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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眼  《我在新鄭當守陵人》第二部  20

(2007-12-25 13:32:11) 下一個
幾個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宋旭東手裏擎著一個高亮的冷光射燈把刺目的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耀眼的光芒讓我閉上眼,睜開以後,依然是幾張幸災樂禍的大臉。老鍾個死老頭笑得最歡實。

  “老鍾的腦後是有黴血洞的,而你沒有,我知道河間王家的幻術厲害,可是你們這次用錯地方了”雖然嘴上說的厲害,可是委實一點底氣也沒有,因為自己心裏一點準譜都沒有。

  話音剛落,那幾個人笑得更厲害了,尤其是老鍾笑的跟個老狐狸似的。

  他們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時間才讓我相信站在麵前的確實是我的後援兵。

  是宋旭東帶回去的那塊青石板磚讓老鍾決定停止“釣魚”行動,趕緊到秋稷寺察看,結果剛好碰上了被老柳頭踹翻在地上的張老娃。那家夥當時迷迷糊糊的坐在那裏等我們上來,一看來了這麽多人,趕緊手舞足蹈的把我們下墓半天還沒有上來的情況跟老鍾頭講述了一遍,老鍾頭聽完就覺得不妙,讓老苗在上麵守著帶著小宋和趙家兄弟倆就下了古墓。他們按照張老娃指的墓道下來後跟我們走的完全不是一條路,竟然是在跟迷宮一樣的縫隙裏來回的晃悠,最後還是在趙家兄弟獵獸的帶領下找到了這裏。

  “獵獸?”雖然無數次聽說到這個名字,但是見到這個家夥還是頭一次,我好奇地看著趙家兄弟懷裏的那隻寶貝,隻見是一團黑漆漆的毛團,似乎柔軟無骨的樣子。

  但是,它猛地一抬頭,那兩隻眼睛在黑暗裏一閃,我立刻認出來了:這不是剛才在墓裏揍得那隻披甲怪貓找不著北的那隻黑色小豹子麽,感情它原來是趙家兄弟的獵獸阿,怪不得那隻披甲怪貓見了它就害怕。

  趙家兄弟的獵獸都是經過秘法訓練的,可以把普通的土狗訓練成凶狠的鬥犬,更何況這隻小豹子竟然是傳說中的電獍。野生的電獍可以獨鬥雲豹,就是碰見了獅虎,也不畏懼,加上趙家馴獸的不傳秘技,更使這個小家夥成為當之無愧的盜獸克星。

  老鍾的一番話讓我對這個貌似不起眼的小家夥起了好奇之心,伸手準備去摸它,趙家兄弟卻一下閃開了。

  老鍾一把拉住我:“不想要手了阿?”我一陣嘿嘿笑,心說剛才這小家夥還靠著我的腳休息了會呢,怎麽會對我攻擊呢。

  等我喘息甫定,才點驗了這幾個下來的人,這回都看了仔細,老鍾,宋旭東和趙家兄弟,沒有第一次看到了老苗。

  就在我一問老苗去向的時候,旁邊的趙家兄弟呀了一聲嚇了大家一跳,隨著他的指點 ,大家把注意力齊齊的注視到地麵上。

  隻見趙家兩個兄弟激動的嘴唇直抖,趙家老大的手指擻的跟得了雞爪瘋似的,看他們的意思活像是見了鬼。

  順著他倆所指的方向,那隻披甲怪貓正懶洋洋的躺在電鏡未幹的尿泡裏,用一個極其懶洋洋的姿勢翻了個身,很有點逆來順受的意思,但是那副神情分明在說:“一群傻X”

  我有點惶然的看著已經基本不正常的趙家兄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如此慌張,似乎是激動地情緒多一點,就算這個怪物長的很難看,也不至於把兩個盜墓世家子弟嚇成這個模樣啊。

  老鍾也很費解的看著他們兩個,似乎也從來沒有見過兩個這種表情。我有點同情的看著趙宇,他的一張白臉憋得通紅,要是換個地方,我鐵定認為他是便秘給憋得。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終於從憋得通紅的小臉裏迸出三字:“披甲獾”

  聽到這三個字,我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宋旭東也是一副不關痛癢的死人表情,而老鍾的雙眼裏卻放射出驚人的光芒。聽見這三個字,老頭就跟酒鬼看見茅台似的。

  “披甲獾,那兒,那兒呢?”老頭一把抓過宋旭東手裏的冷光射燈,照向眼前那隻大模大樣的披甲怪貓。雲深無跡收集整理

  宋旭東手裏的這支冷光手電顯然是市麵上極少見到的東西,說不上是軍用品但至少是考古專用的,因為在幾乎散出很少的溫度,甚至都感覺不到溫度的存在情況下卻能發射出極強的燈光,作為目前最強健的光源甚至奪去了我手裏這支鮫人油火把的光彩。老鍾把手電一轉移,大家的目光頓時都投向了地麵上這隻看起來怪模樣的大貓。

  這家夥很顯然不滿意這麽強的燈光照射到自己的臉上,“嗷”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兩隻燈泡似的眼珠頓時散發出不滿的凶光,前爪撲地,後爪微屈,身體呈弓型,一副即將爆發的姿態。

  還沒等我們的防禦姿勢擺出來,就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刷”的一下飛到了這隻披甲怪貓麵前,隻聽“吱”的一聲慘叫,讓我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最少是讓我們覺得汗顏無比。

  就見剛才還蜷縮在趙旭懷裏做乖乖貓狀的那隻電鏡正威風凜凜抽那隻披甲怪貓的嘴巴子,而那隻披甲怪貓簡直就是被當場抓奸的情夫,趴在地上前爪護著腦袋,絲毫沒有反抗之力,那還是剛才凶相畢露的怪物,簡直就是一個上交工資的氣管炎,而電鏡則作河東獅子吼。

  眼見這電鏡要把披甲獾朝死裏抽,趙宇趕緊一個呼哨召回了它。電鏡小跑兩步,又猛地一回頭,差點沒把那隻披甲獾給嚇尿,趕緊把才抬起來的腦袋老實的伏在地上。隻見電鏡刷的一下又跳回了趙宇的懷裏,把身子蜷縮起來,但是頭依然揚著,雙目炯炯的盯著地上的這隻披甲獾。

  我和宋旭東不約而同的朝趙家兄弟豎起了大拇指,“牛,太牛了,這家夥完全是克星嘛”我老毛病又犯了,伸手去摸那隻電鏡,不知道是動作太快還是趙家兄弟激動地有點找不到北,沒有阻止我這個極其危險的動作,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電鏡在我撫摸它之後竟然順從的閉上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趙家兩兄弟仿佛看到了比披甲獾更稀奇的東西,兩人盯著我的動作,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頓時現場一片寂靜,因為老鍾還在仔細的打量那隻披甲獾,宋旭東在充當現場燈光師,而趙家兄弟則像盯著怪物一樣看我撫摸這隻被他們叫做“破虎”獵獸。

  就在我快被他們盯得不好意思地時候,老鍾的一嗓子把我們衝沉靜給喚了回來:“趙家兩小子,過來看看,是不是你們家世代傳說的‘墓虎’?”

  “墓虎”?我心裏一凜,突然想起來,趙家的馴獸牌上麵是一人乘一虎,而他們習慣把自己的盜獸叫作虎,難道這是他們家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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