隻能在網上騙騙現實生活中跟他一樣失敗的女人。

靜雲笑一笑,詹姆士過濾了許飛,隻當這一笑是對他的應答,繼續說:我是個聰明人,到哪兒都受到別人的尊重,當我發表意見的時候,人們都洗耳恭聽。

許飛呀呸了一聲,又用中文說:我靠,這個老畜生。你發現沒有,英國這地方這種奇葩特別多,百折不撓,怎麽潦倒都不能讓其產生哪怕絲毫的自知之明。

靜雲又笑了笑,許飛的中文存在又被徹底屏蔽,詹姆士認真地說:我從來不缺女人,我對女人的質量要求非常苛刻,跟我的,都不是一般人,年輕、貌美。但我從來不留她們,我換得很快,一旦厭倦絕不姑息。這一點我遺傳了我母親的素質,她一生跟五個男人結婚,沒有愛的時候走得非常堅決,一天都不多呆。總是我離開她們,沒有愛了,我就叫她們走。

許飛看著靜雲,做出絕倒的姿態:狗屎的言論,您居然能笑得這麽可愛地傾聽。

靜雲跟他輕輕地說中文:別打岔,這麽經典的東西當然得笑著聽啦。然後又跟詹姆士講英文:跟這麽多女人,你有過孩子嗎?

詹姆士笑道:有一個兒子,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他。是很多年前的一個女朋友突然來找我,出錢要我的精子,保證孩子生出來以後不麻煩我,但是我可以去看他。我說不要錢,可以滿足你。她後來就生了個兒子,給我寫信寄照片,但是我還沒去看過他。

許飛馬上評論:你看西方女人多賤,要女權就要到這麽個破玩意兒,還自以為人格平等了。

詹姆士的豔遇並非完全空談,他的情緒衝動加上雄辯,使第一次見到他的人莫不為他的風采動容。自從搬進來,就有年輕的來訪者。他為她們斟上一杯紅酒,擰開一盞黯淡的台燈,往往叫座談的文藝女青年們忘記她們隻是身處一個留學生雲集的老宅子裏的一間最小最便宜的屋子,麵前這個侃侃而談,評點人類曆史乃至宇宙史的人一名不文,靠納稅人全權養活。

靜雲的微笑與點頭激發了詹姆士的自信和熱情,於是就發生了早先描述的邀請靜雲去他屋子裏看照片一場。靜雲在他的屋子呆得是久了一點,因為她不斷地走神,詹姆士叫她想起教授們的嘴臉,也想起她的哥哥,不善言辭,卻承擔起一切的賤人。隔了這麽遠,無論時空還是心靈,想到這兒,她心口微微地痛。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一晃十年,二十六歲的她開始意識到,人生有幾個十年?她的眼睛泛潮,更顯得晶瑩欲滴。

詹姆士完全在另一個世界裏,他看到的靜雲是一個為他感動為他流淚的稚氣文藝女青年,於是他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靜雲的手,一雙深情的眼睛盯住靜雲的眼睛。靜雲清醒過來,抽出手來說:謝你招待我,我得回屋去做點事了。

說著她站起來,詹姆士也騰地立起來,微笑地堵在她麵前道:跟我,你不會後悔的,我的床單剛換。

靜雲瞟一眼床又看一眼詹姆士,像打嗝一樣撲哧出一個笑:你開玩笑吧,我,你說的是什麽呀?

詹姆士把手舉起來撐住門框,一股體味從他腋下蕩出來,逼得靜雲後退幾步,他自信地笑道:你還不知道我,我雖然比你老,一旦你體驗了我,你會離不開的,你會抓狂。

靜雲操手在胸,頓時冷若冰霜,好像一座冰雕的女神,威嚴地開口:你正在讓我抓狂。從門那兒閃了,讓我出去。

詹姆士頓然感到寒冰徹骨,撐住門的手掉落下來,同時掉落的還有他虛假的自信。靜雲像女烈士一樣從他麵前走過,盡管後背上毛噓噓的,一直走到自己的房間裏,嘭地關上門。

靜雲靠在門上淚如雨下,每碰到一個奇葩的男人,她都會非常非常地想念華生。她再一次踏進金興兒的門檻,看見華生斜坐在沙發上為金興兒擺pose。那是她最後一次看見華生,之前已經四年沒見,從香港回來的華生模樣改變的太多,已經留著長發。當他注意到靜雲踏進門時,一躍而起,靜雲注意到他的身體更加豐勻起來,似乎更高大雄壯,仍然不失精致纖美,膚色比原來要深,精心曬製出來的健康色,他的胸肌明顯隆起,輪廓鮮明,性感到靜雲都覺得一股羞恥掠過心頭。靜雲聽見自己的心髒咚咚地跳。

從沙發上站起來的華生看見靜雲,臉上浮起的表情是那一種父親看見女兒長大如此美麗的欣喜,又是兄妹久別重逢的感慰,隻有那麽一丁丁點點是平等的一往情深。他定在那裏深情地說:靜雲,都長這麽大了,這麽漂亮。

他似乎完全忘情了,不知道自己暴露無遺。四年間,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交流,華生來了一兩封信,說是信,更像便條,靜雲生氣沒回,就再也沒來往,隻有匯款準時到達,而且真的在一年之後一次比一次多。但是他跟金興兒有著牢靠而且唇齒相依的聯係,經常在電話上通話,使得靜雲必須通過金興兒才能知道華生的近況。靜雲心裏明白華生不習慣寫信,大學宿舍打電話不方便,他有他的難處。但是委屈還是四溢,她想起金興兒伸出來摸她頭頂的手,這兩個人還是把自己當孩子。好在大學生活轉移了她的注意力,男同學們向她投射過來的關注的目光緩解了華生留下的空虛,所以她能夠對此恥辱報以仇恨的沉默,故意壓抑了對華生近況的關切,完全不聞不問,權當世上沒這個人。

金興兒似乎不能容忍兄妹兩個之間的平靜,她的藝術生涯因此而寡味,所以她時常來挑逗一下,讓靜雲的內心又起漣漪。她把華生最新的影片,不管多麽粗糙,戲份多少,介紹給靜雲看。早期的那些東西叫靜雲看不起,又暗自擔心華生被玷汙。後來的片子越來越好了,見華生在女人裏周旋自如,心中不免落寞,想來還是她最愛他,她愛,所以才心疼他,她覺得華生不會心甘情願地接受濫情,那隻是工作。金興兒和其他女人與華生的分享式的性關係隻能說是獸欲。愛得越深越不能容忍被玷汙,當玷汙不可避免,不如忘卻,徹底忘卻。

玉女孤獨。盡管靜雲周圍並不缺乏獻殷勤者,她也接受了許多饋贈和幫助,寂寞的時候往往與追求者出雙入對地娛樂解悶。她始終在自己的心目中遺世獨立,孤獨地眺望南方。

靜雲大四的時候,華生開始獨立製作。那部片子對華生自然是大事,對靜雲也是開天辟地之舉。它講的是一個去塞外的姑娘,叫做昭君,遇見了護送她的大將李末。影片開頭已是夜晚,駐紮之地人漸漸散了,回到帳篷裏,篝火也息了不少,涼氣上來,人們談話之聲低落下去,一股羌笛卻載著夜風飄來,哀怨婉轉,好象是特意捎來塞外的消息。於是青沙莽莽,於是長城累累,昭君不知不覺熱淚盈眶。

 

昭君披了衣服躡手躡腳來到外麵,仰望星空,追逐笛聲。樂聲分明從水上而來,等昭君剛剛走到灌木,笛聲嘎然而止,緊接著撲通一下,好似大魚在水中躍起落下。“娘說過,有一種魚,會唱歌,把人吸引過去,一不留神,它躍出水麵,就將人吞吃。”

 

昭君踏著月光穿過窄窄的灌木叢,來到水邊,不過是口小潭,波光粼粼的,難道真有唱歌的魚嗎?正自惘然,突然一陣水響,一個人影從水中爬上岸來,昭君嚇了一跳,定睛看時,原來是李末。李末看不見昭君,昭君看得見李末,昭君瞪大眼睛,看著銀色夜光下赤裸的李末,身體健壯高挑。噢,那男人的身體,她的心咚咚直跳,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可她是高興的,咬著嘴唇暗笑,眼光一刻不離李末的身體。星光之下並不分明,李末慢慢擦幹身子,撿起衣服往營地走了。昭君幾乎坐在地下,渾身滾燙地呆了好一陣子才站起來,摸索著爬回帳篷裏。

 

昭君在無邊的暮色裏一邊撫摸自己一邊想象李末赤裸的身體在跑在跳,甚至在舞劍,在縱馬,直到一切都模糊起來,她也酣然睡去……

 

他怎麽知道少女之心?靜雲覺得昭君就是自己,華生借著昭君演盡了她少女時代的尷尬和衝動。難道,當年她煎熬在內心的情緒,對於華生來說,都是一目了然的?被當成了活生生的素材,連她心裏頭暗自盤算、興奮的壞笑都被昭君掛在了臉上,多麽羞愧,多麽幼稚。

她懷著仇恨、報複的心理與一個男同學嚐試了雲雨之事。她不愛那個男生,隻不過覺得他漂亮幹淨,尚可借其肉體實踐人生中俗世裏的必經之事,遲早罷了。心底裏其實還存著一個小心眼,不能讓華生最後發現她還是處女,太丟人,華生說了要等她長大,是處女就意味著還沒長大。操作的時候,想起華生臨別時的教導,太實用,太懇切,不可能有哪個父母敢體貼到這種程度。華生分明是冒著大不韙在體貼靜雲,怕她出事,才把自己貢獻出來做了一個實例,什麽羞恥之心,倫理道義都不管了。如果不是展示得那麽仔細、完整,但凡一點偷偷摸摸、躲躲藏藏,都會導致靜雲的摸索出現迷茫和錯誤。然而一切都明明白白的,靜雲像個老手一樣指導男生完成了他們的初次,隻是那男生好像機器,寡然無味。色藝雙全的男人少之又少。之後那男生都不好意思跟靜雲打招呼,大概是覺得靜雲太高超了,而自己太低劣。

意料之外再見華生,靜雲已經忘記的恨又一瞬間突然填滿了胸腔,這一種恨比較難以解析,大概就是對鍾情之人失身的痛恨,如果別人都要,那麽我就不要的孤憤,還有青春期你絕情我殘忍的報複,於是她希望看見華生流淚,最好流血。她報複式地把眼光集中起來惡狠狠地向他的私處射去,華生不但感到了命中,而且被傷的很深,他用手擋住了自己,滿眼都是委屈和驚慌。對了,當時靜雲還帶了一個男同學幫忙到金家抬最後一點寄放的行李。出國留學的名額早已確定,簽證,機票都辦好,隻等放飛。那男生好像輕輕問了一句:那是誰呀?

靜雲響亮輕蔑地回答:他啊,是我們家以前一個鄰居。

明擺著要把這句話當一把尖銳的匕首投向華生,把羞辱升華到最高境界。華生眼睛裏果然蒙上了一層淚,不能當著靜雲的麵讓它流出來,於是扭頭轉身,正好讓金興兒欣賞到一行淚,流下來,被他拿手擦去。這時候靜雲已經蹬蹬蹬上樓去了,金興兒感歎道:也隻有她能讓你哭了。

華生長舒一口氣問:你知道她這個時候會來嗎?偏偏我剛到你家就要用我,正好給她看見。

金興兒聳一聳肩沒有回答,一雙坦白的眼睛看著他,好像在說: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華生沒轍,歎口氣一邊穿上衣服。後來怎麽出去的,靜雲幾乎想不起來,反正情緒一高一低地,眼神躲避著華生,也怕自己心軟呢,心底裏畢竟有一個角落在嘶鳴:哥哥抱抱。

但是20歲的時候一硬也就硬到底了。先過了4年沒有他的日子,再過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可能,何況現在的華生今非昔比,跟他廝守要妥協的太多,不值,不如離去。離得這麽久這麽遠了,反倒可以清清靜靜地想他。這些年,還真沒有見過扯動她心底之弦的人,按金興兒的說法是她基石太高,這輩子也難了,華生是五十0年一遇的情人。

詹姆士在未來的幾天之內,胡子頭發越長越長,蓬頭垢麵地在靜雲麵前冷傲地出現,靜雲正眼都不看他。突然有一天,這位老兄刮了臉,來到飯廳,將一本雜誌甩在靜雲麵前,靜雲正在桌前吃飯,啪的一聲被嚇一跳,隻見詹姆士站在那裏指著雜誌說:你看看,你看看我的文章,我是個聰明人,這個世界都尊重我,認同我的才華。

靜雲的胃口霎時滿了,誰在乎你啊?但她說不出這麽狠心的話。對詹姆士這種她根本不想搭理的男人她充滿居高臨下的同情,對華生,她卻能心硬加惡毒,太奇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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