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的流水帳——快樂的童年（7）

父母的日子不好過，我並沒有感受。幼兒園要畢業了，可小學校又全部關門，不招生。於是父母就找到幼兒園，強烈要求讓我留在幼兒園裏多呆一年。憑我當時的學習表現，申請留校的理由還是拿得出手的。就這樣，我賴了下來，在幼兒園裏和小朋友們又混了一段時間。我本來就比同齡人長得高，周邊多數孩子比我小，站隊時我便鶴立雞群。好在我這人很木，幼兒園裏混成留級，居然並不覺得鬱悶。後來什麽時候離開的幼兒園，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是離開後我並沒有上學的機會，保定的學校仍然全部關門。所以九歲以前我一直呆在家裏。這期間我做過如下事情（很多是夥同老爸一起幹的）：養鴿子（後來跟著別人的鴿子跑了）；養鳥（最慘的一隻自己上吊死了）；養金魚（那種好久不喂也餓不死的）；和鄰居的拐子時而遊戲時而打架 （此事我爸沒有參與）；學自行車（用家裏那輛永久牌自行車，掏腿騎法，難度頗大）；打彈球，趕老婆（那種木頭陀螺，用鞭繩抽打，在地上轉）；集體跳忠字舞（曾在數百觀眾麵前，上台表演大海航行靠舵手。大船造型中我站比較靠近船頭的醒目位置，幾十年後看了電影“鐵塔尼克”的經典鏡頭，似曾相識）；背誦毛主席的老三篇（不識字，隻能用背的）；急性肝炎（因此大量吃糖，直到把牙吃懷）；。。。。。。總的來說，日子很開心。我挺喜歡這種不上學的自由生活。後來我聽到一個故事，裏麵有個叫高玉寶的窮孩子說了一句名言：我要讀書！當時我有點想不通這是為什麽。在家裏可以打彈球趕老婆，幹嗎急著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