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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父母修改版 12 你毀了我

(2012-09-22 03:42:22) 下一個



裘家。李婉茹正在做飯,裘索進門說:好香,呀,今天媽媽做飯,愛蕪真有口福啊。爸爸上哪兒去了? 


李婉茹:他去市中心那邊開會,開完了去辦點年貨。我準備給你們做幾個拿手菜,好幾年沒做了,心裏挺那什麽的。


裘索:媽,你說什麽呀,我們過年可高興了,隻要你身體舒服。我和愛蕪去我的房間了啊。


兩個人在裘索的房間裏看新聞,裘索說:香港還有好幾年才回歸,大家都已經在學普通話,跟得上形勢啊。我以前以為香港人都會英語,去了才知道,隻有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才會,普通話也是一樣。咱們可以去那兒教他們普通話。


馬愛蕪:我對政治不感興趣。


裘索:你現在對什麽都不感興趣,頭感覺好一點嗎?


馬愛蕪:昨晚幾乎沒睡,睡不著,我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可是一點也不害怕,好像不是我的事,可能是怕過頭了,靈魂出竅。


裘索:這叫麻木,你需要調理,吃完飯,讓我爸送你回家,跟你媽好好談談。


馬愛蕪:我媽和你爸隻是一般同學關係,對嗎?


裘索抿著嘴笑:你媽這麽說?我爸肯定是一廂情願吧。唉,我爸回來了,我們問他去。


裘索抱著裘愛國親一下,唧唧咕咕就說舞會的事,又說馬愛蕪跳舞太僵硬,要父親教她。裘愛國和裘索打開錄音機,示範了一段華爾茲,一邊講要領。裘索說:我的交誼舞是爸爸教的,爸爸當年是大學的舞棍。愛蕪,你也來。


裘愛國紳士的拉起馬愛蕪的手,雖然地方小,可是轉得很圓,馬愛蕪頓時覺得很放鬆,很享受,跟同學不一樣。


李婉茹出來叫大家吃飯,飯桌上,裘索才說了馬敬業兄弟搗了舞會一事,又告訴父母馬愛蕪舞弊的壓力,建議裘愛國送馬愛蕪回家,又擔心吳國英和馬敬業的態度。


李婉茹:當年吳國英可是頂愛跳舞的,跟你爸沒少上舞場,不會反對女兒跳個一場兩場的吧。


裘索:爸爸跟吳阿姨當時是好朋友吧。


李婉茹:非常好的朋友,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連見麵都不見了。


裘愛國:吳阿姨覺得不方便,老裘不想叫李阿姨看著覺得酸。


李婉茹:我有什麽可酸的,當年名草畢竟有我做了主,得意還來不及呢。


裘愛國:這就是有大智慧,珍惜現實,我低估你了。


裘索:媽媽有這胸襟,爸爸就送愛蕪回家一趟,我也不覺得自己瞎參合了。


李婉茹:我也好久沒見吳國英了,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裘索:太好了,我也去。


裘愛國:大軍壓進,把人嚇一跳。我先打個電話讓他們有個準備。


馬愛蕪一直默默的吃飯,裘愛國問:愛蕪,你有什麽想告訴父母的嗎?


馬愛蕪:沒有,說什麽也沒用,什麽也改變不了他們,這是命。


 


馬敬忠家。進了家門,馬敬忠把琴盒往地下一甩,一把將馬曉宏頂在牆上說:今天早上怎麽跟你說的,中央音樂學院的李教授特意為你安排了試聽。要你拿了成績單就回來,左等你不回來,右等你不回來,我操你姥姥的,我操他媽的天王老子。你個孫子居然弄那個低級玩意兒去了。老子請了多少飯,送了多少禮,裝孫子賠了多少笑臉給你弄來的機會。我,我……


於是真嚇得叫:別打重,別打死了。


馬敬忠把馬曉宏揪到陽台上,說:不打死?你毀了我,你毀了全家,你不在乎,是不是?我留你幹嘛?我這就把你扔下去。


馬敬忠抬著馬曉宏往下扔,馬曉宏抓著陽台的邊,大哭大叫。於是真在後麵揪住馬曉宏的一條褲腿,拚命往裏拉,哭喊成一片。下麵鄰居紛紛出來看。馬敬忠在馬曉宏的奮力掙紮下退到牆邊,馬曉宏掉在地上,於是真撲過去和馬曉宏抱在一起哭:你死了,我還活著幹嗎?


馬敬忠頹然坐在地上,長歎:女人心軟,你兒子這麽作踐我們,這兒子還有什麽用?將來你也別指望他,這麽大的事,他都不放在心上。


於是真哭成淚人,哽咽道:我也不指望了,隻要他活著,比什麽都好。


馬敬忠搖頭:女人短見,現在是活著就好,等會兒緩過勁來了,還不是又得打起精神頭來,指望你兒子為官作宰的。那都是白搭。


 


馬敬業家。吳國英又傷感又尷尬的請裘愛國一家人進來,說:老馬,這是我大學同學裘愛國和李婉茹,平時沒怎麽走動,不過你都是知道的。他們是裘索的父母。


馬敬業頓時振作起來,要和對方決一雌雄:哦,你們好,你們就是裘索的父母啊。久仰,久仰,你們教育孩子很有自己的一套啊。不過我覺得不太適合中國國情,你們的女兒要去美國,可是我們的女兒是要在中國考大學的。


裘愛國:老馬,這次我們冒昧的拜訪是因為馬愛蕪。這個中國、美國我們先不談,先說說馬愛蕪的心事。你們已經知道她舞弊,可是你們知道她是在什麽情況下決定這麽做的嗎?


馬敬業:我們是她的父母,我們對她更了解,你這樣問問題很不合適吧。


裘愛國:馬愛蕪告訴裘索,她的壓力很大,她不允許自己失敗,因為她沒有退路。可是考試前她已經腦力用盡,實在記不住年代,所以才做了紙條。


馬敬業:馬愛蕪,你可以告訴同學,為什麽不告訴你的雙親呢?我們才是真正有心,也有能力支持你到最後的人啊。同學有什麽用,她的父母有什麽用?還不是把你送回來了。


馬愛蕪低頭不說話。


李婉茹:也許是父母跟孩子平時交流不夠,失去了相互的信任。


馬敬業:你在教我們怎麽做父母?老吳,你的同學有點越俎代庖了吧。


裘愛國:做父母不容易,我們都要學,最好低調虛心一點。馬愛蕪的利益最大,而不是我們的麵子。承認問題的存在,才能解決問題。我認為馬愛蕪需要休息,逼她隻能適得其反。


吳國英:那就休息吧,磨刀不誤砍柴工嘛。老馬。


馬敬業:我怎麽覺得這幫人氣勢洶洶的來找我們是興師問罪呢?我自認做父親盡責盡職,起了表率作用,我要求我的孩子學習成績要好,因為我本身就是知識分子,我自己當年的成績肯定比你們這些人要好。


裘愛國:老馬,你是位盡職的父親,對孩子有些要求也是在負責。關鍵在於這些要求怎麽傳達,怎麽調整。要求不可能一旦形成就不通融改變,孩子強的時候提高要求,弱的時候暫時降低要求。我們應該以孩子的利益為中心,而不是家長的意誌。


馬敬業:這是沒有原則的做法,我出爾反爾,孩子更加無所適從,她的目標已經定好了,一定要達到,她必須堅持下去。


李婉茹:如果達不到,你能迫使她達到嗎?任何一個目標都必須有第二個方案,你不給孩子第二個方案是不公平的。如果你自己的目標達不到,你也會給自己借口找退路吧。


馬敬業:這是無稽之談嘛,在我家裏這樣質問我。用你家千金的一句話,這是我家的地盤,閑人免入。


馬敬業站起來,吳國英也站起來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們,放心回去吧。


裘愛國一家人走出,裘索說:她爸爸根本隻顧自己的麵子,不考慮馬愛蕪,太過分了。


裘愛國:到別人家來教育別人怎麽培養他的孩子,還真是不好說話。


李婉茹:哪怕旁觀者覺得黑白分明,當事人還自以為是。


裘索:我都快急死了,馬愛蕪怎麽辦啊?


李婉茹:還真是命,攤上什麽樣的父母,什麽樣的男人,都是命。我說呢,馬愛蕪小小年紀,一口一個命,聽著真叫人別扭。


裘愛國:吳國英都答應讓孩子休息了,我們能說服一個就改變了馬愛蕪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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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雲易 回複 悄悄話 沒有讀完所有的章節,但還是要大大支持!尤其喜歡你的點評,簡要且發人深省。
好多中國人,自己還沒有長大,就糊裏糊塗地做了父母,然後糊裏糊塗地養孩子。中國的父母,對孩子付出(真正的愛的付出)的最少,卻對孩子要求的最多。
也有長輩悔恨的,言道:當初自己知識太少。然而,做一個父母,真的需要那麽多知識嗎?動物都知道讓自己的幼子成為幼子,中國人卻看不得自己的孩子當一天小孩。這根本不是知識問題,而是人的文化對人性(動物性)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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