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眼 《我在新鄭當守陵人》第二部 6
(2007-12-21 20:2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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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墓河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個口子裏又尖叫一聲撲了進來一隻,我當即不做他想,淩空一個抽射,狠狠的踢中了這個怪物的頭部,隻聽得那個怪物慘叫一聲,橫著飛了出去,不過,就感覺我的腳上被狠狠的抓了一下。夏末天氣,衣衫單薄,牛仔褲和血肉一起被劃開,血液頓時四濺,老頭顧不得那麽多,背對著那個缺口,撕下來一塊衣服就對我的小腿進行包紮。
就在這時,仿佛是敢死隊一般,第三隻毛茸茸的怪候也嘯叫著跳了進來,一下就趴到了老頭的背上。老頭是正對著我蹲下的,所以趴在他背上的這隻怪物和我是平行對視的。我總算看清楚了在電光火石之間襲擊我們三次怪物的模樣。猛地一看仿佛是一隻穿了龜甲的妖猴。它渾身披著灰黑的短毛,大腦袋中間有一個光亮的禿頂,一雙惡狠狠的紅眼寒光四射,呲牙咧嘴之際露出滿嘴的尖牙,手臂光潔無皮毛,鳥爪一般的四隻爪趾末端是尖利的指甲。此刻,這四隻尖利的指甲牢牢的扣進了老柳頭的肩頭。
也就在它從龜甲裏伸出腦袋準備去咬老頭肩膀的同時,來不及找家夥什的我用手電狠狠的揍在了它的腦袋上,就像狠狠的揍到了一個沙袋上,那隻怪猴也隻是被打得一擺頭,接著就張開一張利嘴直撲我的麵門,一股子水藻的腥臊氣“刷 ”就冒了出來,情急之下,我用手一下擋在了麵前,預料中的手臂被撕裂的疼痛沒有出現,隻見那隻怪猴離我的手還有一公分的時候突然停在了那裏,麵孔上那隻鼻子不斷的在抽動,仿佛嗅見了可怕的東西,兩隻怪眼開始不斷的翻滾,緊接著渾身開始顫抖,仿佛是打擺子一般。突然一聲怪叫,那隻怪猴一個後翻又從剛才進來的那個缺口又跳了出去,然後再也沒有怪猴跳進來。
襲擊在一瞬間發生,又在一瞬間結束,隻留下兩個不明所以地一老一小傻張著嘴。還是老柳頭最先回過來神,趕緊把我腿上的傷口給紮好,這才想起來他肩膀上的八個爪孔,可令人奇怪的是,老頭肩膀上的抓痕並沒有血液滲出,創麵是很令人費解的綠色。用手觸碰以後,感覺是木的,那個部位仿佛被打了局部麻醉針。
我和老頭都不明白為什麽來勢洶洶的攻擊卻在轉瞬間變成了潰退,貌似還十分的驚懼,兩個驚嚇得都不敢多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再招惹來什麽不該招惹得怪物。
猶豫再三之後,我們倆還是互相攙扶著鑽出了這個破損的缺口,等我們出了這個口之後才明白,古人帶給我們的,永遠是我們想象不到的震撼。
當我們站在缺口外麵時,簡直傻了,我們前麵是一個磚石砌成的圓形空間,就在空間的正中央位置,有一個圓形的地宮,而地宮四周,我們的腳下是磚製得溝渠,儼然小型護城河,護城河裏波瀾不驚,緩緩流過的活水無聲無息沉靜得讓人毛骨聳然,偶爾還有幾下水花輕響,但很快又歸於沉寂。
這絕對是一個驚人的發現,誰都不會想到就在秋稷寺地底幾十米處,有一座龐大的建築。與其他的地宮相比,叫這個東西為城堡更合適,隻不過這個城堡上至黃土,下至幽冥,是一個圓柱形的地宮。這個地宮不似我們在韓王陵所看到的地陵那樣隱藏了出入之門,而是很大方得把大門堂堂正正的亮了出來。
我們倆攙扶著,懷著畏懼之心繞著這個地宮的護城河繞了一圈。竟然有六大門,每大門都對應了一具神像,神像或怒,或吒,或威武,或須發皆張,各個容貌猙獰,姿態威嚴,令人一望而生敬畏之心。
老頭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快看,那一尊造像~!”我抬頭去看,赫然就是我們在張老娃家裏見過的那尊神像的放大版,但是不知為何,他的塑像上手持的兩麵三尖刀卻沒影了,本來腳下踩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也無影無蹤了,就在我們吃驚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旁邊門的一尊造像突然動了一下,仔細一看,竟然是在石棺銅釘鎮屍的時候看到的那尊神像,隻不過是神像口中的脛骨卻沒有影了。挪到第三個門的時候,我們徹底暈了,因為第三個門旁的那座神像正是我們剛剛在甬道裏看到的那個神像,隻是手裏沒了我們見到的鎖魂鏈。其他的三尊神像分別手持兩股鋼叉,雙手擎著鋼鋸,最後一尊竟然抗著一具大鍘刀,要不是這個時候出現了突發狀況,我倒想幽上一默:“你當你是包青天阿~!”。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情景,讓我硬生生的把這個冷笑話憋回了肚子裏,並且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因為在表麵平靜的護城水渠裏,一個接一個爬出來幾隻怪物,令人驚詫的是,這些怪物出水竟然悄無聲息,就連水花潑灑的聲音也不曾響起,要不是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脫水而出,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暫時失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