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歐陸之行總共四站:慕尼黑,巴黎,阿姆斯特丹,中萊茵河穀,準備分別寫四篇遊記。荷蘭是第三站,卻第一個著筆,委實因為這是個太特殊的地方,別有番其他地方都體會不到的風情。荷蘭阿姆斯特丹的城市名片豐富多彩:運河,鑽石,凡高,倫勃郎,鬱金香,奶酪,安妮小屋,生青魚,印尼菜,甚至大麻,紅燈區。在短短的兩天之內,我居然一一領略過來,可謂不虛此行。這次我不但要寫陽春白雪,而且尤其要著力寫寫那些“不足為外人道” 的經曆,否則何謂獵奇?
從巴黎到達阿姆斯特丹已經是晚上,第一個印象是:荷蘭人的英語真好,我覺得好像很多荷蘭人的英語有點英國口音,尤其剛剛離開法國,這種印象更加強烈。阿姆斯特丹的城市格局,以火車站為圓心,一道又一道的運河呈半圓形圍繞火車站和王宮廣場Dam Square。象荷蘭這麽低的地勢,我很驚訝這裏居然有地鐵,不過阿姆斯特丹的地鐵係統並非用於市內交通,而是連接市區和城郊,對旅遊者來說沒有什麽用處。對我們這些旅遊者來說,一般都是坐有軌電車Tram,可以在機場和火車站的自動售票機買24,48,72小時公交通票。還有一種阿姆斯特丹通票叫做Iamsterdam卡,包括公交通票和博物館通票,也分24小時,48小時,72小時幾種(分別是33,43,53歐元,而公交通票是6.5, 10.5, 13.5歐元),除了可以乘坐公交以外,還包括各個博物館(除了安妮小屋之外) 和運河遊船。但是Iamsterdam卡要在機場和火車站的tourist center買,所以受上班時間的限製,象我晚上9點到達就買不到了,而單純的公交卡卻可以24小時在自動售票機上買到,唯一的不便之處,在於你必須準備好硬幣,荷蘭的自動售票機不收10歐元以上的紙幣,這點曾讓我頭疼了不止一回。說起阿姆斯特丹的運河遊船,無論在火車站前,城南的博物館區,還是城西的安妮小屋,都有遊船公司的碼頭,行程一小時,穿梭於城裏蜿蜒狹窄的河道,有導遊講解。如果要浪漫一把,那可以兩個人單獨租水上自行車canal bike在運河上遊蕩,有四個碼頭,分別在Leideplein, Toronto橋,國家博物館,安妮小屋任意一處租船,另一處還船都可以。
這是運河邊的花市背麵。這裏不但有花,還有各種各樣工藝品和小吃,價格便宜,遊人如織。
(1) 鬱金香
暮春5月的荷蘭,正是鬱金香季節,那裏有世界最大的鬱金香花園Keukenhof,第一天的主要行程就是要去看鬱金香。其實Keukenhof在阿姆斯特丹大約半小時車程之外,從火車站坐每5分鍾一班的火車,到達機場,在機場大廳門口有售票處,賣58路專線公共汽車和花園門票的聯票,18歐元,一站就到花園門口。那天天氣不好:巴黎連續4天萬裏無雲,到阿姆斯特丹就連續下了兩天小雨,但路上偶遇旅伴,倒也添了番情趣:我上車以後發現連我在內總共隻有三個人,另外兩位一男一女也是亞洲人,看來象學生,一談之下大家很快熟悉起來:那兩位都是馬來西亞的華裔,小女孩叫Anne,看來20歲還不到,在英國讀本科,男生叫龍,在英國念工科的博士,都是專程從英國來看鬱金香,龍和Anne互相也不認識,龍比較沉默寡言,他們從阿姆斯特丹這一路都是同車,可互相沒說過一句話,還是我上車來跟大家搭訕才發現他們如此有緣呢,是不是人在英國呆久了,也會沾染一點英國佬的習慣:沒人介紹就永遠不認識?我在美國這些年,倒是學得有點Yankee見麵熟了。他們是華裔,無論外形,語言,生活習慣跟我想象中的馬來人完全不同,大家用中文聊天很高興的。小姑娘不算漂亮,可是愛俏,也愛撒嬌,照相喜歡擺各種各樣誇張的pose,於是這一路我和龍兩個樂得當她的個人寫真攝影師,除了拍照,還負責參謀哪裏取景好,哪裏光線不錯,如何擺pose更可愛。今天一直在下雨,原本不是個適合戶外出遊的天氣,不過有這麽顆開心果自然大為不同,一路走走停停不斷地拍照,原本一個半小時可以走過來的花園,遊蕩了4個小時。龍比較沉默寡言,不太善於跟女孩子搭訕,我倒是覺得他們挺有緣,都是馬來的華裔,又都在英國留學彼此不遠,而且我年紀比他們都大得多,不想當個燈泡,有意識地稍微離遠一些,Anne沒帶傘,原本以我自己的做事風格,何止傘,就連外套都要早早地給女孩子披上了(這跟有否好感無關,對任何一個女生我都會這麽做),不過今天我沒那麽紳士,有意往前走遠一點,把打傘的機會留給龍。
Keukenhof是世界最大的鬱金香花園,每年隻在鬱金香花季開放3個月,即便下雨,園丁仍然不停地把一畦畦開過的舊鬱金香換成怒放的新花,整個花園一直保持花開極盛的繁華場麵。
這種花瓣帶有蕾絲邊的鬱金香不同凡響。
小時候看大仲馬的小說和電影“黑鬱金香” ,印象非常深刻,這一片黑色和白色相間的鬱金香很有特色,叫作“夜之騎士” 和“白色的夢” 。
這裏還有風車和大木頭鞋,荷蘭的另外兩個標誌。木頭鞋做到大得象船,一個人可以坐在裏麵。其實木鞋原本並非工藝品,而是有實際用途的,荷蘭地勢地濕,木鞋在幹農活的時候,就相當於我們的橡膠套鞋。
可惜今年荷蘭鬱金香最盛是在4月中,花田已經都收割了,否則鬱金香園子外一望無際的花田會變成整片整條純色的鬱金香彩帶,那才叫蔚為壯觀呢。
(2) 阿姆斯特丹的吃
下午從鬱金香花園回來,阿姆斯特丹火車站前就有一處富有地方特色的百年老店:出站直接過運河,向右走大約300米,下一道運河Singel河的橋上有家叫Stubbe’s Haring的小攤,專門賣魚,已經在這個地方經營了一百多年,最有荷蘭特色的是生青魚三明治。大概很多人聽說過北鷗的熏青魚,阿姆斯特丹這裏卻生吃青魚,現在5月份又正好是青魚上市的季節,怎麽可以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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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吃青魚在美國旅遊頻道上被視為怪事,其實對於習慣吃日本生魚片的人來說,根本沒有什麽大不了:洗好片好的一整片青魚肉,加洋蔥和芥末醬,夾在兩片熱狗麵包裏,就是青魚三明治,魚肉既香且糯,仿佛入口即化,一點也沒有生腥氣。3塊多歐元,很平民化的小吃,作為中午旅行路上的快餐,或者下午點心再合適不過。
吃過青魚,再去吃大餐。荷蘭本身並沒有太特出的傳統大菜,反倒是從前殖民地印尼傳來的Rijsttafels在這裏發揚光大,負有盛名。荷蘭語裏字母J和I連在一起讀I,Rijstafels就是 rice table的意思,11到13樣印尼小菜與米飯同食,每樣菜的份量較少,可以品嚐很多不同的菜式。據Frommer’s和Rick Steve’s兩種不同的權威旅遊指南介紹,Kantjil是阿姆斯特丹最正宗最著名的印尼餐館,我那天特為冒雨找到那裏一快朵頤,覺得味道確實不錯,它的地址在 Spuistraat 291號,straat就是street,可以坐6,13,14,17路電車到Dam廣場和Spui街口再順Spuistraat向南走10分鍾,或坐1,2,5路電車到Spui街南口向北走5分鍾。
(3) 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館
阿姆斯特丹整個城市以背靠海灣的火車站為圓心,數道運河成半圓形展開,期間再以縱向運河連綴,經緯全城,象是掛在貴婦頸項上的多層鑽石項鏈。阿姆斯特丹的藝術博物館集中在城南Museumplein (就是museum plain) ,包括國家博物館Rijksmuseum,凡高博物館,音樂廳Concert gebouw,和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館。這其中凡高博物館和國家博物館是來阿姆斯特丹旅行的必到之處。我這次的旅館就訂在Museumplein的音樂廳邊上,房間雖小但很幹淨,獨立的衛生間浴室俱全,免費早餐還很豐富,大街拐角處是3,5,12,16,24五路電車車站,基本上到全城各處都不用轉車,與這些博物館更是比鄰而居。市立博物館目前正在修繕,預計2009年重新開放,國家藝術博物館Rijksmuseum也在閉館重修,但精華部分集中在博物館的一翼仍然可以參觀,在這裏一定要看倫勃郎的名畫“夜巡” 。畫“夜巡” 時的倫勃郎其實並不象有些書上講的窮困潦倒畫作無人問津,相反“夜巡” 一問世就受追捧,倫勃朗聲譽如日中天。訂畫的主要客戶,那位畫麵中心的民兵隊長對這幅畫特別滿意,很快請倫勃朗作了幅一模一樣但是畫幅較小的“夜巡” 放在家裏天天看。後來“夜巡” 原作被懸掛在阿姆斯特丹市政廳的時候,當局削足適履,把原作裁剪以適應不夠寬的牆壁,還多虧這幅袖珍版“夜巡” 才讓後人看到今天已經被裁剪掉的部分。現在這幅小型“夜巡” 也在原作同一展廳麵世。至於倫勃朗晚年窮困潦倒,那是後來的事情,與他不輕易迎合客戶的執拗藝術家脾氣有關。
國家博物館開放的麵積不大,但是集中了精品,除了倫勃朗的“夜巡” “自畫像” 等作品,其他荷蘭黃金時期大師也都有代表作展出,比如維米爾Vermeer的“廚房裏的女傭Kitchen Maid”, “情書the Love Letter”,哈斯Hals的“高興的酗酒者Merry Drinker ” 。國家博物館在整修期間開放的麵積不大,精品集中,實際是件好事,如果博物館門口不排長隊的話,真正參觀也就一個來小時即可,館內一般情況下可以照相但不能用閃光燈。可惜“夜巡” 的展廳不準照相。我隻好從維基百科網頁引一張圖片放在這裏。
國家博物館早上9點開門,而比鄰的凡高博物館10點開門,我事先作的功課這次顯現奇效:我9點在大家還沒有排起長隊之前頂門去了國家博物館,而後10點多鍾再去看凡高,近12點從博物館出來,直接走到旁邊的運河碼頭乘坐遊船,時間安排之合理,效率之高,不禁自鳴得意。凡高博物館門口排隊的遊客比國家博物館還多,但是不要被長龍嚇到了,這裏票房的效率是我見過最高的,一般總會有3-4個窗口同時售票,無論多長的隊,很少會等超過15分鍾。
凡高博物館也不算大,主展廳隻是一層樓,按時間順序分為荷蘭時期,巴黎時期,阿拉斯時期,和最後的St. Remy瘋人院時期。凡高是奇才啊,他比荷蘭畫派黃金時代晚了兩百年,其時世界繪畫藝術中心早就轉到了巴黎,按說當時荷蘭不具有產生這麽一位大師的藝術土壤,而且凡高也的確是去巴黎學畫的。他一開始是作牧師,根本沒有受過專業繪畫訓練,後來在巴黎跟學院派係統學畫的時候,基本功也不紮實。什麽使得凡高成為一代大師?我覺得是他的悲劇性格和悲劇人生,這個人象顆流星或者超新星,在短短10年的時間裏(他1880年前後才開始作畫,1890年自殺) ,凡高把他整個生命裏的能量,以一種激烈以至於瘋狂的形式,燃燒在在畫布上,最後,他也的確是瘋狂而死。看凡高的每幅畫,激烈的色彩宣泄著激烈的情緒,扭曲的筆觸象征著內心的扭曲和掙紮,任何人都會感到一種強烈的震撼,如飲烈酒。坦白地說,在實際生活中,我對搞藝術的人一直有一定的偏見,我的邏輯是這樣的:藝術家是幹什麽的?無論你搞音樂,繪畫,還是影視,還是任何藝術形式,藝術家是為了感染別人情緒的,對不對?那麽你的作品如果連自己也感動不了,怎麽可能感染別人呢?可是一個搞藝術的人,如果見天到晚他的情緒經常處在一種感動,激動,亢奮的狀態下,經年累月,這人能不神叨嗎?精神能正常嗎?當然我說的是真正的藝術家,那些假藝術之名招搖撞騙的不在內。凡高是瘋狂天才的極端例子,其他特立獨行輕度瘋狂的例子不勝枚舉,在巴黎看的羅丹,畢加索,莫奈,莫不如此。按照象我這樣庸俗小市民的行為標準,職業藝術家們,有幾個行為正常的?所以呢,我個人雖然欣賞藝術,但是日常生活中對專業搞藝術的人,卻是敬而遠之。
在凡高博物館裏收藏的凡高作品,就我自己以前看藝術史能知道的範圍,比較著名的作品有吃土豆者,數幅向日葵,不同時期的自畫像,播種者,麥田裏的收獲者,和烏鴉與麥田。其中向日葵是凡高作品中反複出現的主題,我在費城藝術博物館,紐約大都會,倫敦國家畫廊,德國慕尼黑都看過,因為1888年前後,凡高邀請好友高更來法國南部普羅旺斯的阿拉斯Arles,一起創作,高更到來之前凡高非常興奮,畫了一批向日葵等靜物,作高更房間的裝飾畫,高更也確實很喜歡這些畫的明亮色彩。後來兩位印象派藝術大師吵翻了,在一次醉酒爭吵中,凡高舉起刀子在高更麵前揮舞,嚇跑了高更。高更去了塔希提島,而凡高,在事後的懊悔和瘋狂中,割下了自己的耳朵。這件事傳到現代,居然出現一個極其“現代派” 的解釋,說是凡高和高更之間有“斷背” 之嫌,否則凡高不會反應如此激烈。其實我覺得,以凡高這樣的病態精神,一點點雞毛蒜皮就足以引起思想和行為的絕大異常,誰知道他腦子裏是怎麽想的?有些人就是喜歡象小報記者一樣,給什麽事情都安上個桃色關係,真是無聊且庸俗。博物館藏畫中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麥田裏的烏鴉” ,有些藝術史的書說這是凡高最後一幅畫作,其實按照博物館的權威解釋,這僅是最後的兩三幅之一,但從這幅畫上烏雲壓頂的沉悶氣氛,麥田色彩的反常和筆觸的扭曲,確實可以看出凡高最終自殺前的不祥之兆。這個博物館內部不準拍照,我再次引用維基百科網上的鏈接圖片。
阿姆斯特丹城裏第三個最著名的博物館,是安妮小屋。1942年16歲的猶太女孩安妮-弗蘭克和家人為躲避德國占領當局的迫害,躲進她父親辦公室樓上一個秘密的閣樓,一藏就是25個月,最後仍在1944年8月被德國警察找到,送進了集中營,戰爭結束,8口人(包括安妮全家和另一家人) 中隻有安妮的父親生還。安妮在藏匿期間寫的日記經整理出版,“安妮日記” 不僅有中文版,而且中央電視台還播放過這個電影譯製片。阿姆斯特丹城裏運河邊上的這棟窄窄小樓,就是安妮一家當年的諾亞方舟,可惜屋子內部不許拍照。這裏是阿姆斯特丹城裏遊客流量最大的景點,據說高峰時期要排一個多小時的隊。有一個省時間的竅門:這裏比任何景點開得都晚,到夜裏9點才關閉,所以如果在下午4點以後參觀的話,根本就不用排隊。
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館很多,象Heineken啤酒廠,船屋,航海,大麻,甚至賣淫,都有博物館。有一類博物館不用花錢買票,那就是各個大鑽石經銷商附屬的鑽石博物館。一般來講,這些博物館會給你展示鑽石從原鑽切割,拋光,到成品的各個加工步驟,還有一些著名鑽石珠寶(比如英國王冠珠寶) 的複製品,說起來跟國內旅遊的時候,導遊帶團去購物點看到的那些加工玉石水晶工藝品的加工廠差不多。可是阿姆斯特丹曾經是世界上最大的鑽石交易中心,來阿姆斯特丹的確應該去看看鑽石工廠。說起目前世界上鑽石交易量最大,買鑽石最便宜的地方,那不是阿姆斯特丹,而是比利時的安特衛普。我此次歐洲之行沒有安排在比利時停留,而年初計劃旅行的時候,那一陣也確實對買塊“石頭” 很嚴肅地感興趣,於是去鑽石店看石頭,成了我這次必去的節目,買倒沒想買,可是我必須先做到對鑽石的切割,大小,純靜度這些分級術語有基本了解,起碼得知道1克拉2克拉直觀上是多大,多少錢才行啊。於是事先就找了幾家比較著名鑽石公司的地址:按照我最信奉的Rick Steve’s指南說,阿姆斯特丹鑽石工廠展覽中最好看的,在城東Nieuwe Uilenburgerstraat街的Gassan Diamonds公司,在倫勃朗故居旁邊,坐9,14路電車可到。不過這裏離開主要景點遠了些。在市中心的Dam廣場上,有阿姆斯特丹鑽石中心,也是不錯的鑽石博物館。我自己那天則去了Coster Diamonds,在博物館區,國家博物館和凡高博物館之間,位置最為方便。在這裏,我除了看到加工鑽石的過程,還看到了庫裏南(非洲之星) 原鑽複製品和經雕琢的非洲之星各塊鑽石的複製品,還有英國王冠,權杖複製品。原件真品我倒是5個月之前在倫敦塔城堡見過,那裏戒備森嚴,不準拍照,在這裏可以隨便和王冠珠寶合影,反正我也看不出來贗品和真品之間有什麽區別。這次最大的收獲,是坐下來跟他們的老店員專家聊了一個多小時鑽石,基本搞清了買鑽石的各種知識,據說在美國,一般顧客隻在乎鑽石大小,幾個克拉,根本不顧純淨度,切割,亮度,而歐洲的荷蘭比利時這些有鑽石交易傳統的國家,對這些都很講究,VSI(very small inclusion) 級別的鑽石,比同樣大小SI級別鑽石要貴很多。象我這次看的一塊1點幾克拉的SI鑽石報價7千多歐元,而另一塊很感興趣的VSI級別2克拉鑽石,報價1萬9千歐元,(出歐盟的時候有將近20%的增值稅是可以退的,所以實際價格比這個報價便宜)。如果戴在手上的話,2克拉大小已經相當令人印象深刻。有了這些知識和直觀認識,以後無論在美國還是在安特衛普,再比價尋價的時候,都會心中有數。對我來說,當時並非真想當場買塊石頭回家,作為增廣知識見聞也很有益;但我也確實不是在忽悠鑽石公司,我開宗明義告訴人家,我是嚴肅地在了解學習,有購買意向但還沒有ready to buy,而店員不厭其煩地耐心講解,也不向我來施加當場購買的壓力,其實他們也清楚,這是幾萬歐元的鑽石,不是幾百塊錢的茶葉。店員不但耐心地介紹術語,給出各種建議,而且專門向上層經理申請權限,從後台拿出2克拉,3克拉的幾種鑽石真品來展示。他們的服務的確無可挑剔。
(未完待續)
祝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