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有內急的時候。盡管不雅,但是必需。常常可以看到街上,商店有人一臉嚴肅緊張,急急慌慌四處亂竄,像個無頭蒼蠅。那準是在找廁所。所以廁所在建築,城市占很重要位置。很長一段時間,報紙總在呼籲增加廁所以方便人們。人們對城市的評價好壞,是否能方便解決內急是一重要的考量。
當年上海被外地人批評最大的就是廁所太少,偌大的南京路,每天上百萬的人流,居然沒有幾個廁所。我記得著名的公廁就在西藏中路上。不過等上廁的人多的海了去了。上一次廁所跟飯館吃飯似的,得等上半天。(90年代以前吃飯不像今天那麽方便,過來人都應該記得,你還在吃,椅子後已有人站在那裏等了,弄得你不得不快吃)
我一個朋友從外地來,在南京路內急憋不住了,滿世界找不到廁所,就不管不顧地一頭衝進和平飯店,七撞八撞居然給他混進去解決了。要知道,那年代,和平飯店是上海最高級飯店。一般隻接待外賓或重要人物。百姓是不讓進的。
其實,對於本地人來講,找廁所並不那麽難。像我就知道哪條弄堂有廁所。甚至看一眼這弄堂就知道裏麵會不會有廁所。不過上海很多弄堂廁所實在不雅,而且不為女士服務。就靠牆做個便池,要上了就站上去,背對外就嘩嘩了。後麵人來人往,路過的人都能看到那條拋物線在陽光下閃爍。撒尿的醜態看的清清楚楚,不過大家都習以為常熟視無睹。也幸虧隻是為男士服務。據說文革時北京紅衛兵小將到上海見此極為憤怒。認為有失體統。也把它列為舊市府罪狀之一。勒令改進。於是不少廁所得以改善。所以說,北京紅衛兵雖然做了不少壞事,但這改造廁所倒是一件功德。
如果在農村,遇到內急就不用那麽緊張了,廣闊天地任你選。盡管那無人的曠野隨地都可以解決。不過人們還是希望有個廁所。畢竟還是有隱私問題。讓天看見了,讓地看見了,沒事。但讓人不小心看見了,那就不好了。別說是人,就是一動物盯上你,恐怕也不好過。聽插過隊的大哥哥大姐姐講,在鄉下如廁時,常常有狗跟來,坐在一邊盯著你,等你一完,屁股一挪地,立馬就衝上來急急舔盡,隻差沒來舔你屁股,甚是恐怖。解一次大手得挪好幾次地。我猜如果你沒帶手紙,讓它來幫忙它一定樂意,隻是你不敢罷了。農村也是有廁所的,隻是簡陋些。在田野裏,也就是地上挖個大坑,或者埋個大缸,再用樹枝什麽的圍一圈就算廁所了。當然也有比較好的,就是磚或泥坯房。這一般在公路邊,為方便來往公交旅客。不過不分男女。碰到異性,全憑吼叫,通過音頻來決定是男還是女。如果你是女的卻象關牧村那樣的女中音,或者象誰誰誰嘶啞嗓子,估計有些麻煩。在郊區,我去過這樣的廁所。倒也基本安全。有趣的是有的牆上還挖一個小坑,裏麵放幾片寸長竹片,也不知是幹什麽用的。後來有人告訴我那是用來出恭後刮屁股的,相當於手紙。我頓時有些目瞪口呆。現在出來後想想,覺得農民伯伯真偉大,理念就是走在城裏人前麵。現在城裏的廁所迄今仍然還沒有公共手紙。可人家農民二十年前就有了。
無論去哪裏,女人如廁總是最不方便的,但新疆列外。據說在新疆,女人如廁極為方便。新疆女人都是穿裙子。所以女人隻要就地一個漂亮的旋轉,趁裙子鼓起時蹲下,就能就地解決,這裙子是最好的屏障。這叫求人不如己。女同胞不妨學學。
我印象最深也最刺激的廁所是那年去爬華山。在北高峰一座道觀如廁大解。上廁所得有點膽量,要像道家修行時魂神守一那樣用來鎮定心氣。因為那廁所是建在萬丈懸崖陡峭上的一個簡陋小屋,小屋的一半是伸出峭壁懸在那裏。而大小便就是要蹲在懸出去的那部分。那僅僅是伸出去一塊有兩個洞的板。板下是萬丈深淵。如廁的人就蹲在洞之間的板上。那洞是用來甩大小便的。蹲在那裏從洞往下看象是轟炸機投彈手看地麵目標,一片片刀削般的山峰指著你的屁股,深不見底,不小心都有可能從洞裏掉下去。蹲在上麵真是戰戰兢兢。那排泄物和飛機扔炸彈沒兩樣。不過看著自己的“炮蛋”在空中一團一團往下掉,翻滾半天才漸漸消失在茫茫的山穀,也是非常有趣的。這也是我在國內所見到最幹淨的廁所,一點異味都沒有。這華山爬下來這麽多年,什麽也記不得,就記得那次驚險的如廁。
前天有條新聞說有個女子爬到高吊上自殺,結果自殺未成,倒高空淩雲的撒了泡尿,想來她比我更爽,更酷。隻是不知在下麵仰望沐露的好事者有何感想。
謝謝。
沒有ps過。網上的。就因為清晰,點點滴滴都清楚才好玩嘛
我指的是西藏中路九江路的那個,在人民公園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