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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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0x 年 3月 5日 星期五 晴
今天上班時碰到Jason，我還是有點忐忑，留心看他的表情。他照樣微笑著跟我打招呼寒喧，好像一點沒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我這才安下心來。
看起來Jason不是個小心眼的人，要是換了 Kristin，一個表情不對，她馬上會追根究底 “What’s that for?” ，說不定馬上就會對你有看法，指不定什麽時候給點顏色看。雖然職場上女強人越來越多，我還是更喜歡自己的上司是男人，總覺得男人會自然而然的對女下屬寬容一些--這其實是人的天性，就好像很多女上司會比較偏愛男下屬一樣。Kristin對女下屬疑心特別強，要是兩個女孩子在會議上小聲說什麽甚至相對微笑，她立刻會懷疑是在說她或者笑她。有一次，隔壁組的Lucy來給我們做一個演示，我好久沒見她，就隔了幾個人朝她微笑示意，她也還我一個微笑，偏巧那時 Kristin 在講什麽東西，馬上一個白眼飛過會議桌，“你們倆在笑什麽？”嚇得我們倆馬上把臉拉下來，一個勁申明“沒笑什麽，隻是打招呼而已” 。弄得Lucy 會議後私下問我“你們老板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 。可是，換了男同事，她就寬容得多，像Charles和Michael他們，即使有時跟她開開玩笑，她也能一笑置之。這樣一來，搞得我們部門裏女同事都像剛進賈府的林妹妹，不敢多說一句話，而真正飛短流長的，都是男人。
我鬆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上司總是上司，還是跟他不要有什麽瓜葛安全。到底，飯碗比什麽重要。
下班，走過Jason 的辦公室，他叫住了我，“Jen，下班了嗎？”
我站住，有點驚訝的看著他，“啊，是啊。還有什麽事嗎？”心想，已經快六點了，千萬別又冒出什麽緊急情況要我處理，這樣，一個好好的周五晚上就毀掉了。
他笑笑，“沒什麽，我也下班了，等我一下，一起走吧。”
他穿上大衣，拎起手提電腦包，關上門。我們一起走過樓道，下了電梯。我摸不透他今天為什麽主動提出跟我一起走。
Jason 問我，“感冒好了嗎？”
我說，“好了，謝謝。”再也想不出什麽話跟他講，隻好看著他傻笑。本來還想找個機會和他講講清楚，昨天我是對事不對人，可是，Jason 真站在眼前時，我卻不知怎麽開口。
走到停車場，Jason 停下來，抿抿嘴唇，說，“昨天，對不起。”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
他低下頭，用腳碾著一塊石子，“我以前沒有意識到你和 Emily 之間的……反正，有些事情，我應該處理得更好。我想，你大概覺得受委屈吧。以後我會做得好一點。” 他抬起頭來，用一種溫柔親切的眼神看著我。
“沒有，沒有啊。其實，其實，你處理得很好的。我不覺得受委屈啊。” 他真的這麽說了，我卻覺得不知所措。我的臉騰的紅了，兩隻手插在衣袋裏握成拳頭。
“啊，那就好。” 他離我很近，我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那股似曾相識的檸檬清香。我偷偷的呼吸了兩下。
他突兀的打住，“那，再見。Have a nice weekend。”
“Have a nice weekend。” 我看著他的背影，又呆呆的站了一會兒。他叫我跟他一起走就是為了說“對不起” ？其實，他本來沒有什麽好對不起的啊。說完了，又那麽就走了。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200x 年 3月 9日 星期二 多雲
今天 Andy 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們的主管已經給我推薦的兩個人都打電話初步麵試過，決定讓 Mimi 的先生來公司麵試。
Andy說，“老板手上有二十幾份簡曆，他一個個電話打過來，最後決定讓五個人來麵試。不過是一個軟件測試員的職位，早幾年人家都不肯來，我們推薦一個人錄取了都能拿幾千塊獎金的，現在一下子變得那麽搶手。”
“那麽來麵試的其他幾個人情況怎麽樣？”
“他們的簡曆我沒看過，聽說背景都很深，基本上也都是被別的公司裁員的。不過，最重要的是，推薦人都相當厲害。有一個是我們部門裏二把手推薦的，還有一個是另一個部門主管推薦的，比起他們來，我算是比較低微的。所以，” Andy 頓了一頓，意味深長的總結陳辭，“競爭激烈啊。”
放下電話，我歎口氣，覺得真是今非昔比。也就是幾年前，高科技行業火爆的時候，簡直是走火入魔，稍微懂點計算機的人輕而易舉就能找一份很體麵的工作。我們學校計算機係畢業的沒有哪個不是隨隨便便手上就握著好幾個 offer
的。Cindy最調皮，一個人就拿著一家公司3個地方分公司的offer，還居然讓他們互相競爭，把工資越開越高，最後卻哪兒也沒去，跟著我和Mimi一起來了這家公司，用她的話來說，為了“拉幫結派”。當時，公司裏的環境也好得多雖然總有人為升職溜須拍馬，至少不至於僅僅為保住飯碗就要勾心鬥角。午餐免費，晚上加班過七點打的回家公司可以報銷，餐廳裏到了下午有各式各樣的飲料和糕點。不過幾年，不知不覺間，一樣一樣都逐漸取消了。現在想想，那真是流金歲月，一去不複返。
李嘉文的那個朋友沒有輪到來公司麵試，我不算意外，現在的形勢，應聘者中多的是擁有豐富工作經驗的人，怎麽會考慮一個才從學校畢業的學生呢？
晚上，我敲開李嘉文的門，一陣香味撲麵而來，他竟然在烘餅幹。
“你來得真是時候，快來嚐一塊，巧克力餅幹。”
一個大男人竟然喜歡烘餅幹，太令人意外了。我立刻對他刮目相看。
“小蓉很喜歡吃餅幹。以前在國內念書的時候，最喜歡雀巢公司出的一種叫‘趣多多’的餅幹。那時候，我每個星期都要給她買兩包。來了美國，開始買超市裏的Pillsbury的半成品餅幹用烤箱自己烘，後來，我索性自己學著做。其實，烘餅幹不難，多做幾次就好了。弄得現在我也很喜歡吃餅幹了，明天我們組開會，我烘了一包準備帶去。” 他興致勃勃的說。
我咬了一塊，果然是又香又甜，鬆軟柔韌，入口即化，“嗯，是餅幹中的極品。” 雖說吃人家的嘴短，這話並不完全違心。
吃了兩塊餅幹，我才想起自己是幹什麽來的。我對李嘉文說，“今天我們公司的人告訴我，你的那個朋友恐怕沒機會來公司麵試了。你也知道的，現在找工作是買方市場，公司不愁招不到人，所以越來越挑剔，最好一進來馬上就可以上手用，所以，他沒有什麽工作經驗，就比較困難了。”
“我知道。” 他點點頭，“其實，他是小蓉的朋友，我也沒和他見過麵，隻是覺得如果可以幫忙就幫一下。謝謝你了。”
突然，叮咚一聲，我腦門上一盞燈亮了，Jason 不是也喜歡吃餅幹嗎？
“嘉文，什麽時候有空也幫我烘點餅幹吧，我們部門裏好多同事都喜歡吃。”
好主意。
200x 年 3月 11日 星期四 多雲
這一陣子，Kristin 在做我們部門今年的目標，所以，大家都不得太平，每個人或多或少分到一點 to-do，去從不同層麵上為她老人家錦上添花。
Kristin 喜歡每年搞一個所謂 theme，翻譯成中文大概就是“基調” ，今年的 theme 是客戶服務。
這個theme一公開，大家心裏都有點嘀咕：我們明明是程序員，怎麽弄起客戶服務來了呢？何況，公司裏本來有客戶服務部門，假如我們忙著弄客戶服務，豈不是搶了人家的飯碗？而且，那樣的話，我們自己的工作誰來幹呢？難道指望客戶服務部門弄出一個“軟件開發” 的 theme，大家扯平不成？
Kristin 花了整整一個部門會議解釋她今年為什麽提出這個 theme。她的理由是，既然我們都是程序員，那麽，寫 code，做產品就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沒有什麽可以拿來驕傲的。要體現我們部門的與眾不同，唯有去發掘那些超於我們職責之上的領域。客戶服務就是非常重要的一塊，而且，她相信我們可以在此大展鴻圖，因為，畢竟，產品都是我們做出來的。
Kristin巧舌如簧，說得還真像那麽一回事，可是，我還是不由暗想，如果每個部門都去到自己職責以外的領域尋求發展，豈不是有點不務正業？何況，軟件開發本來就是一件非常艱苦而耗時的工作，又要做產品，又要搞客戶服務，今年的日子不要太難過。
會議結束，沒精打采的回到辦公室，才坐下，Charles 就跟進來，反手關上門，“Guess what? ”
“怎麽了？”
“知道老板這個客戶服務是哪裏來的嗎？告訴你們，Martin 已經向上麵承諾今年一年減少百分之十五的 critical customer
request，準備交給 Carolyn 負責。” 說道這裏，他突然打住，臉上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Martin 是 Kristin 的主管，Carolyn 是與我們部門平行的客戶服務部門的主管。
“是不是，我們老板準備和 Carolyn 鬥一鬥?” Emily 問。
“就是。據說他們那些主管裏麵，就是我們這位和 Carolyn 競爭最激烈了。所以這次，看來 Kristin 是硬要插一腳了。等著看好戲吧。” Charles 得意的說。
“哎，你怎麽知道的？”
“一陣風吹來的。” Charles 也像一陣風一樣急急忙忙刮到別的辦公室去了。
我對著電腦屏幕苦笑，自打 Kristin 調來我們部門做主管，我們已經幹過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事情，再多一樣也無妨。
今天上班時碰到Jason，我還是有點忐忑，留心看他的表情。他照樣微笑著跟我打招呼寒喧，好像一點沒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我這才安下心來。
看起來Jason不是個小心眼的人，要是換了 Kristin，一個表情不對，她馬上會追根究底 “What’s that for?” ，說不定馬上就會對你有看法，指不定什麽時候給點顏色看。雖然職場上女強人越來越多，我還是更喜歡自己的上司是男人，總覺得男人會自然而然的對女下屬寬容一些--這其實是人的天性，就好像很多女上司會比較偏愛男下屬一樣。Kristin對女下屬疑心特別強，要是兩個女孩子在會議上小聲說什麽甚至相對微笑，她立刻會懷疑是在說她或者笑她。有一次，隔壁組的Lucy來給我們做一個演示，我好久沒見她，就隔了幾個人朝她微笑示意，她也還我一個微笑，偏巧那時 Kristin 在講什麽東西，馬上一個白眼飛過會議桌，“你們倆在笑什麽？”嚇得我們倆馬上把臉拉下來，一個勁申明“沒笑什麽，隻是打招呼而已” 。弄得Lucy 會議後私下問我“你們老板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 。可是，換了男同事，她就寬容得多，像Charles和Michael他們，即使有時跟她開開玩笑，她也能一笑置之。這樣一來，搞得我們部門裏女同事都像剛進賈府的林妹妹，不敢多說一句話，而真正飛短流長的，都是男人。
我鬆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上司總是上司，還是跟他不要有什麽瓜葛安全。到底，飯碗比什麽重要。
下班，走過Jason 的辦公室，他叫住了我，“Jen，下班了嗎？”
我站住，有點驚訝的看著他，“啊，是啊。還有什麽事嗎？”心想，已經快六點了，千萬別又冒出什麽緊急情況要我處理，這樣，一個好好的周五晚上就毀掉了。
他笑笑，“沒什麽，我也下班了，等我一下，一起走吧。”
他穿上大衣，拎起手提電腦包，關上門。我們一起走過樓道，下了電梯。我摸不透他今天為什麽主動提出跟我一起走。
Jason 問我，“感冒好了嗎？”
我說，“好了，謝謝。”再也想不出什麽話跟他講，隻好看著他傻笑。本來還想找個機會和他講講清楚，昨天我是對事不對人，可是，Jason 真站在眼前時，我卻不知怎麽開口。
走到停車場，Jason 停下來，抿抿嘴唇，說，“昨天，對不起。”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
他低下頭，用腳碾著一塊石子，“我以前沒有意識到你和 Emily 之間的……反正，有些事情，我應該處理得更好。我想，你大概覺得受委屈吧。以後我會做得好一點。” 他抬起頭來，用一種溫柔親切的眼神看著我。
“沒有，沒有啊。其實，其實，你處理得很好的。我不覺得受委屈啊。” 他真的這麽說了，我卻覺得不知所措。我的臉騰的紅了，兩隻手插在衣袋裏握成拳頭。
“啊，那就好。” 他離我很近，我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那股似曾相識的檸檬清香。我偷偷的呼吸了兩下。
他突兀的打住，“那，再見。Have a nice weekend。”
“Have a nice weekend。” 我看著他的背影，又呆呆的站了一會兒。他叫我跟他一起走就是為了說“對不起” ？其實，他本來沒有什麽好對不起的啊。說完了，又那麽就走了。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200x 年 3月 9日 星期二 多雲
今天 Andy 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們的主管已經給我推薦的兩個人都打電話初步麵試過，決定讓 Mimi 的先生來公司麵試。
Andy說，“老板手上有二十幾份簡曆，他一個個電話打過來，最後決定讓五個人來麵試。不過是一個軟件測試員的職位，早幾年人家都不肯來，我們推薦一個人錄取了都能拿幾千塊獎金的，現在一下子變得那麽搶手。”
“那麽來麵試的其他幾個人情況怎麽樣？”
“他們的簡曆我沒看過，聽說背景都很深，基本上也都是被別的公司裁員的。不過，最重要的是，推薦人都相當厲害。有一個是我們部門裏二把手推薦的，還有一個是另一個部門主管推薦的，比起他們來，我算是比較低微的。所以，” Andy 頓了一頓，意味深長的總結陳辭，“競爭激烈啊。”
放下電話，我歎口氣，覺得真是今非昔比。也就是幾年前，高科技行業火爆的時候，簡直是走火入魔，稍微懂點計算機的人輕而易舉就能找一份很體麵的工作。我們學校計算機係畢業的沒有哪個不是隨隨便便手上就握著好幾個 offer
的。Cindy最調皮，一個人就拿著一家公司3個地方分公司的offer，還居然讓他們互相競爭，把工資越開越高，最後卻哪兒也沒去，跟著我和Mimi一起來了這家公司，用她的話來說，為了“拉幫結派”。當時，公司裏的環境也好得多雖然總有人為升職溜須拍馬，至少不至於僅僅為保住飯碗就要勾心鬥角。午餐免費，晚上加班過七點打的回家公司可以報銷，餐廳裏到了下午有各式各樣的飲料和糕點。不過幾年，不知不覺間，一樣一樣都逐漸取消了。現在想想，那真是流金歲月，一去不複返。
李嘉文的那個朋友沒有輪到來公司麵試，我不算意外，現在的形勢，應聘者中多的是擁有豐富工作經驗的人，怎麽會考慮一個才從學校畢業的學生呢？
晚上，我敲開李嘉文的門，一陣香味撲麵而來，他竟然在烘餅幹。
“你來得真是時候，快來嚐一塊，巧克力餅幹。”
一個大男人竟然喜歡烘餅幹，太令人意外了。我立刻對他刮目相看。
“小蓉很喜歡吃餅幹。以前在國內念書的時候，最喜歡雀巢公司出的一種叫‘趣多多’的餅幹。那時候，我每個星期都要給她買兩包。來了美國，開始買超市裏的Pillsbury的半成品餅幹用烤箱自己烘，後來，我索性自己學著做。其實，烘餅幹不難，多做幾次就好了。弄得現在我也很喜歡吃餅幹了，明天我們組開會，我烘了一包準備帶去。” 他興致勃勃的說。
我咬了一塊，果然是又香又甜，鬆軟柔韌，入口即化，“嗯，是餅幹中的極品。” 雖說吃人家的嘴短，這話並不完全違心。
吃了兩塊餅幹，我才想起自己是幹什麽來的。我對李嘉文說，“今天我們公司的人告訴我，你的那個朋友恐怕沒機會來公司麵試了。你也知道的，現在找工作是買方市場，公司不愁招不到人，所以越來越挑剔，最好一進來馬上就可以上手用，所以，他沒有什麽工作經驗，就比較困難了。”
“我知道。” 他點點頭，“其實，他是小蓉的朋友，我也沒和他見過麵，隻是覺得如果可以幫忙就幫一下。謝謝你了。”
突然，叮咚一聲，我腦門上一盞燈亮了，Jason 不是也喜歡吃餅幹嗎？
“嘉文，什麽時候有空也幫我烘點餅幹吧，我們部門裏好多同事都喜歡吃。”
好主意。
200x 年 3月 11日 星期四 多雲
這一陣子，Kristin 在做我們部門今年的目標，所以，大家都不得太平，每個人或多或少分到一點 to-do，去從不同層麵上為她老人家錦上添花。
Kristin 喜歡每年搞一個所謂 theme，翻譯成中文大概就是“基調” ，今年的 theme 是客戶服務。
這個theme一公開，大家心裏都有點嘀咕：我們明明是程序員，怎麽弄起客戶服務來了呢？何況，公司裏本來有客戶服務部門，假如我們忙著弄客戶服務，豈不是搶了人家的飯碗？而且，那樣的話，我們自己的工作誰來幹呢？難道指望客戶服務部門弄出一個“軟件開發” 的 theme，大家扯平不成？
Kristin 花了整整一個部門會議解釋她今年為什麽提出這個 theme。她的理由是，既然我們都是程序員，那麽，寫 code，做產品就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沒有什麽可以拿來驕傲的。要體現我們部門的與眾不同，唯有去發掘那些超於我們職責之上的領域。客戶服務就是非常重要的一塊，而且，她相信我們可以在此大展鴻圖，因為，畢竟，產品都是我們做出來的。
Kristin巧舌如簧，說得還真像那麽一回事，可是，我還是不由暗想，如果每個部門都去到自己職責以外的領域尋求發展，豈不是有點不務正業？何況，軟件開發本來就是一件非常艱苦而耗時的工作，又要做產品，又要搞客戶服務，今年的日子不要太難過。
會議結束，沒精打采的回到辦公室，才坐下，Charles 就跟進來，反手關上門，“Guess what? ”
“怎麽了？”
“知道老板這個客戶服務是哪裏來的嗎？告訴你們，Martin 已經向上麵承諾今年一年減少百分之十五的 critical customer
request，準備交給 Carolyn 負責。” 說道這裏，他突然打住，臉上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Martin 是 Kristin 的主管，Carolyn 是與我們部門平行的客戶服務部門的主管。
“是不是，我們老板準備和 Carolyn 鬥一鬥?” Emily 問。
“就是。據說他們那些主管裏麵，就是我們這位和 Carolyn 競爭最激烈了。所以這次，看來 Kristin 是硬要插一腳了。等著看好戲吧。” Charles 得意的說。
“哎，你怎麽知道的？”
“一陣風吹來的。” Charles 也像一陣風一樣急急忙忙刮到別的辦公室去了。
我對著電腦屏幕苦笑，自打 Kristin 調來我們部門做主管，我們已經幹過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事情，再多一樣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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