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眼 《我在新鄭當守陵人》第二部 10
(2007-12-23 14: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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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遇見聖火門了,以前曾經聽爺爺討論說起過國外一座教堂聖火啟門的故事。
當時記不清楚是東正教還是基督教的一座教堂,門前供奉著一簇聖火,每當點燃聖火的時候,教堂兩扇沉重的石門就會自動開啟,通過教堂刻意宣傳和教徒的膜拜,就演變成了基督的聖火能夠開啟天堂聖門的神跡。當時爺爺笑罵說這其實這是一個設計精巧的機關,當點燃聖火的時候就烤熱了藏在石門裏的液體,當液體升騰並流動的時候就會帶動石門的移動,道理雖然粗淺但是做起來卻頗不容易,由於披上了宗教外衣,所以就成了所謂的神跡。
我心中不禁苦笑了一下,這八盞圓燈就是開啟下一道地宮的機關起眼,雖然此時我還是癱坐在地上,但是腦子依然清醒,麵對這道由七盞燈催動的大門我心裏翻江倒海,因為我已經想清楚了整個原委。這機關卻是一環扣一環的。
從我們穿越地宮護城河開始,就已經踏上了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接下來我們的活動都在墓室設計師的算計之內。渡河,進門,點火,點燃的燈盞裏迷香四起,眩暈之際再由飛馳的神像重重一擊,然後垂死之際可以看到火焰催動著密封的石門悄悄的打開一條縫隙,似乎就像是阿裏巴巴的那句咒語,隻不過“芝麻開門”之後,大盜們隻能無力的躺倒在寶藏門口眼睜睜的看著地宮大門開啟然後再隨著火焰消失而緩緩關閉。
李誡不愧一個黑色幽默的高手,他用這一係列的機關調戲了曆代盜墓賊和想窺視這座地宮的歹人,讓這些人在即將觸碰到地宮最後一道門時慘然死去,這麽精巧的構思他也能想的出來,我隻能用“非人”來形容他。
我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看著那兩尊神像結結實實的擠壓著中間的幹屍,心中充滿了後怕,倘若剛才是我自己舉著那個取火筒點燃燈盞,此刻我應該可以看到肚子上的血一寸一寸的流淌到自己的腳麵上了。
遠處的燈火已經開始熄滅了,仿佛是約定好了一般,從最外開始,燈盞裏的火苗搖曳了幾下之後就無力的熄滅掉,然後是靠內側的一盞也熄滅掉了,直到幹屍頭頂那一盞,升騰半天的火焰也慢慢低矮下去。我心中一片悲涼,隨著這盞燈的熄滅,黑暗將籠罩這個墓室前的短道,而我則會僵臥在這裏,凍餓而死成為下一具幹屍。
“李誡,我他媽的恨你~!”想到悲憤處,我情不自禁的高聲怒罵。
仿佛是我罵聲起了作用,最後一盞燈的火焰在晃動了幾下之後竟然沒有滅掉,但是已經沒有前麵那麽高昂的火焰,而是變成了純黃色的淺淺火焰堅韌而頑強的燃燒著。由於火焰依然沒有熄滅,那座石門依然留了一道淺淺的縫隙沒有扣嚴。
是取火筒!,我一下激動起來,是我剛才讓幹屍攥著的那具取火筒,它自身的火焰產生的熱量阻止了石門的閉合。這可太好了,因為這種機關跟現在石門頗有異曲同工之處,隻要留一條縫隙,就能推開,如果嚴絲合縫的扣上,除非我有九牛二虎之力,否則難以撼動分毫。
我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快步跨到了那盞燈麵前,剛走了兩步,自己突然愣了,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胳膊腿,怎麽突然一下就能動了?我疑惑的嗅了兩下,空氣中那種濃鬱的蘭麝之香已經被淡化了,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種冰涼的類似薄荷的氣味,但這種氣味不像是薄荷那樣具有醒腦功能,反而有種麻酥酥的感覺,有點讓人思緒翩翩。
石門開啟的巨大喜悅衝淡了我的疑慮,不管不顧得扛著石門就開始用力。
轟隆隆,石門在我咬牙切齒的努力下終於一寸寸的打開了,石門洞開之際,我站在這金碧輝煌的地宮門口,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輝煌壯麗的地下宮殿,幾乎讓我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