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七十六) 逃亡

“他又打你了？”我竭盡全力壓製住憤怒，聲音卻越發顫抖。小羚羊伸手遮住我的眼睛，“你不要這樣看人，很凶。”上個禮拜的瘀青還沒有消退，她的手臂上又多了數點傷痕，那是煙頭的灼傷。

我把小羚羊抱到床上，擁她入懷，守著她漸漸睡去。“從今夜開始，再不會有人傷害你。”，我敲開她家的門。一股中人欲嘔的酒氣撲麵而來，這個將死之人說：“我女兒呢？快叫她回家。”我輕而易舉的製服了他，把他牢牢綁縛在我送給他的搖椅上，然後告知他已死期將至。

我撬開他的嘴，塞進了一根點燃的香煙，煙頭在舌根處熄滅，釋放出一縷血肉燒焦的氣味。他在喉嚨裏“嗚嗚”叫了幾聲，“我知道有點疼，再給您降降火。”我接著又灌進去一口白酒，“您好喝好抽，今天就讓您喝個夠，抽個夠。”。那天晚上，他吃了多少根香煙，喂了多少瓶酒，我沒數過，也數不過來。他死的時候，我替他擦幹滿臉的淚，鼻子裏填滿了怡人的酒香，自己也醉倒了。

淩晨時分，小羚羊搖醒了我，她緊緊攥住我的手，對我說：“我們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