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山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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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行者漢至，由美利堅東岸輕展神功，駕雲頭；一刻不到便安然落地於洛杉磯山腳並信步西岸，溜狗嬉浪樂不思蜀。一日，蒙大浪劈頭蓋腦猛然醒悟並宣通天下，呼集高人於洛山腳下論劍習理切磋武藝並於琴棋書畫，高談闊論。時有隱士明初，複出南山於漢至宣通之後，首先交鋒洛山腳下。頃刻，劍鋒所指飛沙走石...

 

漢至宣通(節選)：聊聊我畫畫的事

談談藝術吧，在中文的博客裏聊藝術，就象在中國城買吃的，最方便了。我教的課結束了，我們有四個月的假期，... 再回來說畫畫的事，我都在畫油畫。都是人物，這和我教的一樣，隻是教的多是裸體，畫的多是著衣。我畫的極細的人物，有時候即使隻有一小塊的裸露，我的觀眾就會看得心跳加快，所以沒有把課堂上的全裸搬入畫布。... [見宣通全文]

 

(於是乎，隱士明初先以蓄意挑釁之態出招，諷刺挖苦，盡其所能...)

  

明初：

乖乖，就露那麽 “。。。一小塊” 就會看得心跳加快。老弟，您當這老美全都是吃素從尼姑庵和尚廟裏來的啦。看來老弟您不會是師從徐芒耀的吧！

堂堂高等學府，竟用IKEA這種垃圾作辦公用品，太種族歧視了吧。接招！

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

 

漢至接招：IKEA家具的故事
我的文章讓一位朋友讀了，笑話我的IKEA辦公家具，說我的堂堂高等學府居然用IKEA來打發我，太種族歧視了...[見漢至的全套招式於此]

 

(漢至接著又誤出一招，斷言明初暗諷其不才而無緣於浙美研究生院。漢至此招，當在聲明自己的成就與浙美研究生的出身...)

 

明初回招，以守為攻：

在下明初不才，文筆欠佳多有冒犯，抱歉！

 

其實，在下的漢文打字也成問題，偷工減料，難免被人誤解。在下是說自己無緣於浙美的研究生院，並羨慕老弟的能屈能伸得以留校任教。善哉！

 

老弟講的鐵芙妮故事也是蠻有眾生之態的，隻是略欠含蓄了點。[見鐵芙妮的故事全文]

 

老弟的鐵芙妮是否是這個 Tiffany? Tiffany is an English name, 最初源之希臘文，有著 “女神的麵貌” 之意。可惜的是，它多被用作藝名並為脫衣舞娘最愛。

 

明初是跟著漢至的浙美而來的，很想聽聽漢至講的浙美故事。算來，離開那個西子湖畔的校園 (如果能被稱之為校園的活)也有十八個年頭了... 當然，漢至的其他故事也是蠻好聽的。

 

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
 
(漢至虛晃一招，稱明初非師出同門，難以較量匹敵)明初不慌不忙：
嘖嘖，在下隻是說過與研究生院失之交臂而已，也用了此類字句，諸如在讀本科生的時候如何如何...誒，怎奈漢至老弟一下，便把我打入另冊。悲哉，哀哉，嗚乎哀哉！

 

老弟的思維模式，整兒個藝術家的浪漫跳躍。浪漫，講得是思想海闊天空；跳躍，說得是思維雲頭霧裏。這浪漫，在下絕對缺乏，注定成不了象老弟這樣的藝術家；這殘留的跳躍思維，則把在下害得不淺。這裏上的工科研究院，每星期三到四篇的課堂小論文, 直把那洋老大看得大眼瞪小眼 - 不通! 而後，足足化了在下一個半學年的時光，才把那原本早認為簡單得不要再簡單的邏輯三段論，老老實實、按部就班地在小論文裏把立論、證明、和結論，敘事說理地般的把要講的道理，來龍去脈理得清清楚楚。如此用功，在下深得洋老大提攜並提名成為偉大光榮的Phi Kappa Phi (http://www.phikappaphi.org) 的一員!

 

自我吹噓到此截止。老弟的這幅，可是那登在 American Art 上的，也就是那位迷人的鐵芙妮啦？嘿，可造之才！看來，老弟已深得這美利堅商業畫的真締！不過，還要再大大地細一點，要細得象照片，細得不能再細，細得比照片還細；再於關鍵之處，偶露灑脫行筆鋒芒，才是商業極品。然後，研究些老美所喜好的主題，老弟的錢圖，哈哈，金票大大地有啊!

 

在下有一前輩，上海戲劇學院舞美係畢業，便是如此金票的大大地有。記得是四年前白宮的官方聖誕卡，便是由布什老哥欽點前輩為其而作。前輩有全家與布什夫婦合影為證!

 

漢至老弟，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啊...!

 

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
 
漢至趕忙收拳，為己失誤辯解：
別緊張嘛，你說離開美院有十八年了，也才三十幾歲，不可能那時在美院見著你，所以猜你是附中的，因為那時候的附中還在美院一起的。

 

至於商業繪畫什麽的，並不是Art in America 和 Art Forum 會接受的，這幅畫也不是我文章裏提及的畫。另外，我可沒有把你打入另冊噢，怎麽把你搞惱了，我都摸不清是怎麽回事了－我的文裏是真心接受你的勸告的呀！？？

明初宜抱拳立定：
哎呀，老弟此言差矣! 全怪在下的方塊字敲打水平，難免又傳遞錯誤信息。

 

在下想講的，隻是自己徒有跳躍的思維，缺乏浪漫的情調，誤入空門，結果是誤人又誤己。自己是那種連用毋語作文都不成的人，卻偏要學那洋鬼子的話。還要拚命鼓搗那洋碼字，革掉那跳躍思維的命，好讓洋鬼子弄明白自己在搗鼓什麽。是為誤己 (當然，那段在浙美的時光也算在裏麵)；誤入空門，據說是占據了一個入學名額，等於革掉了另一位潛在的藝術天才的命，是為誤人。罪過呀! 在下對中國的藝術發展事業所造成的損失及其嚴重後果，難以言述!

 

老弟也不必去如此推測。何況，十八年前離開的校園，再往前推個四、五年(雕塑係五年製)，其時入學的有很大部分已在社會上混過若幹年，並已過高中畢業的年齡。更有可能畢業留校任教至十八年前離開的哪? 所以，這層關係還是這樣留著的為好。大家也個自方便講講浙美在新舊社會裏感人或損人的故事。

 

對於鐵芙妮一文的閑話，不過是在下的個人感受，老弟大可不必如此。勸告，實在是過獎的了。

 

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

 

漢至緊忙抱拳而立：
謝前輩學長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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