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懷的淒美愛情故事 (三) 浦安修寫文章懷念彭德懷
(2008-11-10 11:5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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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懷與蒲安修夫婦的經曆,很具有傳奇色彩,特別感人肺腑、摧人淚下、……。但由於彭德懷與蒲安修夫婦受林彪、四人幫及其追隨者的殘酷迫害,致彭德懷生前的最後十年,沒有得到妻子蒲安修女士的照顧,引起外界有很多批評蒲安修女士的傳言,的確是一個迷。為此,近月來讓我很感興趣地搜索關於蒲安修女士的資料。終於發現了《蒲氏三姐妹》,從中知道了相關事情的來龍去脈;另外,幾乎很罕見發現有浦安修女士寫文章懷念彭德懷同誌,終於在昨天發現其懷念彭德懷同誌的兩篇文章。從而呈現迷底、澄清外界和互聯網上的各種傳言。關於浦安修女士懷念彭德懷同誌的兩篇文章,敬請讀者暫時根據下麵提供的線索查找:
1.《關於彭德懷同誌》 浦安修 1979年
(出處:《讀書》編輯 年代 1979年 刊號:第八期)
2.《赤子之心(懷念彭德懷同誌)》 浦安修 1981年
(出處:新華文摘社 年代:1981年 刊號:第五期)
上麵資料現在存放處:北京市——中國國家圖書館
附:下麵是我僅搜集到《赤子之心(懷念彭德懷同誌)》一文最前麵的一頁,刊登如下,以食讀者。
赤子之心 ——懷念彭德懷同誌
浦安修
彭德懷同誌蒙冤含恨,離開人世已經六年了,他給人門,給我留下了什麽呢?
在那是非顛倒的年月裏,他的名字被潑汙,他的功績被抹殺,記載他形象和思想的照片、文字材料,有的被封禁,有的被銷毀,甚至他的骨灰也被改名換姓。關於他的一切,我隻能珍藏在心底,獨自回想。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為德懷平了反,對他作出了全麵公正的評價,人民長久蘊積在心中的話,可以大聲說出來了,德懷同誌傳記編寫組也在中央軍委領導下成立了。我參加編寫組的工作,每天麵對著幸存的德懷的照片和文獻,整理他的遺文。他戎馬戰鬥的一生,他獻身真理的熱忱,他剛正不阿的品質,時時牽動著我的心,讓我很難平靜。他留給黨、留給人民和自己祖國的,是多麽純潔的一顆赤子之心啊!
不忘記自己是什麽人
德懷同誌一生身經百戰,在幾十年中國所展開的廣闊舞台上,導演過許多威武雄壯的話劇。他從一個苦難的童工成長為人民的元帥。但作為一個高級指揮員他在生活上卻始終是一名戰士。
我和他結婚之後,象那時的許多女同誌一樣,不願在自己愛人領導的單位工作,想獨立地在實際工作中經受鍛煉。對這一點,德懷很支持,不要求我留在他身邊照顧他。我隻有星期六才抽空到他那裏去,見他總是和戰士們過著一樣的生活。警衛員同誌常常向我訴苦說,他不允許為他設小灶;給他出外偵察地形準備的大衣,他送給了值勤的戰士;行軍中,他總是把馬讓給傷病員騎;他有胃病,有人送給他幾筒奶粉,他都拿去一下子倒在煮粥的大鍋裏,和戰士共享……
為了保證他的健康,對他這種要求自己和士兵同甘共苦的嚴格做法,同誌們不止一次出麵幹涉,我也不止一次婉言規勸,希望他注意身體,注意休息。他雖然一時一事依從了,但過後還是照常,誰都拿他也沒辦法。從太行山到延安,從朝鮮戰場到北京,從戰爭年代到和平環境,我所知道的他,這個作風一直沒有改變。
他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能夠這樣?我是在與他生活了多年之後,了解了他的童年,才逐漸懂得的。
那是一九三九年,德懷同誌正和朱老總在太行山上指揮八路軍英勇抗戰。我當時在北方局工作,住在離總部不遠的另一個村子裏。一個深冬夜晚,我踏著沒脛的積雪來到八路軍司令部,同誌們都已就寢,庭院無聲。他處理完當天的文電,和我坐在炭火盆前取暖。盆裏煨著幾個土豆核桃,在根據地生活中那算是很好的夜宵了。他凝視著暗紅的炭火,和我談起了他的家庭。
當他還是一個不滿八歲的孩子時,就失去了一個母親。患哮喘病的父親,經受了這番打擊更是臥床不起。一個靠勤勞節儉勉強度日的八口之家,生計完全斷絕,幾畝薄土山林便完全典賣了出去。他本來有三個弟弟,最小的一個隻活了不到一歲就餓死了。兩個弟弟和他,到臘月天還是赤腳草鞋。祖母隻好領著孫子們去討飯。討飯時,到人家門口要說吉祥話,人家才肯施舍。可是生性倔強的德懷怎麽也不說,結果就什麽也沒討到……
回憶到這裏,他停止了,抬眼望著窗外的漫天風雪,聲調越來越緩慢。他說,以後他就去打短工、放牛,上養病父,下撫弱弟,幫助可憐的老祖母挑起一家生活重擔。他說到他怎樣當煤礦窯工、修堤工人,怎樣踏上了艱難的人生道路。青少年的過重勞動使他背微駝。他也說到他怎樣從苦難中走出來,找到了黨,找到了使人民從苦難中擺脫出來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無論遇到什麽艱難困苦,他都沒有回頭;無論取得多大勝利,他都不忘自己是勞動人民的兒子。(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