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遲遲不見回暖,公司節縮開支,在經曆了反反複複之後,籌劃已久的出差之旅,終於成行了.上了飛機,才知道著危機的厲害,往日一票難求的國泰商務艙,雖然已經將以往的斜躺睡椅改為可180度平躺睡椅,竟隻有三分隻一的乘客.大概經濟原因和豬流感疫情各占一半. 我心裏暗暗祈禱: 這趟千萬別招惹豬流感.
到了香港,雖然報紙電視仍充斥著金融海嘯的消息,什麽股市下降,失業增加, 等等. 但與紐約相比,人們似乎更關注豬流感.大街上隨處可見帶著口罩的行人,烈日炎炎全然不顧,大有把口罩進行到底的氣概. 入境時,不僅要詳細填寫從哪來,到哪去和在哪住的詳細資料,每人還要腦門上挨一槍 - 據說這當年薩斯的副產品能遠距離驗出你發不發燒.
當然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香港的航班到達廈門時,大概機場的工作人員實在寂寞,竟然湧上十餘位白大褂,本來就狹窄的機艙頓時顯得擁擠不堪.照例每個旅客腦門上挨了一激光槍.也不知是哪個倒黴孩子,居然還了一槍.一時間,全機艙立刻緊張起來,"後麵有發燒的"便傳便整個機艙.那十幾個白大褂一眨眼工夫就剩下倆了. 我心想,這回就等著隔離吧!
過了足足有五分鍾,才上來一個渾身防毒麵具的"醫生".又過了二十分鍾,才宣布是虛驚一場.據說持激光槍的白大褂才來不久,屬技術不過硬,不發燒的給一槍打冒了.
口罩戴歸戴,人們還是飯照吃,舞照跳.剛到香港那天晚上,下榻的洲際酒店大堂布置得華麗幽雅,燈火輝煌,各色美女拖著曳地的長裙姍姍而至,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香港某位闊老兒,在酒店的宴會廳為他的千金舉辦生日晚會,那大肆張揚,揮金如土的氣勢,相比香港金像獎導演許鞍華的《天水圍的日與夜》中那些香港普通人的生活,有多強烈的反差!
月底返回公司,得知部門的同事已被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