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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文明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為了利益最大化。文明與野蠻的根本區別,不在道德,而在生產力。論貪婪無恥,文明人比叢林動物要惡毒得多。文明是冰冷,理性,可以量化,生產水平的,科學的,有限解,不可多元共存的客觀水平。
為了提高文明的水平,就必須加強人類之間的分工合作,減少矛盾衝突。也就需要建立相應的社會秩序來組織協調。但是久而久之,很多人身在局中,往往本末倒置,迷失於製度自信,而忘卻了製度本來的目的。
現在最時髦的概念,莫過於民主。人民當家作主。理論上講,大家都生活在社會中。每個人的利益都牽扯在一起,自然每個人都應該有為自己利益發聲,發力的渠道。
當今世界幾乎所有的發達國家,以及大部分中等國家,都是某種程度上的所謂民主國家。或者說采取了某種方式的政治選舉製度。給大家帶來的一個印象就是,民主不一定發達。但是發達一定得民主。這麽一種必要條件公式。並且也有一些政權挑戰這個模式。以不民主的方式迅速發展經濟。但是這些挑戰基本上都失敗了。從貧窮到中等,不民主似乎很多時候比民主效率高。但是從中等到發達則沒有一例成功。俗稱中等陷阱。本質上就是經濟發展以後,政治能不能跟上的問題。
反過來說,搞民主不成功的例子也不少。那麽不禁要問,民主真的是問題的關鍵嗎?民主製度下,人民真的當家作主了嗎?顯然,不那麽簡單。
進一步分析不難發現,發達國家不僅民主,而且都是比較成熟的資本主義。資本主義民主,其實是錢主。有一種為自己利益發聲的製度,比現代民主選舉更曆史悠久,更起到基礎性關鍵性的作用。那就是股票製度。也就是說,這些發達國家事關生產力基礎的管理,是一錢一票,而不是政治上的一人一票。政治民主不直接影響生產,而是直接影響分配,尤其是二次三次分配。或者可以說民主製度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依仗人多勢眾,合法搶劫。先理論,後法律,然後依法搶劫。因為在生產方麵,是按生產能力和貢獻分帳。而在分配方麵,自然是按分配的能力來分生產者的帳。
所以發達國家的基本秩序是資主經濟基礎上民主政治的製度。民主是次要的輔助的,資主才是根本的主導的。拋開表麵上的認知宣傳,冷酷的事實就是如此。
或者也可以說資主也是一種民主,也是要投票的。這就揭示了民主的關鍵性問題。什麽民,做什麽主。誰有資格對什麽範疇的事情參與決策。
股東按照股份對公司的經營管理方向決策。公民對本國的政治方向決策。這是傳統的保守的右派的理解。無代表不納稅,不納稅無代表。概念上其實尤其更接近股東的概念。公民是有權利必有責任,有責任才能有權利。
但是工會和工人即便沒有股份,有沒有參與公司決策的權利呢?似乎也應該有一些幹股身股。畢竟工人也是具體執行人,是事實上參與了的。那麽同樣道理,公民之外的居民,甚至非法居民有沒有參與權,投票權呢?或者什麽程度的犯罪應該剝奪相應政治權利呢?又或者全球化的今天,作為實際上中央政府的美國,是否應當允許地方上訪人員在大學抗議表達訴求呢?顯然激進派左派認為權利和義務是分割的。天賦人權,所以政府尤其是美國政府,對世界人民具有完全的義務。
林肯對民主的解釋,民有民治民享,也沒有能解決誰是民的問題。相對當時的情況,基本暗含的是生活在美國土地上的人。公民居民分得不那麽清楚。畢竟當時能千辛萬苦來到美國的人都是大自然篩選過的。而現代民主的另一先驅,法國大革命,就沒有大自然篩選的條件。所以法國發明了另一種方法,就是民族主義,種族主義,民族國家。試圖從文化上血緣上來區分誰有資格在法國投票。舊大陸普遍流行的是法國模式。新大陸則更多追隨了美國模式。
另一方麵,民主政治能管什麽也是問題。傳統原則是隻是政府,甚至不是所有公共事務。尤其不能插手私人內務。因為在民主之上,有一條鐵律叫做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這一條其實就是為了保護股東投票權,或者資本對經濟基礎的控製權。換句話說就是民主隻能管毛,不能管皮。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人類文明進步的關鍵在於極少數精英的發明創造和組織。絕大部分人隻是依附跟隨。民主更多是協調維穩追隨者之間的關係,而不是去通過暴民政治去刨根文明的核心動力。
當然這是自然規律,也是現實事實。也是右派遵從的以個體實力搏取利益的原則。但是左派顯然認為真理總是掌握在多數人手裏,因而財富也應該被多數人裏麵的少數人,以多數人的名義和力量,從真正發展生產財富的少數人手裏奪取。既私有財產都是共有財產。
從這些對民主的不同解釋中,就不難看出為什麽右派更強調小政府,而民主黨,納粹黨,共產黨等左派政黨,一個比一個更推行大政府。就在於前者的民主是有限參與(公民)和有限實施(必須政府的公共領域)。後者的民主是無限參與(非法和犯罪,海外乃至幽靈)和無限實施(直接,深度,接管具體經濟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