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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銀行的故事(二)

(2008-07-25 06:29:51) 下一個
搶銀行的故事(二)
劉敏就在這咖啡店斜對麵的一個銀行辦事處工作,碰見李磊是她第一次進這個咖啡店,一杯咖啡要十幾塊,她可不想花這個冤枉錢,她來是因為秦主任有客人,那不是她的工作,不知為什麽秦主任要她來買,可就怎麽碰到這檔子事,不過剛才那小夥子長得可真是帥。
她走進秦主任的辦公室,秦主任笑著說:
“這是街道辦事處的高主任。”
她笑著說:
“高主任好。”放下咖啡轉身要走,可高主任卻拉住了她的手,問她多大了,住在哪裏,父母是幹什麽的,當聽到她父母親都下了崗,高主任憐愛的摸摸她的頭說:
“可憐的孩子。”然後偏過頭去,對秦主任說:
“這就怪了,我怎麽看這閨女越看就越順眼。”
“你沒有閨女,想得嘛。”
“那倒也是,有沒有男朋友啊?”
她紅著臉搖搖頭。高主任滿臉都是笑容地又問:
“這咖啡好喝嗎?”
她搖搖頭說:
“我不知道,我沒有喝過。”
“孝順孩子,快拿去吧,這是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東西,我喝不慣。”說罷把咖啡遞給她。
劉敏望望秦主任,然後拿了咖啡出去了,心裏大慨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不由的想,她給自己介紹的男孩要是像剛才那一個就好了。
那天李磊走進銀行的大門,看見劉敏的窗口有人,就站在旁邊等著,突然聽到有人喂了一聲,他抬頭一看,旁邊窗口的一個女孩正向他招手,隻好走了過去,隻見她裝著氣憤的樣子對他說:
“你這人是怎麽一回事?是不是我們這些人沒有資格為你服務?”
心想又遇見一個橫的,但他從不怕橫的,他趕緊滿臉堆笑地說:
“這個姐姐可別這樣說,我可擔當不起,都一樣,都一樣。”
她接過李磊的卡將號碼輸到計算機裏,然後板著臉對李磊說:
“你這人是怎麽一回事,今天存五百,明天取三百的,天天都來,是不是想把我們累死啊。”
“那哪敢呢,就是覺得這地方好,人也親切。”
“哼,我們這裏可是銀行,老實坦白,是不是有什麽不良企圖?”
“我坦白,我坦白,不良企圖是有的,不過不是對錢。”
那女孩第一次笑了,說:
“你這小子倒實在得很。”
“我這人從不說謊。”
“哼,那最好,別姐姐前,姐姐後的,像個賈寶玉,告訴你,我們可都有火眼金心。”
“我不是妖精,我不怕火眼金星。”李磊坦承而平靜地望著她。
他們對望了一會,這一回她眼裏有了笑意,說:
“你這…..喔,叫李磊,倒很乖巧,好好孝順我們,我們倒可以考慮幫幫你,比如電話號碼什麽的。”
“那倒不必,我會自己要,請客沒有問題,我等你們下班,一起到對麵喝咖啡。”
她側過頭去,見劉敏拚命擺手,笑著說:
“還是算了吧,有人心疼你花錢,大慨是想要你留著將來她好化,你住哪裏?”

劉輝在臨湖小區的頂樓租了一套房,從窗口可以看到萬家燈火的夜景,他喜歡這樣,雖然他難得有機會。除了他偶爾帶一,兩個女人來過夜外。沒人知道這裏,房子裏也有槍和毒品一類的東西。
胡所長怎麽也沒想到,劉輝恨他恨得要死,原因很簡單,他認為是胡所長害他蹲了三年大牢,毀了他的一生。劉輝從小就有點調皮,父親把他管得很緊,大了以後,有點管不住,就想辦法把他送去當兵,複員後,進了一個不錯的工廠,又談了一個不錯的女朋友,看上去他就要走上千千萬萬人都在走的道路,可一天晚上突然發生了改變。
那天晚上,劉輝和女朋友在公園談戀愛,控製不住,兩人就在草叢翻滾了起來,胡所長正在公園巡查,電筒照到了他們。劉輝完全冤枉了他,因為那時他還根本不是什麽胡所長,隻是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小民警,帶他的老民警決定把劉輝帶回派出所,回到派出所他就被抓到了別的案子,那時候正好嚴打,他忙得睡覺都沒有時間,後來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不過知道也不會有什麽不同。到後來他隻知道劉輝是一個刑滿釋放人員,要重點觀察,不可能去翻他原始的筆錄,所以並不知道他還有這個功勞。
那時劉輝年輕,又愛那個女孩,怕影響她的名聲,就把所有的一個人承擔了下來,結果以流氓罪判了五年,因表現好,隻關了三年。在這三年裏,除了他哥哥看過一次外,沒有人關心過他。他父親是一個工廠車間的支部書記,嫌他丟臉,母親是一個家庭婦女,得看他父親的臉色。
等他出來,工作沒有了,那女孩遠嫁外地,母親病死,父親也退休住到了外地的哥哥家,真是一無所有,他一跺腳去了南方。在那裏,他隻能依靠在監獄裏認識的朋友,就這樣他走上了黑道,也就在那裏,他認識了黑皮。到後來,他和人鬧翻,不得不回到這個城市,經人介紹,到了翡翠娛樂城工作。
大約一兩年前,那女孩忽然叫人帶信給他,要他無論如何來見她一麵,他到了她生活的城市才知道,她得了癌症,已經不行了。看到渾身插滿管子,已經不成人型的她,他突然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厭惡,感到自己真是不值得。
她卻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斷斷續續地說:自己對不起他,她一直想到監獄看他,父母打她,不讓她去,她恨自己沒有勇氣,現在命運在懲罰她。她一句話都沒有提到她的丈夫,隻是求他照顧林慶,說林慶太老實。
他從醫院出來,不知道是什麽心情,隻想打架殺人,隻能把自己灌醉,忘掉所有這一切。

胡所長邊開車,邊對陳星說:
“你媽媽跟你看中了一個女孩?”
“她就喜歡瞎忙活。”
“見過沒有?”
“我媽讓我去取錢,見過一次。”
“滿不滿意?”
“我不知道。”
“嘿,嘿,臉怎麽都紅了,真是一個雛。”王洪插進來說。
“怎麽叫不知道呢。”
“就在旁邊看了一眼,沒有跟她說話。”
“你專門去了一趟,怎麽不跟她說兩句話呢?”
“她的窗口有人,別的又空了出來。”
“你這樣可不行,追女孩第一就是要臉皮厚,這你要跟王洪學,第二要勇敢,有自信,這要跟我學。你媽媽是這一方響當當的人物,要在過去,你就是衙內。那女孩有什麽了不起?”
“那女孩沒什麽,但別人還跟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
“那更好了,有比較才知道好壞。”
“但那男孩的父親是著名法學家,人大代表,就差不是神父了。”陳星喜歡外國偵探片。
哦,哦,那可不妙,這些人是真正的老大,他們有錢,又跟高層說得上話,還加上一個龐大的關係網。當官可能因為政治或經濟問題倒黴,而他們永遠吃香,無論這個社會怎樣變化。嘴裏卻說:
“這樣的男孩多半是花花公子。”
“女孩就喜歡花花公子。”王洪又插進來說。
“閉上你的烏鴉嘴行不行。沒關係,我今天跟你去看一下,如果我感覺可以,教你幾招,保管有用。”
他們就這樣邊聊邊看,來到了銀行,陳星說:
“胡所長,你開過了。”
“我知道,我要把周圍看一看。”
“你跟胡所長久了就會知道,他不管到哪裏都要看一看。”
胡所長沒有心思答話,因為就在剛才,他看到一個人影在巷口一晃,可開過去一看,什麽都沒有,也許是自己的幻覺,畢竟天都黑了,昏暗的路燈下並不真切,可心裏突然有一種發毛的感覺,這就不敢掉以輕心了,這種感覺不止一次幫過他,有一次還救過他的命。
“這女孩對你不合適,你對付不了她。”胡所長出門後對陳星說。
他們開車經過林慶的小賣鋪,王洪說到:
“停一停,我買包煙。”
“陳星不跟你打牌了,你這個家夥就要自己買煙了?”
“胡所長別這樣說呀,我跟陳星是哥們,煙酒不分家嗎。”
胡所長看到劉輝從小賣鋪裏出來,到也不奇怪,他知道劉輝和林慶的關係,也知道林慶最近迷上了翡翠娛樂城的一個小姐,所以林慶看他的目光有些閃爍,也沒往心裏去,隻覺得怪老實的一個孩子,挺可惜的。
劉輝看見胡所長,仍然是親熱地不得了,滿臉都是笑地說:
“胡所長,你要請客啊。”
“請什麽客?”
“怎麽你忘了,看看,貴人多忘事吧,上次那個盜竊案,不是我給你的線索?”
邊說邊把胡所長拉到一旁小聲談了半天。
等著胡所長,王洪對陳星說:
“這個小子是世界上最有豔福的人,娛樂城的小姐他肯定搞了個遍,對不對,林慶?”
林慶低著頭,沒做聲。陳星卻說:
“那有什麽好的,弄得一生病,活不長的。”
“想要瀟灑,就得有膽量,是不是,林慶?”
林慶抬起了頭,目光裏充滿了怨恨。
“你這個家夥怎麽回事?欠扁,你他媽的……..”
這時胡所長喝道:
“閃人啦,少在那裏胡扯。”
臨走時,劉輝拉著陳星的手,說:
“這個新來的小夥子可真是帥啊! 什麽時侯到我那裏去坐坐。”
胡所長沉下臉,盯著劉輝緩緩地說:
“你先得弄清楚他是誰,別打他的主意,不然你吃飯的家夥都保不住。”
劉輝和胡所長對望了一下,然後又滿臉堆笑地說:
“幹嗎老把我往壞處想,幹我們這一行的,不就是要把你們招呼好嗎。”
坐到車上後,陳星問胡所長:
“他跟你談了些什麽?”
“無非是誰誰又不對頭,我想他想要我幫他趕走不喜歡的客人,你千萬不能和他搞到一起去,聽到沒有?”
“看你說的,怎麽跟我媽一樣。”陳星嘟著嘴不高興地說。
胡所長卻在想,這家夥怎麽總感覺有點不對頭,對我太客氣了,這些人對我哪敢不客氣,怎麽老感覺他的目光後麵有點什麽,我怎麽有點疑神疑鬼。平心而論,他的確告訴我不少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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