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四十七) 娃娃

母親給女兒買了個洋娃娃，母親說：“寶寶要象媽媽照顧寶寶那樣照顧娃娃，好不好？” 女兒的小手攥緊母親的大拇哥，使勁的搖了搖。 女兒早晨起來給娃娃梳頭洗臉，用小紙巾仔細的擦幹了。睡覺前先吻一下娃娃的臉，抱著娃娃睡得很香。女兒問媽媽：“娃娃為什麽不說話？”媽媽說：“娃娃還不會說話。”女兒說：“那娃娃是活的嗎？”媽媽笑著捏了下女兒的臉蛋“當然是活的啦，就象寶寶一樣。” ，母親對自己的教育方式很滿意。 有一天吃中飯，女兒忽然想起了什麽，對母親說：“媽媽，娃娃還從來沒吃過飯呢，一定把她餓壞了。” 女兒把小菜勺遞到娃娃嘴邊，女兒說：“寶寶，吃菜。” 娃娃一動不動，女兒說：“寶寶，吃菜。”娃娃仍然一動不動，女兒說：“寶寶乖，吃菜。”母親搶過娃娃說：“寶寶，別玩了，好好吃飯。”女兒說：“不，我要等寶寶吃完我再吃。媽媽把寶寶還給我。” 母親有點生氣了“寶寶，娃娃又不是人，怎麽能吃飯呢？”女兒說：“可是，娃娃是活的呀，不吃飯會生病。”母親揮揮手說：“不要再說了，這個娃娃太舊了。咱們不要了，明天媽媽給你買個新的，更漂亮。”女兒說：“不，我就要這個娃娃，媽媽，你把寶寶還給我。”女兒伸出小手要搶回娃娃，卻不小心抓破了母親的臉。 母親一怒之下把娃娃扔出窗外，女兒跑過去救娃娃，失足摔下了樓。母親在窗口看見女兒的小手搭在娃娃的腳趾上，頭下枕著一灘膿血。母親想“娃娃是沒有生命的，為什麽我偏要說有？也許真的有。” 母親縱身跳下樓，死在女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