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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眼  《我在新鄭當守陵人》第二部  25

(2008-01-08 19:23:01) 下一個
兩個人一下傻了,沒想到一下子就說漏了。

  “倆傻X,跟他鬥心眼,他能把你們褲衩都給騙得不剩一條”看這倆傻寶的表情,我心裏暗暗鄙視。

  老鍾頭笑了一下,輕輕地指了一下他們:“別跟我裝傻,也別跟我耍小聰明”然後讓宋旭東把燈打亮,重新審視這個墓廳。

  這是個小型的地下宮殿,按照總體的結構來說,這裏就是一個六棱形的筒狀大廳,在大廳外側是六扇石門,石門都有六丁六甲神拱衛,石門外麵是環形的護城河,守護這個地下宮殿。

  六個門裏分別鎮的是四大保駕將軍和殿前兩大力士,宮殿的頂廬繪製七星照北鬥,地麵按照西高東低的走勢,蜿蜒著九曲黃河和五湖四海。東麵牆壁上是丹日旭陽,日裏三足金烏振翅,但是金烏卻沒有絲毫光芒,西麵是月桂蟾蜍,但是位置卻正居煞位,顯得不倫不類,十分的詭異。

  老鍾讓宋旭東和趙旭架起來那個躺在地上的漢子,對王魁和呂強說:“我們必須要離開,如果你們帶了東西,我勸你們趕緊放回去,要是到上麵被我發現,你們就走不了了“

  兩人神色都是一喜:“我們是不是把東西還回去,您就放我們一馬”

  老頭很嚴肅的點點頭,並一本正經的指著我們說:“他們都是被我挽救的,懸崖勒馬之後現在都是文物研究所的研究生”

  除了宋旭東,我們集體送他一個大白眼。雲深無跡收集整理

  王魁和呂強互相看了一眼,咬咬牙,仿佛下了半天決心,最後看了一眼被我們架起來的那個人點了點頭:“好吧,我們把它放回去”

  就見他們倆重新回到剛才藏身的地方,從裏麵掏出來一件東西,隻見上麵九條玉龍盤繞升騰,一顆明珠就在九龍之間,黑檀木的牌子堅若銅鐵,扣之出咄咄金屬聲音。

  我和老鍾同時吃了一驚:“九龍玉璽牌,你們從哪裏找到的?”他倆無奈的一聳肩,指了指我們腳下。九龍玉璽牌就是當年傳說中賜給高拱的那個九寶龍璽盒裏所盛的東西,相對於九寶龍璽盒的禦賜皇家身份,這塊九龍玉璽牌隻是後人為了取代玉璽所製的一個替代品,但其也是世間罕有的珍品。

  “就在地上放著?”我有點吃驚,難道這東西就這樣平白的擺在地上不成?

  王魁搖搖頭,一直不說話的呂強開口了:“這東西是在地下的,我們的腳下還有一層,可惜我們進不去,我隻挖開了一個口子”

  我們和老鍾全都愣了,就在我們的腳下竟然還有一層空間?

  王魁和呂強帶著我們來到了他們開口的那個地方。隻見地上是一個三寸見方的洞,整齊的鏟印,圓滑的銅邊,切成魚鱗狀的洞壁,老鍾不禁讚賞的看了呂強一眼,心說這小夥子倒是個人才,老呂家那點私活學的挺到位。

  老鍾拿出來一套魚皮夾套,這是老盜墓賊防毒煙毒物的利器,往頭上一戴就準備朝下出溜,我隨意朝後掃了一眼,卻發現王魁和呂強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我心裏一驚,難道這裏麵有什麽機關暗器不成,還沒來得及去阻攔,老鍾已經滑進了洞口。其他的人都緊張的盯著洞口,老鍾似乎在裏麵越滑越遠,直到聲音都聽不見為止。

  從表麵上,這個洞口絕對的不顯眼,而且剛好藏在一塊突起的石凳後麵,如果不留意的話,就是舉著火把也會被石凳的影子給掩蓋過去。墓廳裏的光線雖然很亮但是到底也沒辦法和自然光相媲美。

  老鍾滑下去已經快十分鍾了,依然音信全無,我和宋旭東交換了一個眼色,悄悄地把退往兩扇石門的通道都把了起來,在目前這種情形下,隻有王魁和呂強最熟悉這裏的情況,萬一他們倆要是起懷心,我們幾個全被他們無聲無息的作成“活悶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雖然有求我們救人,但是人為財死,要是他們執意丟下這個受傷的同伴,把我們一個個騙進他們設計好的陷阱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那一個九龍璽寶盒就夠他們倆笑得半身不遂了。

  越想越覺得心涼,越看這兩個家夥越不是東西,此刻覺得他倆任何的動作都帶了很大的嫌疑。

  又是二十分鍾過去了,老鍾依然無聲無息,宋旭東急了,讓我端著射燈,自己把防毒麵具往臉上一扣就要跟下去,我一把抓住他,把射燈照向了旁邊觀看的王魁和呂強。

  “你們倆,下去一個~!”我冷冷的對他們倆說。

  “啊~!”兩個人同時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一絲驚懼的神色都一閃而過,這微妙的表情被我看在眼裏,更證實了我的想法,這洞裏肯定有問題。

  我心裏一個勁地後悔,這個老頭怎麽比少年人還魯莽阿,連看也看就直接滑下去了,萬一裏麵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老家夥掛到這裏,我們可怎麽回去交待。

  就在我尋思用什麽方法逼迫這倆家夥下去的時候,就聽見趙家孩子尖叫了一聲,嘶啞的聲音活像被卡住脖子的公雞。

  我抬頭看他,他一臉恐慌的盯著地上,一手抱著那隻電獍,另一隻手顫微微的指向地麵,那個方向,正是剛才老鍾滑下去的洞口。

  我們集體開始抽氣,手腳瞬間冰涼,感覺自己身上的溫度仿佛一下被撤銷了。就見老鍾滑下去的那個洞口裏顫巍巍的伸出來一隻手,一隻枯瘦慘白的幹皮骨手,那隻手卡住了洞口的邊緣,然後一用力,一顆花白的頭顱就慢慢的從洞口裏頂了出來,亂如雜草一般的白頭發,仿佛是從被窩裏突然出現的幹屍一般,這個花白的頭顱上除了頭發別無它物,剩下的就是一雙眼窩深陷的眼睛,和缺了鼻梁的鼻孔,滿口的板牙似乎缺了一排,沒有了外嘴唇,隻剩下幹枯的上下牙框。

  完了,我心裏當時就這倆字,老鍾阿,你英雄一世,就這麽去了,臨死之際還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一步搶上前,也顧不得害怕,一把抓住那隻幹手,抱住那個幹屍頭,咧開嘴就準備掉眼淚。

  我突然發現大家好像都被定身了一般,都愣在那裏,仔細一回神才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你小子放手,你想把你大爺我悶死啊”

  我也顧不上傷心了,心說:您都這副模樣了,您還嘴硬還沒死。我一邊哭嚎一邊使勁地往下挫這具幹屍,嘴裏還嚎叫著:“鍾大爺,您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小子我一定替您報仇”說完就準備找王魁和呂強拚命。

  剛一扭臉,就看見老鍾的那張大臉矗立在我的右邊,猛地一見差點把我嚇趴下。

  “你小子抱著那具幹屍幹嗎呢?”老鍾諧虐的問我,我還有點回不過來神,趕緊把手裏的那具幹屍扔了下去。

  老鍾也沒給我解釋到底是怎麽回事,就一轉頭朝王魁和呂強冷笑了起來“你們倆小子行啊,學會玩手段了,是不是想著你鍾大爺是白給的”

  聽完這句話,兩人的汗刷一下就落下來了,本來就蒼白的臉更顯蒼白了。

  老鍾連看也不看他們,蹲下來看我剛才扔下來的那具屍體:“這可是自願活殉的守墓屍阿,看來,我們還還陰差陽錯找到了正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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