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 江青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2007-10-09 18:03:24)
下一個
實話實說 江青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最近樣板戲在京城和許多地方演的很火,於是就有了樣板戲著作權之爭,說來可笑,當年批判“四人幫”,樣板戲是江青的一大罪狀,什麽“全民隻看八個戲”“三突出”“高大全”…。大家都拚命和樣板戲撇開關係,說那是江青一人胡搞的。到了現在,哼哼唧唧的傳統戲曲沒人看,大家回歸看充滿英雄主義精神的林海雪原、紅燈記、沙家浜…。無論春節晚會還是酒席宴前,街頭小巷,卡拉OK,人們都能聽到“穿林海,踏雪原….”於是大家又為爭著作權打破了頭。人啊,怎麽都這樣?
八十年代,當“樣板戲”被打入冷宮禁演的時候,文學大師汪曾祺(現代京劇《沙家浜》的編劇)就說過公道話:“江青對於樣板戲確實是‘抓’了的,而且抓得很具體,從劇本、導演、唱腔、布景、服裝,包括《紅燈記》鐵梅的衣服上的補丁,《沙家浜》沙奶奶家門前的柳樹,事無巨細,一抓到底,限期完成,不許搪塞。有人說‘樣板戲’都是別人搞的,江青沒有做什麽,江青隻是‘剽竊’,這種說法是不科學的。對於‘樣板戲’可以有不同看法,但是企圖在‘樣板戲’和江青之間‘劃清界限’,以此作為‘樣板戲’可以‘重出’的理由,我以為是不能成立的。這一點,我同意王元化同誌的看法。作為‘樣板戲’ 的過來人,我是了解情況的。”前上海市委書記徐景賢在《十年一夢》中也說:“藝術創作實際上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很難要求意見一致。現在回過頭來看,江青的意見也有一些高明之處,因為她畢竟是懂藝術的,應當承認她在戲劇藝術方麵是行家,也會唱京劇,又搞過戲,演過電影,能夠發表一些比較中肯的意見。”
京劇改革這件事,江青確實是首創者,這點我們應該實事求是。
說到這裏,我們就想,江青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2005年第6期《隨筆》刊登一篇徐強的《紙上藍蘋》,文中這樣寫道:(節選)
在布衣書局淘到一本舊書,名為《“四人幫”資料匯集》,1976年11月“哲學社會科學部文學研究所圖書資料室”編印,收錄了張春橋和江青兩人20世紀30年代公開發表的部分文章,封麵注明“供批判用”。
………………
時間的作用真是奇妙。它可以淡化人們對曆史的記憶,使那些曾經的傷痛,漸離漸遠,仿佛從來未曾存在過。就像我現在翻閱藍蘋的文章,竟然看不出裏邊的“反革命本質”,也讀不出什麽“野心”與“陰謀”。我把這些文字編織成的“藍蘋形象”,稱為“紙上的藍蘋”。也許鬱風說得對:“藍蘋遠遠還不是江青”……
紙上的藍蘋,是一個勇於追求個人自由與幸福的女人。今天恐怕有很多讀者還不知道房龍是誰,但是藍蘋知道。她讀了房龍的書,得出一個結論:“人類的曆史,實在就是一部爭自由的紀錄1舅舅送給她一隻名叫“金鈴”的小雀子,小雀子關在籠裏,失去了自由,不吃也不睡,過了一夜就死了。藍蘋感歎道:“一個雀子尚且為求自由死了,那麽人,尤其是受著重重的束縛的婦女,當然更應該勇敢的去爭取自由了1她在上海的生活,大概就是她心目中的“爭取自由”的生活。她對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體會最深的是娜拉和卡嘉鄰娜。她說“我和卡嘉鄰娜之間就好像隔離了幾千裏的路程”,而娜拉,卻幾乎就是藍蘋的化身:“把娜拉的話當作我的,把我的情感作為娜拉的,什麽都沒有擔心,隻是像流水似地演出來了。”卡嘉鄰娜是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娜拉則是拋棄男人的女人。
紙上的藍蘋,是一個道德高尚,熱愛表演事業,而又不乏自知之明的女人。她說:“一個人如果專靠著美貌,或是一點兒聰明去做一個演員,那是危險的1“一個演員要是隻能扮演那種比較適合自己的角色,那就談不到演技。那隻是一種自我的表現而已1她反對資本主義社會對演員實行的“愚民政策”,這種“愚民政策”認為演員隻需要表演才能,而不需要社會實踐,不需要對社會有正確、深刻的認識。藍蘋說,“我們不僅需要健全的身體,還更需要健全的思想和意誌;因為演劇再不是一種純娛樂的東西,而演員也不是一種玩偶;我們的演劇應在我們這個苦難而偉大的時代中充分地發揮出它的社會效能”。她清醒地意識到:“生活的糜爛----這糜爛的生活是演員的藝術之最大的敵人,它毀滅著演員本身及他的藝術。一個演員在目前這樣社會中,是很容易走上糜爛的道上的,這一半是由於那惡劣的環境促成的,不過演員個人的自暴自棄也是重要原因。”這些文字,雖然談不上精煉,但是其間所展現出來的境界,竟是如此高遠。如果不看姓名,我想,除了用“德藝雙馨”來讚美作者之外,沒有人會想到這些幹淨的文字乃是出於一個所謂肮髒的女人之手。
紙上的藍蘋,還是一個同情底層民眾,關心國運興衰、民族存亡的女人。《垃圾堆上》撿垃圾的小孩“小寶”,看見牆那邊“穿得很美麗的外國孩子”正在拿蘋果喂狗,“口水延著嘴角流了下來”,於是想走過去,結果卻被外國人設置的電網電死了;《南行車中》通過火車上的對白,從側麵反映了義勇軍英勇抗日的事跡,以及他們家屬的悲慘遭遇;《農村演劇生活》則記錄了在左翼戲劇運動中,演員們為了宣傳抗日而不畏艱辛,深入農村為群眾義務演戲的一段生活。讀了這幾篇文章,再讀藍蘋悼念魯迅的文字,我絲毫不覺得奇怪,也沒有感到矯揉造作的痕跡:“當我挨到了棺材前的時候,突然一種遏止不住的悲酸,使得我的淚水湧滿了眼眶,同時從深心裏喊出:‘魯迅,你再睜一下眼睛吧!隻睜一會兒,不,隻睜那麽一下/”“無數顆跳躍的心,熔成一個龐大而堅強的意誌----我們要繼續魯迅先生的事業,我們要為整個民族的存亡流最後一滴血1在另一篇文章中,藍蘋則從爭取個人自由上升到了追求民族自由的高度:“我們現在不但要使中國的卡嘉鄰娜能夠活下去,而且還要英勇的,和男人們共同去背負起民族革命這個偉大的任務,因為隻有在整個民族自由解放的時候,我們婦女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1
紙上的藍蘋,是一個多麽充滿激情,多麽富有革命精神的堅強的女性形象埃 ………..
藍蘋曾在文章裏多次表示,她不會像卡嘉鄰娜和阮玲玉那樣選擇自殺。但是,她終於還是自殺了。1991年6月4日,新華社電訊稱:“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主犯江青,在保外就醫期間於1991年5月14日淩晨,在北京她的居住地自殺身亡。”據說她寫在床單上的惟一的遺言是:“主席,我愛你!您的學生和戰士來看你來了。”消息傳出,北京人淡淡地說:“江青早已是死夠了,打不值得打,死了也不值得慶祝。”(鬱風《藍蘋與江青》)………
以下是網友“驚思”在人民網的文章《鮮為人知的江青的另一麵:才女與革命者》(節選):
江青是一個極左的人,她的左也並非是後來才左的。1933年2月,19歲的江青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23歲的時候,她就從上海奔赴革命聖地延安。
在老鬼的《母親楊沫》,裏麵有一節提到了江青,其中有一段說:“1937年7月江青到達西安,找到了正在西安負責黨的婦女工作的徐明清,提出了去延安的要求,自然受到了徐明清的歡迎。不過她還是謹慎地詢問了江青的詳細情況,得知她沒有正式的組織介紹信,就讓她去找西安的八路軍辦事處,由辦事處決定。其後,鄧穎超同誌得知此情況,專門找江青進行了了解,看了江青所演的一些電影和戲劇的照片集,確實比較進步。後經博古同誌批準,同年8月,江青才和其他青年一道乘八路軍辦事處的卡車去了延安。”
就這樣,這個大上海的女電影明星,為了革命,放棄了繁華的都市生活,走進了黃土高原的山溝溝,開始了另一種火熱的生活。
後來江青所犯下的滔天罪行,黨和政府已有結論,我就不再說什麽了。我隻想再說一點,她終生都沒有放棄自己的信仰,自殺時仍然是以一個革命者的姿態與這個世界絕別的。不管這種姿態在人們的眼裏看上去有多麽可笑。
好了,讀到這裏,我掩卷深思,江青的悲劇也許正是我們民族的悲劇,我們確實需要有一種正視曆史的態度,我們的民族需要 一種向上的精神。
寫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