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院分來一大撥學生。大概十幾個。這時我院建院以來第二次招了那麽多年輕人。這幫年輕的男男女女的到來,院裏一下子活潑起來了。隔壁的建築組收獲不小,來了三朵金花。我姑且稱之為大姑娘,二姑娘和三姑娘。大姑娘典型的北方姑娘。人高馬大,細眉細眼,爽爽快快;二姑娘小巧玲瓏,圓臉大眼透著一股子機靈;三姑娘仟細寡言,一付臨風玉樹,弱不禁風的樣子。這三姑娘來了後,可能是一個班出來,天天在一塊。有點焦不離孟。但到底是年輕人,沒多久就和我們早來一些的青年打成一鍋粥了。不過這三個不大張揚,象娜拉小姐咋咋唬唬的。借工作之便,我也趁機和她們成為好朋友了。這大姑娘,爽快,也厲害。一口靈齒利牙,我是經常被她敲打。不過也給練了出來。現在和北京人沒法貧,調侃一下南方人大概還是遊刃有餘。二姑娘,看上去溫和些,不過可是個打邊鼓的好手。大姑娘旁有她在的話,你那就找地方去哭吧。你一看到她大眼珠子撲閃撲閃時,那小臉似笑非笑時,心裏就發毛,不定又有什麽鬼花樣。三姑娘看上去很象日本演員山口百惠,平時低眉垂眼,有點清高,一般人不敢和她開玩笑。其實是她不愛說話,等混熟了你會發現她還是很好說話的。我總利用午飯後休閑,找她們“談心”聊天。那時午休時間和長,大概有二三小時,這也是北京的一個特色。當時沒覺得什麽,現在想來真是幸福啊,等到你不再年輕了才知道和姑娘聊天是不僅一件很愉快的事,而且是你的福分。因為女孩子的心都比較溫柔,善良,充滿朝氣活力,如同綻放的鮮花。和她們在一起時這心情,這感覺就完全不一樣。怎麽講呢?心花,眼暈?不好形容,說好聽點叫充滿快樂,難聽點就是骨頭有點酥,皮膚有點癢,心裏有點花,講話無邊疆。一句話,有點找不到北。女孩還一般不太勢利,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嗆你,隻要你不太過分惹她們的話。當然,有時給嗆了幾句,心裏也似美滋滋的。要不怎麽說男人見到女的就骨頭輕呢?而和男孩聊就不一樣,總得爭爭吵吵才來勁。麵對著這些漂亮的姑娘,有沒有非分之想呢?別人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最多一閃念而已。為什麽呢,有賊心也沒賊膽。這幫人的背景複雜,家裏多多少少和院裏,部裏的頭頭腦腦都有些關係的,談的好借光,談不好就把自己搭進去了。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我指的倒不是有什麽威脅意思,而是怕今後都在一個單位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挺尷尬。哥們郭子就惹過這樣故事,弄得有些灰頭土臉(見我的博客“郭子踩地雷)。我考慮可能多了些,別人不管這一套。沒多久自然各有分曉。
大姑娘,來的時候就名花有主,那主而且還盯得緊。一起來的,工作在樓上樓下,時不時下來瞧瞧.跟我們稱兄道弟,弄得別人不好意思去打大姑娘主意。那年頭還是講究朋友妻不可欺。二姑娘,悄不蔫的和先來的一個大學生好上了。不過做得很隱蔽。我和她關係很不錯,平時都可以說無話不談。愣是沒察覺。當然我可能是有些木。別的女孩肯定看出不少蛛絲馬跡,於是也有些流言蜚語。記得有次團小組活動時,在玉淵潭劃船,二姑娘下了水遊到那小夥船旁向他使勁潑水,引來大家陣陣喝彩。弄得那小夥渾身濕透如落湯雞挺尷尬丟份的。我還奇怪這文靜的丫頭今天怎麽了?現在才知道,愛情可以讓人發狂。後來不久那男孩出國了,一切似乎趨於平靜。我問二姑娘他們是否還有關係?二姑娘是斬釘絕鐵一口否定。我深信無疑。再後來二姑娘也出去了。前幾年我和她聯係上,才發現他們不僅結婚,孩子都有仨了。瞧我這木勁。看來女孩的話不可信,不可信啊。三姑娘就更是這樣了,滿院都在傳她和蘇公子好,可她就是死活不承認。蘇公子也算是我的好友,也是一口否認。後來大姑娘二姑娘都走了,我和她算是關係最不錯了。我在離院前還問她此事,得到回答是否定的。再後來聽說她和別的人結婚生子,日子美美滿滿。去年我回去聯係上她,約出來在茶室慢慢細聊,她才承認當年和蘇公子是有戀愛關係。當然最後是不得而終。看來那個年代講的是不見鬼子不掛弦。不結婚,不生下個三瓜倆棗的,堅決不能承認。
現在想來唯一可惜的是這三朵金花都不喜歡跳舞,結果我和她們這麽好了那些年到最終連手都沒拉上。否則,能趁機摟一摟抱一抱什麽的,也不辜負一番相好。
However, have you ever thought about why the girls did not tell you the secretes while you thought you were trustful on top of the truths?
BTW, if Grandma = 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