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我讓妳看不清楚 妳說妳害怕在愛中迷途
捨不得妳哭 如果是我讓妳覺得無助
讓我告訴妳 我對這一切有多在乎
如何證明我深情的吻 才能嗬護妳脆弱的靈魂
我願用生命阻擋任何能傷害妳的人
就算被冷落 就算犯錯 我都不走
喔 相信我無悔無求 我願為妳放棄所有
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 至少我盡力而為
喔 相信我別再閃躲 我願陪妳 直到最後
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 至少我盡力而為 相信我
送走了林大,我還在思考到底林大怎麽就突然問我這個問題?莫非她看見三弟和我在醫院的親昵狀?我回到桌旁繼續吃飯。才拔拉了兩口飯,聽見門口有動靜,探頭一看,是三弟來了。我忙站起來去迎接她,準備用右手給她個合格。三弟似乎很不開心,冷冷道:林大是不是來過啦?
我有點吃驚:是。她去醫院給我送飯,結果我已經出院了,就把飯給送到這裏來了。你碰到她了?
三弟:我在永和豆漿給你買晚飯,看見她走過去,估摸著就是來看你了。
我一聽就知道三弟不開心了,忙解釋道:她真的就隻是來送飯的。她原來是去醫院的,隻是我已經出院了,我不好意思讓她白跑一趟。
三弟把買的永和豆漿往桌上一扔,冷笑道:你們倆現在走的很近啊。在醫院裏喂你飯吃,現在送飯都送到家裏來了。
我:在醫院裏是真的不方便。我的手吊在那裏,沒桌子放飯盒,我總不見得讓林大捧著飯盒,然後我自己吃吧。你看,在自己家,有桌子我就能自己吃。
我指了指桌上吃了一半,一片狼藉的盒飯。我暗地裏慶幸還好剛才拒絕任何林大的好意,不然就真的有口難辯了。
三弟:我什麽都沒看見,誰知道林大今天有沒有喂你吃飯?
我:你要是早來10分鍾,就能看到我是自己吃的飯。
三弟:早來十分鍾?那豈不是要撞破你們的好事了?
我:我和林大真的沒什麽事。你不喜歡,我以後和她不再聯係,斷絕私人關係總可以了吧?要不然,我們索性不要再做地下夫妻,把我們的關係跟林大和大家公開了,省的一天到晚躲躲藏藏,大不了我辭職另謀一份工作。
很顯然,如果要我在三弟和林大之間做選擇,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三弟,盡管我覺得著選擇有點對不起林大。
三弟:什麽地下夫妻?誰和你是夫妻啦?我有說過會嫁給你嗎?就算我敢嫁,你敢娶嗎?
我:你敢嫁,我就敢娶。
我站起身,行著納粹禮,開始在家裏翻箱倒櫃:這是我身份證,等會兒我打電話讓我爸媽把戶口簿送過來,明早去公司開單身證明,你想什麽時候去民政局登記結婚都可以。
三弟:你這算什麽意思?。。。。。算求婚嗎?
我:算!
我斬釘截鐵的回答讓三弟一下子破防了。她一下子撲進我懷裏,開始低聲幽唔。
三弟:對不起,我最近壓力好大。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很怕。
我:我也很愛很愛你,不要怕,你不會失去我。
三弟的眼淚,是我從未見過的。以往,她總是一副女強人堅決果斷的模樣,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動搖她那顆堅強的心。雖然有時也常常和我插科打諢,但更多時候卻是被我當作人生導師般的存在。而如今,她站在我麵前,淚水悄然滑落,聲音哽咽,如同一朵在風雨中搖曳顫動的花。麵對她的眼淚,我感到手足無措,張了張嘴,卻發覺語言在這種時候是如此蒼白無力。所有華麗的詞藻和安慰的話語都顯得多餘,最終,我隻好選擇最簡單的方式,用右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像是安慰一隻受驚的小動物。我不想看見三弟哭泣,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許久,三弟的情緒也慢慢平複,不再嗚咽。她擦了擦殘留在臉頰上的淚痕,然後很平靜的跟我說:我今天來找你是有點事想告訴你。
三弟說著從包裏拿出了一個裝的滿滿的檔案袋交到我手裏。我把袋子放到桌上,打開檔案袋上纏繞的細線,吧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是十捆麵值一百元的人民幣,一捆應該是一萬元,這裏一共是十萬元。我愣住了:這錢……
三弟:這錢是賠給你的。打你的那兩人我認識。穿風衣的就是我以前跟你說的人渣加學渣之紈絝子弟公子哥,那個穿皮夾克的是他的司機兼保鏢。我本來以為我和他之間的事已經完結了,結果他這次春節又過來找我,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妒火中燒,就襲擊了你。前幾天我拿了你打印的那張照片去BJ和他對質,他很爽快的承認了,拿了十萬元叫我給你,說是對打你的事很抱歉。然後又告訴我,他總共準備了一百萬,現在還剩九十萬,隻要我身邊的人不是他,不管是誰,他都會送十萬給那個人。
我徹底呆了:你沒報警嗎?
我問完就後悔了。怎麽會寄希望於這群酒囊飯袋。
三弟:沒用的。他爸是JT部的高官,爺爺是軍隊裏的。弄死個把人都能擺平。
我:你不是說你爸托人跟他們說了嗎?沒用嗎?
三弟:我爸是SW部的,不是一個部門的,背景又沒有他家深厚。就算托人跟他爸說得很明白了,我不想和他兒子交往,但沒用,他爸管不住兒子啊。
我:那現在怎麽辦?
三弟:我不知道。我想先去香港我爸那裏待一段時間。
我:是暫時的嗎?
三弟:是吧。我不在這裏的話,他應該不會動你。
我沉默了。我想我理解三弟所說的“失去你”是什麽意思了。我感到胸口壓了塊巨石,無法呼吸。憋了半天,我勉強擠出來一句話:先吃飯吧……
三弟把買來的永和豆漿的生煎熱了熱,坐在我旁邊,和我一起吃著。可能是剛才已經吃了盒飯的原因,這生煎在我嘴裏怎麽嚼都咽不下去。
我:你什麽時候去香港?
三弟:不知道。可能下個月。
我:會去多久?
三弟:不知道。可能要一直等到那個混蛋冷靜下來。
三弟吃了兩個生煎,我吃了一個。三弟走了以後,我看著桌上的錢怔怔發呆。三弟曾說過社會很黑暗,要改變社會很難。我現在應該是真正理解了三弟這話的意思。蚍蜉連整棵樹都看不清,又怎麽能撼動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