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

既無意種花,也無心栽柳。隨性撒字,意走行間。有心者進來坐坐,絮叨絮叨寬寬心。萬事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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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拾貝 1

(2008-07-15 11:03:21) 下一個

這次假度的很開心,但也很幸苦。去小肥皂家釣魚,當了十幾天的漁夫。小肥皂家在海邊,上次我寫“運道”就是在那裏發生的故事。不過那時主人公是嶽老大和嶽老太。這次是我了。

做漁夫是很幸苦的事。每天太陽升起就扛著漁具出門,中午回來吃飯。下午太陽落山前再去兩三小時。一來十來天。日曬風吹,皮膚弄得和墨西哥兄弟一般。渾身還散發著腥味。一回家就被趕到浴室衝洗,但海邊時間長了,這味還真難去掉。一雙手至今還感到腥拉吧唧的。每天累得成泥似的。一回家躺下就睡,呼嚕打得雷響的。就這樣,每天還跟吃了藥似的興奮。天天扛著漁具出去,樂此不彼。看來什麽事,隻要有了興趣,再苦再難也擋不住。

釣魚釣魚,既釣了魚,也釣了幾個故事。算是“不枉此行”吧。

一.孩子

今年魚汛不好。每天也就釣一兩條魚。往年這個時候,一天吊上個十幾條也是常有的。弄得幾個老釣客不斷抱怨。

那天我在釣魚,也是半天沒釣到一條。這時來了個母親帶著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小男孩五六歲。胖乎乎很可愛,就是話多。也不怵生,看到我在釣魚,就跑到到我身邊,不斷的問這問那。弄得他媽都不好意思,於是叫他過去。這時我突然感到魚咬鉤了,就開始收線。孩子問我是不是釣到魚了?我說是。這小屁孩就哇哇大叫:“媽媽,他釣到魚了,他釣到魚了。”

魚釣上來,在我摘鉤時,孩子又尖叫:“它不能呼吸了,快放了它。”他媽說:“人家要帶回家的。”孩子就盯著我問:“你要把它殺了做你的晚餐嗎?”我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訕訕地笑著不回答。可孩子不放鬆,在我邊上,仰臉看著我,不斷地問:“你真的要殺它當晚餐嗎?”

望著那雙清澈的天藍色的大眼睛。我隻能歎口氣說:“不,我放它回家。”孩子高興極了,跳著腳催我:“快放快放,它快憋死了。”於是我瞪著發綠的眼珠子看著魚快樂地回到了大海,鬱悶。不過看到身邊快樂的孩子,我也笑了。

我不是慈善者,可我沒法去傷一顆童心。我呢,也就少吃一條魚,可孩子卻有一天的快樂。或許哪天孩子長大後也會寫篇文章說哪天有個好心的叔叔放走了一條可憐的魚的故事什麽的。

不管怎樣,我想在天使般的孩子麵前,大概魔鬼也得動感情。

二.甩杆的老頭

在海邊釣魚的各色各樣的老頭很多。但我就記住一個東歐老頭。不是他人有什麽特別,而是他甩杆實在是與眾不同。人家甩杆大多是扛杆由後往前甩。他不是。他是先把杆平舉在胸前,然後掄線鉤,等線鉤掄圓了,再一蹦把線甩出去。嚴格地說是掄出去。比較有意思的是,那天老頭赤著膊穿條短褲。兩條細胳膊細腿再加上一個鼓鼓的圓肚,再這麽一蹦,跟一隻蛤蟆蹦達沒兩樣。讓人忍俊不禁。不過別看人家一次次的蛤蟆蹦,好歹還釣上兩條。不像我,那天什麽也沒撈著,光顧著看蛤蟆蹦了。

老頭那天還帶著老伴一起來。老頭釣魚,老太太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曬曬太陽看老頭蹦蹦跳跳地釣魚。老頭還時不時地和老太“嘀嘀咕咕”,還讓老太太也來甩杆釣魚。當然老太太是不會蛤蟆跳的。

看著這老兩口到這把年紀還能這樣你儂我濃,親親熱熱的一起做些什麽,我是很羨慕。我也希望到了那天,我也是那樣。真能那樣,那別說蛤蟆跳,就是喇蛄跳我也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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