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自戀的一段意淫4

4.華生

和許飛到家以後，他們倆坐在床上依偎著開始看華生的電影。他們倆跟其他幾個亞洲女學生合住在一個大房子裏，各有各的臥室，這是靜雲堅持的底線，絕不陷入兩人隻有一個臥室的境地，那麽吵架或者需要獨處的時候還有一個地方可逃匿。這次他們在許飛的房間裏，因為許飛買了一種可以躺坐的大枕頭。

看華生的電影，靜雲緊張得心髒都快跳出來，每次都這樣，還是要去看下一部。靜雲害怕他又要有什麽突破，更無恥地暴露自己，那種情形，對別人是刺激，興奮，對靜雲是撕裂，是自己不得不忍辱去做的慘劇。所以她把許飛抱得緊緊的，好像救命的木樁。這部片子開始沒多久，靜雲就意識到他這部片子是為她拍的。

自從分別，她隻能看到別人眼中的他，屬於她的他就消失了。他一直很忙，忙得忘記了她與他的互相附屬，她一直暗暗地傷心，又倔強地否定她的傷心，隻能看著他像一顆星辰冉冉上升，升到天際，高不可攀，越來越遠。她想忘掉他，過自己的生活，卻不能騙過自己，夜深人靜時，她麵對自己，罵著粗話，把那個人貶低再貶低，戲子加婊子，不值得任何的思念。到最後，她無一例外地淚崩，心碎，盡管那個人不斷地溫情地傳遞關切的信息，他應該明白，這絕不是她可以降格接受的，與其降格，不如徹底斷絕，她沒有選擇。

然而這次，他是把那段沒有她的時間演繹給她看，好像是為了告訴她，其實他的日子過得很辛酸、辛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紙醉金迷，他其實也沒有那麽冷漠，數年無音信，因為遠隔異地，他還沒有習慣文字的表達，隻是每月寄的錢越來越多，那就是他的表達。

片頭，這個空降香港的男青年，表情堅定，猶如侵略者降臨誌在必得。靜雲對他頭像的特寫輕輕驚叫了一下，這個表情是她所不熟悉的，他的另一麵。接下去他開始勤勤懇懇地工作，不得不為最無聊、無恥、無趣的AV角色奔波，他不是為了這些角色來到香港的，他曾經有大的誌向和憧憬，但他幾乎看不到出路。

上官靜雲正為他委屈之間，他被介紹給了一位貴婦。說來也奇了，有錢人的心理平常人真琢磨他不透。這位婦人雖然已經中年，卻貌美得不得了，養在有錢人家裏，保養自然是一等的。穿著衣服美，脫了衣服更美，她的丈夫寵愛她到了極致，每每良久地觀看她，品味她，怎麽都不過癮，於是想了一個招，招一個極標致的年輕男人來跟自己的妻子做愛，他在旁邊看著。這婦人也是最頑皮、性情的人，嬌俏可愛，性欲極旺盛。

來者當然是華生，看起來已經頗為熟悉女人的需求，誰知道他之前鍛煉了多少才被推薦給這個家庭。華生並不著急進入角色，而是為那婦人修指甲、理鬢角，甚至還做了一道點心兩人一起品茶。這期間隻脫了上衣而已，下身還穿著厚厚的一條破洞牛仔褲，其粗獷與他身體的細膩優美，姿態的溫柔矯健形成對比。丈夫在另一個房間裏看得十分滿意，可見此人不是褻瀆性愛的庸俗之輩。

婦人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華生的來曆，華生一一都答了，溫柔中有一絲靦腆。婦人笑了，說沒有見過這麽謙虛的年輕人，又問他會不會按摩，最近脖子和腰都不得勁。華生曖昧地說自己按摩自然是好的，但是不會中式隔衣按摩，西式、泰式都在肌膚上，用很香的油。婦人含笑站起來都脫了，脫得很驕傲大方，知道自己漂亮，脫得賣弄風情，像表演，也的確是表演，給另一屋裏的丈夫看呢。

華生兩手上了油，婦人卻隻是仰臥，聞到香油的氣味提鼻子吸了好幾口，滿意地閉著眼睛。華生就開始撫摸她的身體，雙手遊走在敏感部位之間，熟練卻不隨意。婦人早又睜開了眼睛，和撫摸她的華生對視。兩人執著地對視之間，她觸癢不禁，呻吟得厲害，身體蠕動得好似跳舞一般。突然她伸手解開了他的褲子，一把扯下來（華生的褲子寬鬆，一扯就落到腳底，而且沒有內褲，可見其有備而來），並低聲命令：把油給我。

華生不知道這是為另一個男人的表演。婦人叫他站起來在他的身上塗油，使得他的肌肉和線條更加明顯油亮。她的手在他的胸上停留了很久，撫摸、揉搓，她笑道：不知道男人的胸也可以這麽性感，有形又不堅硬。我要看它們抖動的樣子，我最喜歡的……

屋子裏有一麵大鏡子，婦人跪在鏡子前，華生從後麵插入，將她的臀猛烈地拉過來又放出去。她快樂地尖叫著，雙乳亂顫，又拚命抬頭來看鏡中的華生雙臂的肌肉繃緊，胸肌抖動，油光可鑒。婦人頓然憋到極限，被華生的重擊突然打通，轟然癱倒。

聽那女人毫不節製、痛癢交加的性的呻吟，許飛漠然道：這一定是真做啊，不然怎麽會這麽逼真。

上官靜雲喉頭早被扼住，說不出話來。兩眼被淚水蒙住了，看不清屏幕。她生氣地用手擦掉淚水，眼淚總是不爭氣地在這個時候湧出來，分明是水出錯了地方。她就這麽愛憐屏幕裏的那個男妓。

淚水剛剛擦去，鏡頭已經變成走在回家的路上，華生一路思索，突然靈光閃現，他明白他必須走一條捷徑來達到他的目的。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開始搞定香港，他沒有資格談論愛情，他的目的純正。但這也成全了他，仔細看，他當然不是征服，沒那麽驕傲、盛氣淩人，他是搞定，他用純粹的謙卑和細心照顧每一個女人，讓她們根本舍不得他走，愛上他，對於這點，靜雲了解太深。他居然還時時流露那個靦腆、小心、溫柔的笑，靜雲知道那是原裝貨，沒有表演的成分，哎，令人心醉。他再好，卻又不能廝守，他是公眾人物。他從他的客戶們那裏得到了資金來籌備他真正的出演。她們爭著做他的股東，沒有人懷疑他的能力，她們甚至亟不可待地要看到他的電影趕快出台，好欣賞這人間的美景。

但是，沒有人，尤其是女人，喜歡看這麽一個男妓蕩來蕩去，沒有靈魂歸宿的節目，女人需要情感，濃烈的情感才能意淫，不管這情感多麽簡單，多麽混亂。他於是設計了一個讓他默默地在心中守護的妙齡少女，如黑夜中的一朵燭光，給他麵對漫長等待的勇氣。又不隻是愛情那麽簡單，這裏還有一個矛盾，就是愛情和野心的矛盾：他可以守在家鄉過清貧、耳鬢廝磨的日子，可是他知道他的內在比這個設計大得多，他在他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就已經非常明白，終身廝守一人的命運裝不住他。野心戰勝了愛情，出來闖蕩，蛻幾層皮，從無名小卒脫胎換骨成明星大腕。但是愛情在他十年奮鬥的過程中早變了味兒，不是每個女孩兒都能等十年，等著她的戀人華麗轉身。他必須為自己的野心和為了野心而惹上的一身腥付出代價，所以他最後對著屏幕外的她表白：我愛你，可是我失去了你，如果一切從頭來過，我想，故事還得重複。他掩麵而泣。

華麗轉身之後的他依然鍾愛他的初戀，愛情的悲劇既使得他可憐可愛，又撩撥得千萬女人懷舊懷春。到了靜雲這裏，自然對號入座，矯情到無以複加，欲哭無淚，欲罷不能。她把手伸進許飛的褲襠，於是他們開始做愛，一直到靜雲嚎叫起來。華生的片子每次都產生這種效果，如果許飛期待一次重量級的交媾，他就應該拿出一個華生的片子，看過的也沒關係，效果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