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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匈奴人不西遷 日耳曼人就要東遷

(2009-08-06 03:09:41) 下一個
如果匈奴人不西遷 日耳曼人就要東遷



核心提示:日耳曼人自離開北歐以後就不停地擴散,人口增長推著他們往外走。匈奴入侵歐洲時日爾曼人口已經達到五百萬。羅馬帝國幾百年間一直盯緊北方防務,主要就是防範日耳曼人南下。如果不是匈奴把日耳曼人逼得沒有出路,日耳曼人決不會主動進犯羅馬帝國。雖然羅馬帝國已經開始衰弱,但阻止日爾曼人入侵的實力還是有的。日耳曼人既然不能向南侵奪羅馬的領土,當然隻好向東方發展。匈奴人沒來之前,日耳曼人已經像推土機似的向東推了一段行程。烏克蘭南方、俄羅斯南方本來都是阿蘭等幾個民族的領土,已經讓日耳曼人占去一半。麥高文說,假如不是匈奴人的西遷把日耳曼人擋回去的話,“那麽,其後日耳曼人民也許將無定期地向東南方繼續前進,而不改向西南方去另圖發展。這對於後來的世界曆史,當然關係極大”。


公元前121年,漢將霍去病率軍大破匈奴,河西走廊一帶盡為漢朝所得。史載:“匈奴失陰山之後,過之未嚐不哭也”,匈奴歌謠並有“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之詞。從那以後,強盛的匈奴走了下坡路,與漢朝的戰爭敗多勝少,屢次求和不成功,內部紛爭不斷,結果南匈奴歸附漢朝,北匈奴退縮天山一帶。

公元73年至155年,匈奴連遭東漢與鮮卑的重大打擊,直至最後的居住地被鮮卑奪去,無奈之下,北匈奴開始整族西遷。整整兩百年的時間裏,他們仿佛從曆史長河中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麽走過大半個亞洲的。史家推測他們在西遷途中曾和一些西伯利亞部族混居雜婚,而和後來成為芬蘭人的祖先的芬-烏戈爾部落(當時居住在烏拉爾山區以東)“混種的程度大概更深”。幸而亞洲草原的盡頭是豐饒的俄羅斯南方草原,匈奴人最終跨過伏爾加河進入俄羅斯。曆史記載下這一重要時刻——公元374年。

兩百年的“休養生息”使匈奴人恢複了元氣,他們最希望在俄羅斯南方草原定居,但這必須克服當地居民阿蘭人的反抗。如果他們還想繼續挺進歐洲,還必須衝破頓河以西的東哥特人以及多瑙河北麵的西哥特人的阻撓。

阿蘭人是哈薩克人的遠緣祖先,素來勇敢善戰。哥特人屬於日耳曼民族,同樣強悍勇猛,電影《角鬥士》曾形象地表現羅馬時期日耳曼“蠻族”與羅馬軍隊戰鬥的酷烈場麵。

匈奴人向前挺進了。不論是勇敢的阿蘭人還是勇猛的哥特人,在匈奴人排山倒海的進攻麵前都是一觸即潰。阿蘭人與東、西哥特人紛紛向西逃亡。難民們湧到羅馬邊境要求入境,經過朝議反複討論後,羅馬皇帝瓦倫斯批準難民入境,數十萬難民如潮水般湧入羅馬境內。

允許難民入境後來被證明是羅馬政府缺乏遠見的決策。其後的事態演變無法控製:先是哥特難民與羅馬士兵發生衝突而發生暴動,接著羅馬政府調軍隊鎮壓,哥特人組建軍隊抗擊羅馬人。緊接著阿德裏亞堡一戰(378年)哥特重裝騎兵全殲了精銳的羅馬方陣步兵,羅馬皇帝瓦倫斯與四萬禁衛軍全部戰死。其後羅馬人重新組建軍隊與哥特人交戰,雙方苦戰不休陷入僵局。382年,羅馬政府被迫與哥特人簽訂和約,和約允許哥特人和阿蘭人在羅馬境內建立自治區。見到哥特人可以在羅馬境內建立自治區,羅馬境外的其他日耳曼部落全湧動起來,紛紛要求入境。迫於形勢,羅馬人於395年將帝國一分為二:西羅馬帝國定都羅馬城,管轄西歐、北非;東羅馬帝國定都君士坦丁堡,管轄東歐、西亞。

匈奴人占據俄羅斯南方草原後不介入羅馬與日耳曼人之間的糾紛,安居靜養二十五年,史家稱這段時間“匈奴人口大量增加”,不過這主要是匈奴又有後續部落到達的緣故。公元400年匈奴人開始動手,向東羅馬帝國發動了進攻,多瑙河流域連片土地被匈奴人攻占,盤踞該地區的日耳曼部落又開始逃亡。匈奴人占領領土後以匈牙利(當時稱潘諾尼亞)為中心建立了匈奴帝國。東羅馬既無力抗擊匈奴,隻能以每年輸送若幹黃金(後期年貢額達到二千一百鎊)來苟延殘喘,就像中國北宋對遼、金的政策。

匈奴對東羅馬的戰爭繼續把各個日耳曼部落往西驅趕,西羅馬帝國很快被他們蹂躪得國不成國。在短短幾十年內,先後有西哥特人、汪達爾人、蘇維匯人、法蘭克人、盎格魯·撒克遜人(都是日耳曼人分支)在西羅馬行省高盧、西班牙、英倫三島、北非各挖一塊建國。汪達爾人還占領了西西裏島、撒丁島,西哥特人並於410年攻入羅馬城大肆劫掠。此刻西羅馬帝國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垮掉,不過匈奴人的入侵倒讓它意外延長了壽命。

由於東羅馬帝國被匈奴搜刮得差不多了,新繼位的匈奴首領阿提拉將注意力轉向西方。經多年準備後,阿提拉於451年親率大軍(羅馬史記載達五十萬)進攻西羅馬帝國。戰爭由進攻高盧開始,匈奴軍隊勢如破竹,高盧城市一座接一座陷落,最後隻剩軍事重鎮奧爾良還在堅守。由於意識到唇亡齒寒,各日耳曼國家(包括阿蘭人國家)紛紛派出軍隊援救西羅馬。日耳曼軍隊與西羅馬帝國軍隊迅速會師後組成聯軍(一說達四十萬)向奧爾良開拔,在馬恩河畔沙隆鎮聯軍與匈奴主力相遇,雙方在此展開了決戰。

沙隆會戰的慘烈程度連匈奴人也震驚不已,開戰五個小時雙方就戰死十六萬五千人(一說達三十萬人),鏖戰至天黑才分出勝負,聯軍竟然小勝。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過想想也符合邏輯,匈奴人入歐以來戰無不勝已經滋生了輕敵思想,而這一戰對羅馬人和日耳曼人關係到存亡,哀兵對驕兵常常能夠意外地獲勝。

沙隆會戰使歐洲逃脫了整個被匈奴占領的命運。452年阿提拉重新率領大軍進攻西羅馬帝國。運氣再一次背離了匈奴人,正當戰況對匈奴人有利時,意大利境內突然流行瘟疫,瘟疫迫使阿提拉與西羅馬議和。不過議和隻是阿提拉的權宜之計,他還在計劃明年集中更大兵力進攻西羅馬,但453年夏天阿提拉暴病而亡使這場進攻化為泡影。接下來阿提拉的幾個兒子爭奪王位打起了內戰,匈奴帝國四分五裂,曾經臣服匈奴人的東哥特人、吉皮特人(日耳曼人一支)趁機起義。454年東哥特、吉皮特聯軍與匈奴軍隊在匈牙利境內激戰,匈奴人大敗,阿提拉的長子埃拉克被殺。美國漢學家麥高文在《中亞古國史》一書說:“這一戰的結果,匈奴人的威力便確定地破裂了。小隊而分散的匈奴人,固然仍由他們自己的小領袖統率著,而繼續留居於匈牙利境內;但是匈奴人的主體,卻被迫退回喀爾巴阡山以東,避居於過去七十餘年皆以南俄草原為居留地的匈奴同族人之中。”461年和468年,阿提拉的另一個兒子鄧直昔克企圖重建匈奴人的霸權,兩次率兵進攻匈牙利和巴爾幹,但兵敗被殺。468年鄧直昔克進攻巴爾幹是匈奴人的最後一仗。此後史書中就不見匈奴人的消息,他們再一次從曆史長河中消失了。

如果將468年定為歐洲匈奴人的“終結日”,西羅馬帝國不過比匈奴多存在了八年。

由於匈奴人的威脅消除了,日爾曼人和西羅馬的矛盾又尖銳起來。455年汪達爾人再次攻陷羅馬,羅馬城在汪達爾人手裏變成一片廢墟,此後西羅馬又奄奄一息存在了十餘年。476年日爾曼雇傭軍首領奧多亞克廢黜西羅馬最後一個皇帝羅慕路斯,西羅馬帝國就此滅亡。

歐洲的紛亂沒有因為匈奴和西羅馬的滅亡而停止,但兩大帝國一起灰飛煙滅,曆史畢竟翻到了新的一頁。

匈奴人又留給世人一個曆史之謎。匈奴全盛時期統治範圍東起裏海,西至萊茵河,南達阿爾卑斯山,北達北海及波羅的海,連俄羅斯北部森林地帶的斯拉夫人和芬蘭人也受其統治。匈奴亡國後,這麽多的匈奴人哪裏去了?

學界對這個問題一直存有爭議,籠統的答案是匈奴人融合到歐洲各個民族中去了,一個流行甚廣的說法是今天的匈牙利人就是匈奴後裔。但這個說法不準確,匈牙利人確實擁有匈奴血統,但擁有不是很多,可能還沒有俄羅斯人多。匈奴滅國後最大一支匈奴人不是留在匈牙利而是退居俄羅斯,以後這支匈奴人除一小部被阿瓦爾人收編外大部分融入了斯拉夫族。另有小部的匈奴人則遁入高加索山區自成民族(一說車臣人是匈奴後裔)。與大多數歐洲民族不同,俄羅斯人相貌的亞洲人特征十分明顯,主要原因可能就是斯拉夫族在繁衍起步的階段與匈奴人發生了融合。

盡管匈牙利人身上擁有的匈奴血統不多,但匈牙利人擁有其他亞洲民族的血統卻不少。

六世紀中葉,一支稱作“阿瓦爾”的亞洲遊牧民族進入歐洲,歐洲國家接二連三被阿瓦爾攻占,或是遭洗劫。強盛時期阿瓦爾統治範圍從伏爾加河一直延伸到奧地利。有學者列出曆史上“西方文明麵臨覆滅”的幾次“最危險時刻”,626年阿瓦爾人與波斯人對拜占庭帝國的聯合進攻算一次,當時阿瓦爾人幾乎攻陷了君士坦丁堡。阿瓦爾人像匈奴人一樣選擇以匈牙利為中心建國,一直到865年阿瓦爾汗國才被日耳曼查理帝國所滅。滅國後阿瓦爾人仍然留居匈牙利,不像匈奴人滅國後退回到俄羅斯。今天匈牙利人身上的亞洲民族血統“阿瓦爾”應該要多於“匈奴”。

九世紀末,一支叫“馬紮爾”的亞洲遊牧民族再次進入歐洲攻城略地。馬紮爾人占領匈牙利後以它為根據地,不斷發動入侵西歐的戰役,意大利、德國、法國、西班牙的許多地區都被馬紮爾人的鐵蹄踐踏,所到之處,盡成焦土。歐洲人大為驚恐,以為曆史上的匈奴又回來了。由於恐慌及誤傳,馬紮爾人在歐洲的居住地(潘諾尼亞)被歐洲人稱作“匈奴之地”。“匈牙利”(意思是匈奴之地)的地名就是這樣來的,此後馬紮爾人就被稱作“匈牙利人”。馬紮爾人在歐洲的進攻狂潮直到955年萊希費爾德戰役時日爾曼聯軍將其打敗才受到抑製。此戰後馬紮爾人漸漸消除了侵略性,他們“從此退守家園,開始農耕生活,並皈依了基督教,從而在文化和意識上轉化為歐洲居民的一部分”。馬紮爾人將896年作為紀念,那是他們首次進入匈牙利的年份。1896年,布達佩斯曾經舉行過一次馬紮爾人穿越喀爾巴阡山而“征服家園”的一千周年紀念活動。今天匈牙利人認為馬紮爾人是自己的祖先,但是嚴格說起來匈牙利人是融合民族。馬紮爾血統擁有得多,阿瓦爾血統也不少,匈奴血統次於阿瓦爾血統,此外還擁有日耳曼人、斯拉夫人的血統。

什麽是阿瓦爾人?什麽是馬紮爾人?

這個問題與我國南北朝以及唐朝的兩次戰亂有關。

公元四世紀初,從中國北方民族拓跋鮮卑中分離出去一個叫“柔然”的民族。柔然最初居住在陝西河套及內蒙陰山一帶——這個地方原是匈奴的發源地,以後柔然輾轉遷徙到蒙古高原。402年柔然通過征伐統一了整個漠北高原。若以地理位置劃分,當時中國有三大割據政權:東晉在南,北魏居北,柔然更北。柔然強盛時期領土東起“朝鮮故地以西”,西逾阿爾泰山,南達內蒙,北到貝加爾湖一帶。柔然建國後與北魏頻繁征戰長達一個多世紀,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就發生在北魏征兵抗擊柔然的這段時間。在與北魏“百年戰爭”的時間裏,柔然不斷派使者與南朝的各個政權(宋、齊、梁)聯絡,希望建立友好同盟關係,共同對北魏采取軍事行動。為勸說南朝統治者,柔然君臣寫了一封封國書,其中有一些今天看了仍使人感動,如481年柔然致南齊皇帝蕭道成的信這樣寫著:“雖吳(指長江以南)、漢(為獲南方友誼,柔然也自稱“漢”)異域,義同唇齒……光複中華……豈不盛哉!”公元552年柔然因屬下突厥部落起義而滅國。在最後民族相殺的悲劇中,柔然的一支部落掙脫而出向西方遷徙。由於柔然是突然滅國,不像匈奴那樣是逐漸衰亡,部落仍然擁有大量的馬匹,他們遷徙的速度要比當年匈奴的勒勒車快得多,552年啟程,568年就進入了東歐。在那裏,柔然成了讓歐洲人恐慌的“阿瓦爾人”。

馬紮爾人的來源則要神秘得多,若憑史料,九世紀末前馬紮爾人的曆史是一片空白,對匈牙利古墓的挖掘及骨骼分析可以確定馬紮爾人是亞洲民族,西方及蘇聯學術界都認為“匈牙利人(馬紮爾人)和芬蘭人是源自於蘇聯境內的烏拉爾山區”,芬蘭人則有“二千年前和匈牙利人是兄弟關係”的說法。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可確定的信息。

美籍華裔學者朱學淵近年來在馬紮爾族源研究上取得了重要突破。朱學淵將匈牙利語(馬紮爾語)與東西方各種語言作比較,發現匈牙利語從音韻到用法跟古滿族(女真)語極其相似。如“客人”,女真語叫“按答海”,匈牙利語叫“vendeg”;“窮人”,女真語叫“什古乃”,匈牙利語叫“szegeny”,此類例子俯拾皆是。朱學淵還將金朝女真姓氏係統與現代匈牙利人的姓氏係統進行對比,還對比了文化、民族習俗,發現其中的一些關聯性不用民族同源很難解釋。據此,朱學淵作出一個驚人的推論:馬紮爾人是從中國東北出走的女真族(滿族)。

可是為什麽匈牙利族名的發音與“女真”、“滿”、“金”相差很大,偏偏叫“馬紮爾”呢?原因很簡單,馬紮爾人是九世紀末到達歐洲的,那段時間是唐朝的末年。推算起來,馬紮爾人離開中國的時間大概是唐朝初期或中期。唐朝時期滿族的族稱是“靺鞨”。“女真”、“金”、“滿”、“清”這些稱呼都是後世才有的。“靺鞨”今天讀作“莫赫”,但在古語中的讀音是“莫羯”或“莫吉”。滿族在唐朝時期還沒有文字,他們定居匈牙利後借鑒歐洲字母創造文字,“靺鞨”的族名經字母轉接後就成了“馬紮爾”(Magyar)。

靺鞨西遷據朱學淵推測源於唐朝與高句麗的慘烈戰爭。

唐朝建國後不斷陷入與高句麗的戰爭。645年唐太宗率大軍征討高句麗,在即將獲勝時刻,由於東北靺鞨派出十五萬軍隊救援高句麗,致使戰局逆轉。唐太宗從戰場歸來後情緒極為沮喪,四年後鬱鬱而終。唐朝統治者從此與靺鞨結了仇。668年唐朝大舉進攻高句麗終於將高句麗滅國。與此同時,另一支唐朝軍隊攻入靺鞨領地,由於害怕遭唐軍屠殺,靺鞨七個部落有五個逃亡,從此無影無蹤。朱學淵推論兩百年後出現在歐洲的馬紮爾人是這些靺鞨部落的後裔,他們進入歐洲前,曾經在烏拉爾山區生活,並且與芬蘭先民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融合。朱學淵將此觀點寫成《Magyar人的遠東祖源》,論文發表後受到國際學術界的高度關注,1999年,由芬蘭、土耳其、韓國學者主編的《國際中亞研究》用相當大的篇幅全文發表了它的英文稿。2001年,朱學淵在布達佩斯的演講更引起了匈牙利學界的高度重視,匈牙利學術專刊將它譯成匈牙利語全文刊出。

“匈奴西遷”有無盡的討論話題,一個較淺顯也較有趣的話題是:如果匈奴人不西遷(比如南北匈奴全部歸附漢朝),對後世的世界曆史發展會有什麽影響?

有兩種截然對立的答案:

匈奴人不西遷,羅馬帝國不會亡國,歐洲不可能迅速進入多元化的封建社會。這是肯定匈奴西遷具有積極意義的答案。

匈奴人不西遷,讓羅馬帝國存在,歐洲將更早發生工業革命,今天的社會將更進步。這是否定匈奴西遷具有積極意義的答案。

美國漢學家麥高文對“如果匈奴人不西遷”作了詳細研究,也提供了一個答案,答案很簡單,但卻讓人嚇一跳:

如果匈奴人不西遷,日耳曼人就要東遷!



麥高文的推論並不是“空穴來風”。日耳曼人自離開北歐以後就不停地擴散,人口增長推著他們往外走。匈奴入侵歐洲時日爾曼人口已經達到五百萬。今天德國政府一直抱怨德國人不願生小孩,兩千年前日爾曼人卻為人口不斷增長而發慌,落後的生產力無力供養不斷繁衍的人口,隻有向外開拓更大的生存空間。羅馬帝國幾百年間一直盯緊北方防務,主要就是防範日耳曼人南下。如果不是匈奴把日耳曼人逼得沒有出路,日耳曼人決不會主動進犯羅馬帝國。雖然羅馬帝國已經開始衰弱,但阻止日爾曼人入侵的實力還是有的。日耳曼人既然不能向南侵奪羅馬的領土,當然隻好向東方發展。匈奴人沒來之前,日耳曼人已經像推土機似的向東推了一段行程。烏克蘭南方、俄羅斯南方本來都是阿蘭等幾個民族的領土,已經讓日耳曼人占去一半。麥高文說,假如不是匈奴人的西遷把日耳曼人擋回去的話,“那麽,其後日耳曼人民也許將無定期地向東南方繼續前進,而不改向西南方去另圖發展。這對於後來的世界曆史,當然關係極大”。

怎麽“關係極大”?對匈奴西遷史感興趣的所有人可以盡情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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