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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哲學史大綱》寫不出下部, 遭國學大師罵為太監 (圖)

(2008-12-17 16:33:06) 下一個
胡適《哲學史大綱》寫不出下部, 遭國學大師罵為太監 (圖)


胡適著書,有始無終,他的《中國哲學史大綱》僅成上半部,下半部付之闕如。於是,黃侃借此又在中央大學課堂上調侃胡適道:“昔日謝靈運為秘書監,今日胡適可謂著作監矣。”學生不解,問何意?黃侃頗為陰損地回答:“監者,太監也。太監者,下部沒有了也。”



  黃侃(1886-1935)字季剛,湖北蘄春人,擅長音韻訓詁,兼通文學,曆任北京大學、東南大學、武昌高等師範、金陵大學等校教授。與章太炎、劉師培齊名,被稱為“國學大師”。

  黃侃學問大,脾氣更大,其罵人之狠,非一般人所能及。據說他在北大幾乎罵遍同行,連師弟也不放過,甚至到後來還罵黃包車夫過癮。

  黃侃與章太炎的師生之緣,有這麽一種說法,講的是黃侃二十歲時留學日本時,恰與章太炎同住一寓,一個樓上一個樓下而已。黃侃一天夜晚內急,來不及去廁所,便從樓窗中解褲洋洋直瀉。住在樓下的章太炎,此時夜讀正酣,驀地一股腥臊的尿水像瀑布般往下飛濺,惹得他火冒三丈,怒罵起來。

  年輕氣盛的黃侃那容得下有人來教訓他,於是不客氣地報以回罵。正罵得暢快淋漓之時,得知樓下與自己對罵的先生乃大名鼎鼎的章太炎。“不罵不相識”,兩人將話鋒轉到學問上後,越談越投機,後來居然成了師徒,真可謂罵來的師徒。

  黃侃罵同行很罵得起勁,比如胡適,被黃侃罵可不是一兩回的事。胡適提倡白話文運動,遭到了章太炎和黃侃的竭力反對。當時,胡適和黃侃都在北京大學任教。

  黃侃每次見到胡適,都不嘲諷、奚落甚至拐彎抹腳把胡適罵上一罵。

  黃侃問胡適:“你口口聲聲要推廣白話文,未必出於真心”。胡適不解其意,究其故。黃侃說:“如果你身體力行的話,名字就不應叫胡適,應稱‘往哪裏去’才對。”胡適一時語塞,很是無奈。

  黃侃在給學生上課時,有時也不忘嘲諷胡適一番。一次談起胡適和白話文。黃侃對學生說:“白話文與文言文孰優孰劣,毋費過多筆墨。比如胡適的妻子死了,家人發電報通知胡適本人,若用文言文,‘妻喪速歸’即可;若用白話文,就要寫‘你的太太死了,趕快回來呀’,相比較,其電報費要比用文言文貴兩倍。”引得學生捧腹大笑。

  還有一次,胡適和黃侃同在一個宴會上,胡適偶談及墨學,黃侃聽了不爽,便在一旁罵道:“現在講墨學的人,都是些混帳王八!”胡適赫然。一會黃侃又罵道:“便是適之的尊翁,也是混帳王八!”讓胡適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正欲發作時,黃侃卻轉而大笑道:“且息怒,我在試試你,墨子兼愛,是無父也。你今有父,何足以談論墨子?我不是罵你,聊試之耳!”讓胡適哭笑不得,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胡適著書,有始無終,他的《中國哲學史大綱》僅成上半部,下半部付之闕如。於是,黃侃借此又在中央大學課堂上調侃胡適道:“昔日謝靈運為秘書監,今日胡適可謂著作監矣。”學生不解,問何意?黃侃頗為陰損地回答:“監者,太監也。太監者,下部沒有了也。”學生忍俊不禁,明白他又在借題發揮諷刺胡適。

  陳獨秀曾被黃侃當麵或背後惡聲惡氣地痛罵過多次,有一次陳獨秀到東京民報社章氏寓所造訪,錢玄同和黃侃二人到隔壁回避。陳、章二人閑談時,談到清代漢學的發達,陳獨秀列舉戴、段、王諸人,多出於蘇皖,頗為蘇皖人自豪。後采話題轉到了湖北,說湖北沒有出什麽大學者。正在隔壁屋子裏的黃侃突然跳出來反詰道:“湖北固然沒有學者,然而這不就是區區;安徽固然多有學者,然而這也未必就是足下。”讓陳獨秀很是難堪。但陳獨秀對佩服其學識,並不計較,1920年,陳獨秀在武漢高師演講時,還感歎道:“黃侃學術淵邃,惜不為吾黨用!”

  另有黃侃在金陵大學上課時,嘲諷“海歸”的事。據說當時金陵大學農學院院長從美國鍍金回來,獲得了農學博士頭銜,很是了不得。一日在學校禮堂公開表演“新法閹豬”。學生以為是什麽新奇玩意,紛紛逃課去觀看。連黃侃的課也隻剩寥寥幾名學生。黃侃幹脆放了學生假,也去湊熱鬧。

  誰知此院長將豬縛在架上,開膛剖肚後,折騰半天卻未能找到豬的卵巢何在,把一頭活生生的豬給閹死了,成了“宰豬”。黃侃心裏又不爽起來,當場吟詞一闋,諷刺其道:大好時光,莘莘學子,結伴來睹。佳訊競傳,海報貼出,明朝院長表演閹豬,農家二畜牽其一,捆縛按倒皆除。瞧院長,卷袖操刀,試試功夫。渺渺卵巢知何處?望左邊不見,在右邊乎?白刃再下,怎奈它一命嗚呼,看起來,這博士,不如生屠。

  當年,大學生畢業生畢業時,很流行印製同學錄,即將師生的寫真、履曆匯為一集。但印刷費用較高,得由教授捐助資金。黃侃不理睬這些,不照相不捐錢,學校送他一冊做紀念,他也不領情,將其丟入河中,還不忘罵道:“一幫蠢|貨,請飲臭水!”

  黃侃脾氣後來甚至大到和同事動武,黃包車的車夫對罵。黃侃與陳漢章同為北大國學門教授時,兩人“言小學不相中,至欲以刀杖相決”,即切磋學問時一言不合,差點導致動刀槍。還有人說黃侃與拉黃包車的車夫對罵,且不覺自降身份,隻要紓心頭之忿,得到罵人的趣味即可,此事有可能為傳聞,但黃侃的脾氣大是公認的了。周作人談到這位大師兄時,也頗有微詞:“他的國學是數一數二的,可是他的脾氣乖僻,和他的學問成正比例,說起有些事情來,著實令人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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