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接到都梁的電話。突然,他問,你還沒看《狼煙北平》吧。我很尷尬。
2006年5月,都梁送我《狼煙北平》。一年半了,居然,沒空兒看。
書,已經舊了。朋友們借來借去的。若不是有都梁簽的字,恐怕書早就傳沒影兒了。
有時,看一些對《狼煙北平》的評論。不明白,為甚麽文人總不願與時俱進。非用作了古的那些幹枯墨跡去生搬硬套地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劃拉出來的新字兒扯到一塊兒。說文人酸,酸到最沒勁的地界兒,就是用古人當托兒,做框兒,說事兒。
可是,書我都沒看,連茲擰的資格都沒有。
很多年前,就聽說都梁要寫板兒爺的故事。那時,從都梁的姐姐發來的一些散文中,就已經聞到了那股子青灰色的狼煙味道。那些散文,很有嚼頭兒。若沒有多年浸泡在天橋那一帶的市井文化中,是不會寫出那種感覺。《亮劍》出版了。《血色浪漫》出版了。唯獨那板兒爺的故事遲遲未出來。
板兒爺的腹稿至少花了都梁十來年的功夫。板兒爺的構思至少在在他腦袋了被否定過上千次。究竟,這個故事講甚麽?怎麽講?
難那。人家都知道的,不能寫。人家都不知道的,也不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