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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眼  《我在新鄭當守陵人》第二部  19

(2007-12-25 13:31:29) 下一個
我強撐住身體裏軟綿綿的感覺,剛想嘴硬兩句,好嚇唬住他,就聽見身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除了他老叔我,還會有誰?”

  聽見這個聲音之後,我心裏一喜,援兵終於到了,軟綿綿的倒了下來,被一雙大手牢牢的接住。

  強睜開眼睛,老鍾那一張欠K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身後依稀是老苗和宋旭東的影子,而遠處蹲在地上似乎正是隴西趙家的兄弟倆。

  “你們終於來了!”我軟綿綿的身體靠在老鍾身上,心裏一種回暖,總算把你們盼來了。我知道,剛剛自己是中了河間王家的幻術,其實從洞口那頭開始出現人影,藏在我心裏的那個謎團就已經解開了,我搖曳了兩下身體,心說:“我們都被設計了,老柳頭被我和宋旭東設計了,我被老鍾頭設計了,可是似乎有個看不見的人也在背後把我們所有的人都給設計了”腦海裏翻騰著各種念頭,但抑製不住的困意瞬間就把我的知覺給奪走了,熟睡,睡吧,似乎有人不停的在我的腦海裏反複的去念叨著同一句話。

  不對,我不能睡,盡力掙紮著自己的身體,努力的保持靈台的一陣清明,那種薄荷涼的清香又開始不斷的飄散過來。濃濃的困意讓我閉上了眼,可下意識裏,卻想努力的睜著眼睛,想看清楚不斷淹沒我雙眼的黑暗。

  恍惚間就見圍在我身邊的這些人身上開始慢慢的退掉身上的衣服,像溶化掉的蠟燭一樣一件一件退去,而且老鍾,老苗的臉也都開始變化,臉上的肌肉正一條一條的往下脫落,他們衝我說話的聲音就像壞掉的留聲機那樣帶著遲滯的回聲:“說話啊,小婁,說阿,你爺爺教你開這個盒子的方法了麽?”

  旁邊的宋旭東和趙家兄弟似乎也變成了一個白紙人,淺淺的蹲伏在不遠處,臉色蒼白,一動不動像木偶一樣。

  遠遠的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就像是監獄裏鐵鏈劃拉地麵的清脆鳴叫,隻見石壁上慢慢的探出來一張臉,一張拉長的人臉,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眉心中間仿佛劃了一刀,透著詭異,隻見他把頭伸進來後,扭頭探看了一下,又把頭縮了回去,緊接著有兩個角尖慢慢的從石壁裏透出來,一頭閃著青光雙眼似銅鈴的大牯牛豎著渾身的腱子肉,鼻孔裏慢慢的噴著白煙,一搖一擺的從石壁裏破牆而出。

  牛背上端坐著剛才伸頭進來的那個人,一手執鐮,一手執叉,牛仿佛是用鼻孔嗅探什麽,這一人一牛慢慢的踏進來,那頭牛徑直走我跟前用鼻子努力的嗅了幾下,搖晃著碩大的牛頭仰起來無聲的嘸叫,背上的人狠狠的用叉擊打了那牛頭一下,那頭牛晃動著碩大的牛蹄一下就踏在了我的身上,奇怪的是我竟一點痛感也沒有,隻見那頭晃動青光的巨牛佇立在我們這群人中間。

  那個眉心有一道怪痕的奇怪人輕輕的從牛背上站立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他的腰間竟然捆了一條銅鏈,而那條鏈和我們在甬道裏見到的拘魂鏈似乎一模一樣。他把手裏的鋼叉放置在牛背上,然後用另一隻手拿住鋼鐮,一手解下腰間的銅鏈似乎要在地上撈起一件什麽東西綁縛起來。

  我好奇之下竟然站立了起來,睜大了眼睛看這怪人幹嗎,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在驚奇我能看到他,我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他,他竟然衝我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繼續手裏的活,我被他這一點頭嚇得心裏一悸,這一悸之下好似有一絲絲暖流開始回溯到了四肢。

  這時候就聽見“擦朗朗”一聲巨響,仿佛銅鑼被打破一樣,震蕩心底的聲音立刻將我回了婚,腳心一陣刺痛,所有的感覺一下都回到了身上,那種深墓裏潮濕難聞的氣味又重新充滿了我的鼻腔。雲深無跡收集整理

  耳邊似乎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從脊梁骨直傳下去,就覺得身上仿佛放了千萬隻螞蟻,一起在噬咬我的皮膚,但是這種酥麻的感覺卻讓我的神誌越來越清醒,身子剛一抬起來,就覺得眼眶下一陣刺痛,視線裏慢慢出現了幾個模糊的人影。

  這回確定了,不是幻覺,確實是老鍾,而且眼前似乎有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在來回的晃悠,老鍾雙手不停的撚動手裏的銀針,陣陣催醒的刺痛不斷的傳過來。

  一把抓住老鍾的手:“把你的頭回過來讓我看一下”老鍾看著我一臉莫名其妙,遲疑的把頭扭了過來,我一看,頭皮立刻炸了,一把拽出腰間的匕首反持著橫在胸前,退出去大約有幾米遠:“你們到底是誰?趕緊把幻術給撤了,要不我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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