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愛一個胖乎乎的名叫丘比特的小家夥並無惡意的惡意的惡作劇;它長著翅膀飛來飛去,朝人間舉弓亂射,於是世上便有了這許多癡男怨女。 愛情是我們生命中最奇物最強烈的情感經曆。然而,在相當長的時間裏,人們無法解釋它為什麽會發生,為什麽於千萬人中於千萬年間,我們遇到的是這個人而不是那個人? 最近幾年,由於神經科學的進步,人們才注意到:事實上,人類的種種激動和情緒,來源於我們體內一些確切的生物化學反應,而這些反應的產生都有賴於我們身體中存在的一些神經介質,它們使得神經細胞,即神經元之間可以互相交流,於是,就有了愛情來臨時的種種征候。 愛情,實際上是一種絕妙的分子,由人類神經係統一連串奇妙的生物化學反應生成。 愛是激素引發的暴風雨 我們不否認現在的兩性關係已經越來越不純粹,受到了很多部因素的影響。愛情在某些時候某些人身上變成一個冷靜理性分析的案例、一個對對方的地位與經濟基礎的綜合認證,甚至是一場功利化的交易。但想想那些不帶任何理性和功利色彩下發生的愛情,在我們的生命中,也許隻有那麽一次,我們不知道為什麽就隱入了對一個人的迷戀,不可挽回,無可救藥,像一個奇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那個人出現了,也許僅是偶然的一瞥,我們卻馬上開始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瞳孔放大,心裏仿佛裝滿發了瘋的蝴蝶,我們將這種反應稱之為“來電”。米蘭內分泌學院的盧齊阿諾馬蒂尼解釋道:“這些都是腎上腺素作用的結果。而手心出汗、口幹舌燥則是腎上腺分泌的其他激素作用的結果。”實際上,一對男女之間的一見鍾情、相互吸引,從生命更深更本質的層次來講,是一場激素所引起的暴風雨。 當我們愛上了一個人之後,神經介質就不停地給大腦指令,命令腎上腺分泌腎上腺素——“騷動分子”,愛情的暴風雨隨即來臨。 在我們的身上,存在著一個神秘的器官,叫鼻犁骨。動物靠嗅覺來選擇對象,人類作為哺乳動物,在這個器官上,也存在著動物本能的彼此交流性願望的化學成分。我們愛上某個人,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是因為我們在芸芸眾生中辨認出了他(她)的味道,氣味在兩個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相互撞擊,而這種味道,本身就是一種傳遞性願望的分子,這分子被我們的鼻犁骨器官捕獲,而鼻犁骨器官實際上是一種分體電話,作為外在的感應器官,它將收到的信息深入傳導到大腦中的中樞神經係統這個總機上,在這個總機上,有大腦中控製情感和支配人感情衝動的區域——丘腦、焦慮係統、下丘腦等。由大腦的這些區域發射出的電脈衝傳向垂體,即而轉為激素,在這些激素的作用下,我們焦慮、激動、狂喜、痛苦、失望、恐懼或者逃避,這就是激情。 在愛人身旁,我們通常會產生一種幸福感。心理學上將這種感覺稱之為“欣快反應”。欣快反應也來源於垂體分泌出來的激素分子,這些分子令人在愛情來臨時產生愉快的感覺。讓人廢寢忘食、不知疲倦。愛情的衝動和狂熱,反過來又可以促使另一種激素產生,這種激素是一種負責加強大腦感覺的神經介質,即讓大腦接收某種東西,令其重複感受到愉快。這種激素又和煙、酒及其他麻醉品聯係在一起,就如同人們所說的,愛是一種毒品。當然,這些激素產生和作用的過程,是不受我們主觀願望所支配的,所以,我們的愛情往往讓我們覺得無法控製。激情一旦產生,駕雙它就變得比較困難,任人再冷靜再理智也沒用。 愛是真正的體操 “兩隻手相觸、相握,瞳孔放大,我們彼此都感受到了對方急促的呼吸和充滿渴望的眼神,然後,我們的嘴唇相觸了”——接吻是連接兩個人最好的情感溫度計,在相識相愛的最初,接吻甚至比真正意義上的性關係還要重要。它標誌著兩顆心正迅速融合。在接吻的瞬間,我們的體內正在發生什麽?為了發現這一切,讓我們來想象一下:一對剛剛認識幾個小時的男女,他們僅在一起呆了一晚,現在他們正肩並肩地散步,他們的呼吸很沉,這是分子(由腎上腺分泌出的分子)作用於支氣管的神經係統所致。兩人牽著手,手指肚兒上的感應物質將皮膚的柔軟傳給大腦。從這種接觸中得以的快感,應該感謝由大腦發射出的上億個欣快分子(神經介質)。在這種情況下,為了被此靠得更近,接吻是非常自然的。這也是由於腋下的腺體分泌出一種雄性激素,它的氣味在不知不覺中對女孩子產生巨大的誘惑力。最後,兩張嘴結合在一起,血液通過麵部動脈大量流到嘴唇上,使嘴唇更加膨脹和敏感,嘴髻上的感應物質受到壓迫,於是感覺到的信息沿著通向大腦的神經纖維以每小時150公裏的速度傳遞。由於體溫升高,已經分泌出的雄性激素轉化為另一種男女體內皆有的激素,而它對女性更具刺激。女性的垂體於是分泌出一種負責性興奮的激素。在兩者體內,大腦中的焦慮係統細胞分泌出一種令人產生依賴感、並希望再接吻的分子。通過溫度變化記錄,我們便會發現:對男性來說,溫度最高的(白色)區域是麵頰;而對女性來說,是胸部。這時,心跳可達每分鍾140次,而麵部相關肌肉在接吻時的抽動是每分鍾29次。總之,這是一種真正的體操。 上述一係列分析,如同拍電影一樣,將人們的一個個故事分解成片段,用科學理論去描述。然而,人情感衝動的發展並不意味著完全揭示愛的實質,科學也不能將人們的愛情說個透徹。不過,或許這樣更好。在人類精神中,仍保留著永遠激發詩人和藝術家們靈感的神秘且具有魔力的東西,讓我們永遠無從解釋清楚。而我們所有人也還可以任憑自己盡情幻想那些浪漫的情節,去感染那些無藥可求的戀愛症候。就如同黃舒駿在《戀愛症候群》中唱到的:關於戀愛症候群的發生原因,至今仍然是最在的一個謎,不管性別年齡職業體重長相和血型沒有一個可以免疫。
《雜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