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三十三) 蛇說

我熱愛生命，尤其對爬行類動物情有獨鍾，我說的就是蛇啦。蛇兒們蜿蜒蠕動的走姿，恰似正在媾合的女人，很有風情。我養了四條蛇，每個禮拜平均要吃掉六隻白鼠。我常想蛇是如何保持身材的，它們很少運動，吃得倒不少。 離我住處不遠，有一家寵物店。我是那裏的常客，隔個三五天就要給蛇兒們買幾隻活老鼠打牙祭。今天我意外的發現了一條白蛇，通體雪白，眼睛是藍色的。老板看在是熟人的份上，才買給了我。他本來說白蛇辟邪，要自己留著。我帶著白蛇回家，她在門口叫我許仙。 她說她就是那條小白蛇。我一直以為爬行類動物的智商很低，想不到還這麽油墨。她接著說我們前世是夫妻。我說那你變化個人形給我瞧瞧。她說：“相公，為妻在雷鋒塔下壓了幾百年，早已被打回原型。相公若要見為妻之麵，須還我一滴眼淚。”。我問：“我有欠過你什麽嗎？”。白蛇說：“相公忘了，你前世因受法海離間，使為妻身陷塔內不見天日，為妻日日哭泣，夜夜思念，終失了法力，再不能變為人身。” 坦白說，我真的很好奇。很想親眼看看傳說中的白娘子究竟有多麽美麗。我說：“這麽多年沒來往，感情再好也疏遠了。我怎麽才能為你流淚呢？”白蛇說：“這倒也不難，相公隻要讓為妻咬上一口，咬得疼了，流出淚來，也是因為妻之故。”她為我困在塔中幾百年，在那漫長的歲月裏孤獨無伴，咬我一下也是應該的。 可是有一件事我實在不該疏忽，她原來是條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