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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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濟棠的發家史 / 李潔之

(2010-09-16 05:36:23) 下一個


陳濟棠的發家史

李潔之   遜膺整理

  曾在國民黨反動統治時期顯赫一時的“南天王”陳濟棠,他的發家經過卻是一帆風順,穩步向上爬的,在短短八九年之間,就由一個步兵營營長爬到集團軍總司令的地位,一手掌握和支配廣東軍事政治和財政大權。茲就記憶所及,記述如下:

  一、家庭出身

  陳濟棠,廣東防城人。據說他的父親陳謙受是一個秀才(也有人說是一名監生),在鄉間開設私塾,以課徒糊口,生活不算豐裕。陳維周與陳濟棠同是原配發妻所出,後來又納妾生子取名濟南。陳謙受,在40歲左右一病身故。一家生活重擔便落在長子陳維周的肩上,他在20歲時便繼承父業,教幾個生徒度日。但年紀太少,學識有限得不到家長們的信任。後來就跑到中越邊界的東興鎮去擺設算命攤子,每日替人算算命,平均每天也能收入六、七角錢左右,生活還是相當拮據的。在長兄為父的傳統觀念影響之下,陳維周節衣縮食也要盡力讓陳濟棠入學念書,並且平時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灌輸大量關於“光宗耀祖,揚名顯親”的舊思想,鼓勵他努力讀書,作為向上爬的資本,陳濟棠的相貌本來生得十分平凡,資質亦屬平庸,但陳維周卻一向自詡精通命理,斷定他的弟弟生來一對朱砂肉掌,是一副貴相,日後一定飛黃騰達,出人頭地。所以不管家計如何困窘,陳濟棠還能背起書包,上學堂去。他感激陳維周養育之恩,從小事兄如父,對陳維周遵命維謹,這就是後來陳濟棠當上“南天王”之後,陳維周敢於目空一切橫行無忌的原因。
  當陳濟棠
18歲那一年,從防城到廣州投考陸軍小學時,主考人因他年齡太大,相貌不揚,老不合標準,不擬錄取,但另一個考試委員王體端卻認為廣東欽廉高雷一帶當兵的子弟較多,士官出身的很少,應當在這一個地區的送考名額中盡量破格取錄,這樣也可以多提拔一些下四府的人才。這麽一來,陳濟棠居然僥幸入選。陸軍小學畢業之後,陳濟棠又轉入陸軍速成學校,此後因家境困難沒有繼續深造,結業後就投身軍伍去了,從此因緣時步步高升。

  二、陽江發跡

 1913年,陳濟棠在廣東陸軍速成學校畢業之後,那時正當孫中山先生領導的第二次革命失敗之後,袁世凱走狗龍濟光掌握了廣東的軍事大權,對這一批陸軍速成學校的畢業生心存戒忌,認為他們與國民黨有深厚的淵源,因而一個也不肯錄用。陳濟棠在這種情況下,隻好去防城。不久,得到朋友的介紹,投入廣東西路巡防指揮部黃誌恒部當一名見習官,由於他才不出眾,相貌平庸,並且還嫌他操練時喊口令簡直像雞叫一般沒有半點威儀,一直不受重視,後來又轉入另一個巡防部隊當過排長。幾年來輾轉沉浮,在高雷一帶駐防部隊中當過副官參謀,也坐過短時期的“冷板凳”(閑職),直到1917年才轉到廣西林虎組織的廣東護國軍第二軍陸軍混成旅步兵第2團黃任寰部當上連長,駐防在陽江儒洞鄉。
  當時陽江經過討伐龍濟光戰役之後,殘兵土匪遍地,跟當地的土豪劣紳勾結在一起,打家劫舍擄人勒贖,地方治安十分紊亂,陳濟棠用快刀斬亂麻的手段,槍斃了幾個著名的土紳,又對殘兵匪群剿撫兼施,地方從此安靖下來,因此得到團長黃任寰的賞識,向軍長林虎指名推薦。
1919年陳濟棠升任為廣東陸軍遊擊第42營營長,這是他一生發跡的開端。

  三、因緣時會繼續向上爬

 1920年陳炯明以粵軍總司令的名義,率領著國民黨在福建西南部發展起來的粵軍打著粵人治粵的旗號,回師廣東驅逐廣西軍閥陸榮廷的勢力,粵軍在韓江東江節節得勝,陳濟棠觀風望色,趁機乘勢率領所部由陽春縣潭水開到陽江,與陳銘樞會合宣布脫離林虎的關係,組成粵軍第九支隊,由陳銘樞任支隊司令,陳濟棠任該支隊的第一統領,帶著所部三個營向西江進發,參加驅逐陸榮廷部和掃除他在廣東殘餘勢力的戰爭。在高要蓮塘附近的戰役中,乘勝追擊桂軍至鬱南縣境立下了一些功勞。
  當年
10月省會戰事結束,第九支隊由鬱南移駐肇慶,縮編為粵軍54統領,直屬粵軍總司令部。1921年春,才由鄧演達的關係編入鄧鏗的粵軍第1師,改為步兵第四團,由陳銘樞任團長,陳濟棠任該團的第2營營長,全團調駐廣州4標營,一麵警衛廣州市,一麵進行補充訓練。
  
192155日,孫中山先生在廣州就任非常國會選舉出來的大總統之職,不久出師桂林,決定取道湖南北伐,粵軍總司令陳炯明包藏禍心,從中作梗,勾結北方軍伐吳佩孚和湖南軍閥趙恒惕進行所謂聯省自治活動,破壞北伐大計,孫中山先生不得已於1922年春改變計劃改道江西北伐。
  
19223月,粵軍總司令部參謀長兼粵軍第1師師長鄧鏗因擁護北伐,反對“聯省自治”陰謀為陳炯明的陳家軍將領所暗殺,粵軍第一師師長由梁鴻楷旅長升任,隨即出師江西參加北伐,在江西贛州擊敗了北洋軍閥係的江西督軍陳光遠的主力。6月中旬,正當北伐大軍勝利渡過贛州向泰和吉安推進的時候,陳炯明在廣州突然發動叛變,圍攻總統府。威迫孫中山先生下野,這時候正在贛州的粵軍第一師分成兩派意見,一派是主張回師廣東靖難;一派是主張脫離北伐軍擁護陳炯明。陳濟棠當時是粵軍第1師步兵第四團的營長,對這個問題的態度模棱兩可,沒有表示意見。最後,粵軍第1師終於決定暫時采取中立態度,將軍隊開回東江暫駐河源、靜觀時局的發展,然後再作下一步的計劃。
 19228月,回師靖難的北伐軍,在韶關被陳炯明所部擊敗,孫中山先生不得不離開廣州到上海,這時粵軍第一師由河源往肇慶駐防,第四團團長陳銘樞嗅到當時環境對他不利,溜到南京“學佛”去了,陳濟棠以資格較老,繼任為第四團團長。從此,扶搖直上,施出一套套陰謀手段,一步步地爬起來了。

  四、政治投機野心勃勃

 1922年冬,孫中山先生密令由雲南進駐柳州的楊希閔部滇軍、廣西新起的劉震寰部桂軍,與駐肇慶的粵軍第一師,編為討賊軍,從西江東下討伐陳炯明。1923年元旦日,發難於梧州,是月15日克複廣州。陳炯明逃竄到東江,固守惠陽。孫中山先生從上海回穗組織大帥府繼續領導中國革命。
  在此次戰役之前,粵軍第一師梁鴻楷、李濟深、鄧演達,張發奎等策劃討陳的機密。事前陳濟棠並未預聞,因為他曾對人說過“廣東非陳莫屬”,不敢信任他,隻有第
4團團副戴戟,營長陳式桓、繆培堃秘密參加準備工作。第4團到了蒼梧縣邊境開始行動時,由戴戟率領,那時陳濟棠還在相隔約10公裏的第二旅司令部和旅長陳修爵聊天,事後才匆匆趕去歸隊的。
  劉、楊討賊軍入城後自恃有功,驕橫跋扈,各霸一方,軍紀很壞。陳濟棠在這時候也躍躍欲試,先後和他的欽廉同鄉沈鴻英,部將李易標,江門督辦陳德春等進行拉攏,企圖分裂粵軍第一師。粵軍第一師將領梁鴻楷、李濟深、鄧演達等,為了維持內部的團結,決定在軍隊擴編時升任陳濟棠為粵軍第一師第二旅旅長,滿足了他的升官欲望。
  粵軍第
1師進入廣州之後,除1旅旅長謝毅和第2旅旅長陳修爵早已投靠陳炯明之外,所屬第3團也在西江戰役中被討賊軍消滅了。當時為了避免與劉、楊、沈等軍隊發生磨擦,全部師調駐四邑,經古應芬、羅翼群等極力保薦,孫中山先生決定將粵軍第1師擴編為中央直轄粵軍第4軍,由梁鴻楷任軍長、參謀長,李濟深任第1師師長,陳銘樞由南京回粵任第1旅旅長,陳濟棠升任第2旅旅長,所屬第3團團長是鄧演達,第4團團長是戴戟,不久改為繆培堃。是年冬,繆因病死,改由鄧世增繼任,張發奎的輜重營亦擴編為粵軍第1師獨立團,張任團長。
  陳濟棠在這一年中率領粵軍第
1師第2旅參加過江門之役,解決了陳德春;清遠之役,討伐沈鴻英;圍攻肇慶城,殲滅桂軍黃振幫;進攻梧州,解決桂軍馮葆初。秋後之轉回東江,在博羅城繼續討伐陳炯明。此外還有過兩次柏塘戰役。在參加上述這幾次戰役中,陳濟棠所表現的指揮才能並不高強,隻是一個平庸的將領而已。
  
1924年春,孫中山先生受了俄國十月革命的影響,在中國共產黨的幫助之下,實行改組國民黨,召開全國第一次代表大會,發表宣言,鄭重闡明三民主義的真諦和對內對外的政綱,實行“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個大革命政策,而以打倒軍閥,打倒帝國主義,建設三民主義的新中國為號召,從廣東至全國掀起了革命的高潮。這時候陳濟棠抱著投機的心理,重新登記參加,表示要積極學習孫文學說,經常從駐紮地西江到廣州活動,拉攏一些新的社會關係,擴大自己的活動範圍。並且極力排斥鄧演達,結果鄧後來不得不辭去第3團職務,到黃埔軍官學校辦教育去了。遺缺改由徐景唐繼任。從此,陳濟棠經常施展出一些拉攏,吹拍的手段為個人的向上爬培厚資本。同時,口口聲聲勉勵所屬部下要繼承鄧鏗師長,嚴守紀律,愛護百姓,認真訓練,打倒軍閥,實行三民主義,建設新中國的遺誌。
  
1925年春,陳濟棠率領第2旅全部和第1師的一個補充團從肇慶出發,協同廣西李宗仁部迎擊犯梧州的沈鴻英殘部,從梧州的黎林根至信都,賀縣到桂岑先後打了七仗,擊潰了沈家軍,廣西境內從此安定下來。頗得李宗仁、黃紹竑的好感,為1931年夏陳李聯合討蔣埋下了伏線。討沈之役後,陳濟棠隨即率師回到肇慶集中訓練。
  孫中山先生逝世後,大元帥之職由胡漢民代理,陳炯明當時仍盤據東江韓江流域,為許崇智率領東征軍擊垮,殘部逃向閩西贛南,廣東局勢暫時得到安定。
  劉震寰的桂軍,楊希閔的滇軍自入城以來,一貫是驕橫放縱,不服從孫中山先生的約束。孫中山先生逝世之後,更加肆無忌憚,互相勾結,在廣州發動叛變,企圖顛複革命政府,大元帥府隻好下令討伐。調集許崇智的東征軍,肇慶的粵軍第
1師第2旅和補充團等,粵北譚延闓的湘軍和朱培德的贛軍等等,予以進擊,不久便全部解決。陳濟棠這時率領第2旅由肇慶出發直抵江村,在人和墟渡過流溪河向南岸劉震寰部襲擊,不上半天桂軍全部在加禾石井間被殲滅。這一役,陳濟棠頗得上級的好評。
  劉楊之亂平定之後,廣州革命根據地得以鞏固,
192571日,國民政府在廣州成立,整編駐粵各軍,組成國民革命軍第一至六軍。原來的粵軍第1師,擴編為第4軍,李濟深任軍長,陳可鈺為副軍長,第1旅編為第10師,陳銘樞任師長,第2旅編為第11師,陳濟棠任師長,徐景唐任副師長,第12師師長是梁鳳林(後因叛變被消滅),獨立旅旅長張發奎,第一次東征結束後改為第12師,後來南征戰事結束之後又增編了第13師,由徐景唐升任師長。當陳濟棠初任11師師長時,徐景唐之外的參謀長是李揚敬,政治部主任是林翼中,還有31團團長餘漢謀,32團團長鄧世增,33團團長黃鎮球,炮兵營營長黃濤。全師都是以粵軍第1師第2旅所屬第三四團和補充團為基礎擴編而成的。

  五、赴蘇“遊學”的前前後後

 19256月間楊劉叛變,給予陳家軍一個死灰複燃的機會,它乘東征軍的撤退重新進據韓江東江流域。當年9月間,陳濟棠又奉命率領第十一師全部參加第一次東征。在新巷打了一仗,將陳家軍擊退到饒平為止。戰役結束後,全師又開赴高雷參加擊潰盤據在南路和海南島的鄧本殷部隊,這次戰役就是所謂“南征”。
  第
11師到達海康時,鄧本殷主力在四邑兩陽一帶早被其他南征部隊擊敗潰散,殘部撤退海南島。陳濟棠率領從徐聞的外羅港乘船渡海至文昌鋪前港登陸,鄧當時已潰不成軍,派人向駐瓊山縣的南征總指揮部投降。鄧本殷部下多是欽廉子弟,大都表示願向陳濟棠繳械,陳濟棠利用五同關係共接收了步槍3000多支。於是自詡有功,躊躇滿誌。
  南征戰事結束後,1926年初,陳濟棠所屬各團分別駐防欽廉高雷各地,這時副師長徐景唐升任第13師師長,遺缺由鄧世增升任,鄧世增的原來32團團長職務由該團的營長香翰屏升任,流竄在欽縣十萬大山的鄧本殷殘部張瑞貴,因鄧世增的關係收編為第11師的補充團。
  陳濟棠從小養成一付封建頭腦,反動思想十分嚴重,當時對孫中山先生“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革命三大政策當然不敢公開非議,但內心裏卻是反對的。他駐南路時表現得相當露骨,曾不斷地排斥進步人士和革命青年,抑製當地工人農民運動,還安排了不少五同關係的落後分子在
11師司令部和分布在地方行政機關,作為他的爪牙和耳目。又支持他哥哥陳維周承辦捐務大刮民脂民膏,無孔不入。當時的副師長鄧世增又和他利害衝突,積不相能,矛盾糾紛層出不窮,引起各方麵大大不滿。在四麵楚歌的情況之下,陳濟棠和他的死黨林翼中、李揚敬商妥向軍長李濟深請個長假,到蘇聯“遊學”,表示傾向進步,實質上卻是為了和緩空氣,暫避風頭而已。林翼中與李揚敬也同時去職,林跟著陳濟棠到蘇聯去,李揚敬躲去肇慶搞廣東守備軍的教導隊,鄧世增代理了11師師長的職務。
  
19267月,廣東內部統一,兩廣合作,在中國共產黨的策劃下,國民政府誓師北伐,蔣介石擔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駐粵各軍和廣西李宗仁部分向湖南、江西、福建推進。全國人民歡欣鼓舞,熱烈擁護,北伐軍節節勝利,經過8個多月的戰鬥,占領了湖南,湖北、江西、安徽、福建、浙江、江蘇和河南的大部分,創造了曆史上空前的戰績。在北伐戰爭中,第4軍副軍長陳可鈺的第1012師,葉挺的教導團建立了輝煌的功勳。陳銘樞、張發奎也先後升任軍長,葉挺也升了師長。1927年初,國民政府遷往武漢,李濟深這時已升任第八路軍總指揮、廣東省政府主席和廣東政治分會主席。
  不久“四·一二政變”開始,蔣介石勾結美日英帝國主義背叛革命,大肆屠殺共產黨員,工人農民和其他革命人士,使北伐軍受到嚴重的阻撓和打擊,廣東軍政勢力也成為反革命勢力的幫凶,造成了不少反黨反人民的滔天罪惡。駐防在欽廉高雷的十一師部隊奉調到廣州擔任警衛工作,陳濟棠這時候在蘇聯聽到了這個消息,趕忙回國,托病入中山大學醫院療養,暗中指使李揚敬,林時清,林翼中等黨羽四出活動。通過財政廳長古應芬的幫助,李濟深終於答應陳濟棠複任
11師師長的舊職。自此之後,陳濟棠與古應芬的關係,日益加深,互相勾結,朋比為奸,成了死黨(古應芬死後,陳濟棠還舉辦了勷勤大學作為紀念。)
  接著,廣東大力擴編軍隊,陳濟棠乘機大肆活動。原駐海南島的第
33團團長黃鎮球調任為新編軍第2師副師長,原缺由葉肇補上,副師長鄧世增調任第八路軍參謀長,31團團長餘漢謀兼任第11師副師長,副師長張達任師參謀長,所屬各團營以上都換上了一批親信人物。陳濟棠的勢力於是乎一天天的鞏固和擴大起來了。

  六、反共反人民罪惡的一頁

  同年81日,南昌起義,大軍進抵潮梅時,陳濟棠率領第11師協同新編第1師薛嶽部,廣西黃紹雄部,錢大鈞部頑抗,在這次戰役中,陳濟棠最為賣力,後來經常向人津津樂道,自詡功勞,這是他反革命罪惡史中最大的一頁。
  八一義師退出廣東不久,張發奎、黃琪翔由江西回師,勾結汪精衛,企圖驅逐李濟深,獨霸廣東地盤,稱為“張黃事變”,第四軍內部集團開始分裂,反李的隻有張發奎的第二方麵軍。擁李的卻有陳銘樞、陳濟棠、徐景唐等,兩方麵形成了對立之勢。張發奎以廣州為根據地,勢力範圍包括肇慶、粵北、惠州、四邑一帶。廣州公社的起義對他是一個嚴重的打擊,自知廣東無法立足,於是隻好把軍權交給繆培南。結集兵力,整編為一個軍,也稱為第四軍,向潮梅方麵的李濟深部進攻,被徐景唐的第
13師擊敗。繆培南部也在五華的潭下、龍川的犁嘴兩戰役中大受挫傷,不得已向江西方麵退卻,北進參加所謂“第二次北伐”。陳濟棠在這次戰役中沒有多大表現。但接著不久,在進攻海陸豐蘇維埃政府時卻特別賣力,又幹下了不少殺人放火的反共反人民的勾當,充分地暴露了他的反動麵目,在張黃事變期間,陳濟棠駐防汕頭,藉口軍費無著,還向地方財政機關搜刮了一筆巨款,藉飽私囊。同時在潮梅方麵增編了兩個營,作為擴軍的準備。
  
1928年春,李濟深由南京返粵複職,廣東軍隊重新整編,陳銘樞仍任第11軍軍長,轄3個師,徐景唐升任第5軍軍長,轄3個師,陳濟棠升任第4軍軍長,餘漢謀任第11師師長,李振球為副師長,第12師師長香翰屏,副師長張瑞貴;第25師師長陳章甫,副師長徐為靈,這全是在原有的第11師基礎上擴編而成的。同時又將廣東省劃分為四個善後區,陳濟棠任西區善後委員軍司令部和善後委員公署,都設在廣州,第4軍所屬各師分駐西江、四邑和珠江三角洲等地。陳濟棠還在廣州四標營成立第4軍軍官教導隊,後來遷至燕塘擴充為廣東軍事政治學校。
  陳濟棠就任上述兩職之後,不久就邀請蟄居香港的舊上司黃任寰為善後委員公署的參謀長,不少五同關係的人物分布到各部隊和各縣份去掌握實權,擴大和充實自己的私人勢力。一麵派兵剿辦羅定、新興、廣寧、四會、四邑、珠江三角洲等地的土匪,一方麵又在西區各縣興築公路,架設電話,以博人民好感,鞏固自己的地位。同時利用權勢,大量搜刮民脂民膏,拉攏關係與廣東財政廳長馮祝萬聯黨聯羽,經常秘密匯款到南京孝敬古應芬,(當時他是國民政府大官長)通過古的關係,向胡漢民吹拍獻媚。

  七、翻雲覆雨賣友求榮

 1928年夏,北方軍閥已相繼垮台,西北西南各省的中小軍閥亦已陸續就範,同年秋季蔣介石就任南京國民政府主席。當年冬季,張學良在東北易幟,全國在形式上算是統一了,蔣介石於是野心勃勃,開始推行他的獨裁統治。政學係頭子楊永泰,獻策效法日本削藩的辦法,在1929年,召開了編遣會議,以加緊從事建設為名實行裁軍,暗中擴編嫡係軍隊,宣布裁並其他非嫡係雜牌軍,削弱其他軍隊的實力,這麽一來就引起了國內軍事巨頭李宗仁、白崇禧、李濟深、馮玉祥、閻錫山的不滿,紛紛籌備對付之策。
  蔣介石排除異已的第一批對象是李宗仁、白崇禧、李濟深,因為他們都有廣西同鄉的關係,聯成一氣,以武漢為基地,互相呼應,對抗老蔣,雖然還是表麵上派人來往,從中斡旋,表示希望和平統一,蔣介石一方麵勸告李、白服從中央,一方麵又派吳稚暉來粵請李濟深到南京出席國民黨中央執監會議商談和平解決各軍編遣問題,背後加緊增集兵力進迫武漢,並運用金錢祿位的利誘收買李、白等的部下,嗾使倒戈。陳銘樞當時是廣東省府主席,與李濟深貌合神離,他在北伐期間升任第11軍軍長,那時候開始投靠了蔣介石,為了向蔣邀寵獻媚,經常將李濟深在廣東的一舉一動,秘密向蔣報告,企圖將李濟深擠垮,自己取而代之。蔣介石一方麵在利用陳銘樞擠掉李濟深,但另一方麵也知道陳銘樞詭計多端,野心很大,不易駕駛,心有顧忌,始終不肯讓他兼攝軍權。古應芬猜透了他這種心理,認定這是自己在廣東樹立私人勢力的機會,於是和胡漢民同謀,向蔣介石推薦陳濟棠代替李濟深掌握廣東軍權。同時,蔣介石打進了李濟深幕後的坐探馮祝萬也對陳濟棠極力保舉。因此,蔣介石最後決定讓陳銘樞與陳濟棠分掌廣東軍政大權,互相牽製,自己從中操縱駕駛,這是陳濟棠取得廣東軍權的主因。
  陳濟棠雖是李濟深一手提拔起來的舊部,但到利害關頭,也就不在乎什麽仁義道德,當他接到古應芬的錦囊指示之後,不露聲色,一麵下令所屬各師開往粵,假意作為李濟深的後盾,一方麵又極力慫恿李濟深以和平為重,表示願意陪伴他重到南京,與蔣介石商議,李濟深不知是計,欣然就道,剛抵南京就被蔣介石下令扣留,接著蔣便增兵進迫武漢。廣西李宗仁部下在黃陂戰役後,紛紛倒戈,於是蔣順利地占領武漢,李、白失去了廣東的支援,在長江南北和北平的勢力已被蔣全部消滅了,隻好逃回廣西徐圖後策。
  廣東方麵蔣光鼐、蔡廷鍇、餘漢謀、陳章甫、李振球等將領聽到李濟深被蔣扣留的消息,非常憤慨。但群龍無首,隻得等待觀望,靜候陳銘樞、陳濟棠回粵主持大計。不久,陳銘樞派人回粵勸告各將領擁蔣討桂。
19294月初,陳濟棠也奉命從南京回粵。首先在白鵝潭海虎艦上就任蔣介石所任命的廣東編遣區主任之職,並分別召集各將領談話,用兩麵派的手法欺騙他們,他一方麵譴責廣西李、白擁兵自強,抗拒中央破壞和平統一;另一方麵指斥蔣介石把持中央剪除異已,窮兵黷武,動搖國本、罪大惡極,他自己本人為了保衛廣東不使牽入戰爭漩渦,得以從事三民主義建設秉承胡展堂(漢民)與古勷勤(應芬)及各元老的囑訓,回到廣東來擔負重責、安定民心,要求各將領以大局為重,忍辱負重,圖謀善策、營救李濟深出險。蔣介石方麵攻占武漢的消息已經傳來,廣東將領眼見大勢已去,也唯有保持緘默,服從擺布而已。陳濟棠看到各將領沒有什麽異動才敢由海虎艦登陸,接管第八路軍指揮部,調黃埔軍校教育長李揚敬為廣東編遣區主任公署參謀長,黃任寰為總參議,林時清為廣東憲兵司令警衛,廣州陳策亦繼舒宗鎏為廣東海軍司令,其餘皆為處長以下,也撤換了。不久之後,蔣介石又任命陳濟棠為討逆軍第八路軍總指揮,統轄廣東的海陸空軍,從此整個廣東的軍事大權統歸他一手掌握了。
  直至
1931年,因胡漢民被扣事件掀起的反蔣運動(詳後)在寧粵分裂後進行和談時,蔣介石不得不釋放了李濟深。李出險後,在是年11月南下到了香港,準備回粵出席在廣州召開的國民黨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陳濟棠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存懼忌,因為李濟深在廣東方麵還有頗大的潛勢力和影響。回粵後,對自己的統治不利,於是跟林翼中、黃麟書等密商布置。不上幾天,在廣九路大沙頭車站和西堤港澳碼頭附近一帶出現了許多這樣的標語:“反對陰險惡毒的李濟深!” “反對違反總理遺教的李濟深!”“打倒新軍閥李濟深!”“打倒蔣介石走狗李濟深!”下署一些廣州人民團體的名,借此拒絕李濟深進入廣州,結果李濟深隻好打消了回粵的念頭。陳濟棠這時才鬆了一口氣,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八、從擁蔣反蔣中,登上“南天王”的寶座

  陳濟棠自從出賣了李濟深,投靠蔣介石之後,取得了廣東編遣區主任的銜頭,就著手將駐粵軍隊加以整編:第4軍縮編為暫編第1師,自兼師長;第11軍縮編為暫編第3師,蔣光鼐任師長;第5軍縮編為暫編第2師徐景唐為師長,徐沒有就職,後來改由鄧彥華接充,但實權仍然操在徐手。原來各軍的師一律改稱為旅,實力並未削減,同時又大肆宣傳“和平息事,從事建設。”企圖博取輿論的同情。
  李、白逃返廣西之後,立即整編殘餘部隊,繼續進行反蔣。他們一方麵憤恨兩陳的中途“變節”,破環了武昌的反蔣活動,又垂涎廣東省的繁榮富庶,野心勃勃,企圖占有,於是在
19274月下旬發兵進攻廣東,在一個很短的期間之內,席卷了西江各縣。蔣介石任命陳濟棠為討逆軍第八路軍總指揮,調兵遣將在北江下遊沿東岸自源潭至三水一帶布防,與此同時,徐景唐在東江的部隊也和李、白取得默契聯合反蔣,在石灘、石龍、常平一帶練兵布陣躍躍欲動,企圖混水撈魚坐收漁利。
  北江戰爭爆發不久,李、白軍隊很快就突破了大塘蘆苞這一線,進到花縣的白坭和陳濟棠的軍隊開展過一場激烈的戰鬥,終於因彈盡糧絕,後援不繼,敗退下來逃回廣西去了。陳濟棠於是調回在北江戰勝部隊中一個師的兵力,轉往東江進擊徐景唐的軍隊。由於徐景唐事先欠缺充分的準備,加上李、白兵敗大勢已去,無心戀戰,隻好退走贛南,結果被消滅。
  東北江戰事結束之後,陳濟棠在廣東的勢力更加鞏固,蔣介石對他也不得不另眼相看。他於是大力整編軍隊,論功行賞。將自己的嫡係陳家軍編成了三個師,餘漢謀任第
59師師長,香翰屏任第62師師長、李揚敬任第63師師長。此外李振球、葉肇、張達、張瑞貴、黃質文、黃延楨等都升為旅長。陳銘樞的嫡係也編成兩個師,61師師長是蔣光鼐、60師師長是蔡廷鍇,第八路軍的參謀長是黃任寰,各師分布東西北三江。
 1929年秋,張發奎在湖北宜昌宣布反蔣失敗,轉入廣西與李、白會合,同年11月,進攻廣東這次戰事雙方勢均力敵。蔣介石也抽調了兩個師到廣東增援,戰事比上次激烈得多。陳濟棠以主待客,以逸待勞,調集所屬各師在北江下遊東岸布防,構築了堅固的防禦工事,還有粵漢廣三兩條鐵路供他作大量靈活的運輸補給,各方麵的形勢對他有利,李、張二家軍終於失敗潰退。陳軍乘勝進占廣西梧州,設立總指揮部,繼續進軍深入廣西境內,戰事延續了一年半之久,直到19313月才告結束。兩廣人民在長期的戰禍中流離失所,困苦顛連,更加上陳濟棠坐鎮梧州指揮各部隊向廣西內地進攻時,在他所統轄的地區之內,所有民政、財政大權都歸他一人總攬。其部屬高級將領的親朋戚友布滿在各個民政和財政機關之內,擔任什麽縣長、局長、秘書科長等職務。同時詐癡裝聾地任由各師旅團營長等在當地包庇煙賭,甚至和奸商勾結販買鴉片,也不加幹涉,於是人人發財,皆大歡喜,對陳濟棠感激擁戴。盡管廣西老百姓叫苦連天,而以陳濟棠為首的封建集團勢力卻更加擴大和鞏固了。
  自此以後,蔣介石對陳濟棠更加信任,答允廣東軍隊適當增編軍費,由廣東自籌。從
1929年冬開始,廣東軍隊擴編的有黃任寰的第1獨立旅,張瑞貴的第2獨立旅。1930年各師又增編一個教導團,各旅增編一個特務營。此外,又擴編了四個直屬獨立團,分駐各地,當時繆培南已和張發奎脫離關係任用為第八路軍參謀長,同時石井兵器製造廠大加擴充,不斷向德國秘密購買軍火充厚實力,而陳濟棠對自己的軍隊的擴編和駕馭也很有他的一套,他經常對自己的親信將領說出自己的主張,認為軍隊必須保持它本來的曆史傳統精神,使之發揚光大,還要不斷增添新的血液,加速質量的提高。因此,用人方麵,光是倚靠舊部,就會造成驕傲自滿,專橫腐化。但任用和提拔新人過多,過急,忘記軍隊的傳統特點,也會引起了舊部下的悲觀怨懟,一定要在有了兩個舊人的基礎上,吸收和提拔一個新人,使之取長補短,互相影響。在擴編方麵,有了兩個老營的基礎,才可以擴編一個新營,組成一個團。同樣有了兩個老團的基礎,才能擴編一個新團,組成一個師,並且新人插進老營,舊人安排到新營當骨幹,這樣就不會產生派係門戶,軍隊內部才能團結合作,戰鬥力量才能增強雲雲。後來,陳濟棠又規定自少校以上的各部隊軍官,凡因事來廣州,必須在三天之內去進謁,向他報告有關所在部隊和駐紮地方的情況。接著便照例邀請他們到自己的官邸裏去,設宴款待,酒肴豐盛,禮遇有加,裝出一副無限親切和關懷的樣子,問長問短,送錢送禮,宴後還派車送回寓所,使部下受寵若驚,感激擁戴。同時也收到上下牽製監視,及時掌握情況的效果。在如何運用陰謀詭計去維持自己的封建統治權力方麵,陳濟棠確是費煞了苦心的。
  正當
1929年夏初,廣西李、白軍隊侵入西江時,陳濟棠正忙著在東北江下遊布防抵禦,陳銘樞乘機打電報向蔣介石告密,捏造陳濟棠最得力的師長餘漢謀暗中勾結徐景唐圖謀反蔣,並驅逐兩陳(陳銘樞、陳濟棠),因此,蔣介石下令扣留了餘漢謀。前方將士大為震動,不久,陳濟棠從檢查拍給蔣介石的電稿中洞悉這項陰謀,立刻將餘釋放,重返前線指揮作戰,才得扭轉戰局,反敗為勝。從此,陳濟棠對陳銘樞更加記恨在心。1930年夏,馮玉祥、閻錫山在北方發動反蔣,廣西方麵出兵湖南,響應聲援,陳濟棠將蔣光鼐、蔡廷鍇、李揚敬三個師從廣西境內轉調衡陽堵擊。接著又借口蔣介石的意見,將蔡、蔣這兩個陳銘樞的嫡係師調往河南、山東參加對馮作戰,軍費由廣東負擔。至此廣東全是清一色的陳濟棠嫡係軍隊,這對陳銘樞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於是陳銘樞又增編了直屬省政府的保安隊四個團,以謀自固,又積極向德國進軍火與陳濟棠展開了明鬥暗爭。
  
1931年春,蔣介石因為李宗仁,白崇禧已經跼促一隅,唐生智也被打垮,馮玉祥的勢力亦趨瓦解,不能為患,閻錫山曾表示悔過歸順,張學良但求保存東北,也沒有異心,因此,便打算乘機結束訓政,召開國民大會,製定他的禦用憲法,攫取大總統的寶座。胡漢民眼看蔣介石得寸進尺,對已不利,也借口孫中山先生“以黨建國,以黨治國”的遺訓,極力主張繼續施行訓政,作為對抗爭論的結果,蔣介石的主張取得了勝利,可是西南、西北和北方各省受過蔣介石不少教訓的 “封疆大臣”們,對蔣介石時存戒心,認為胡漢民到底還是一介書生,比較容易商量,因此大都趨向胡漢民這一邊,準備在召開國民在會時擠垮蔣介石,選舉胡漢民當大總統。
  那時選舉國民大會代表,準備在當年
55日召開,國民大會製定憲法,選舉總統的決定已經宣布下來,當然不能有所變更。當蔣介石派人到各省去分別視察進行拉攏,了解到各省選出來的國民大會代表,原來大都屬意有“黨國元老”之稱的胡漢民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不禁大驚失色,趕忙和他的謀臣策士吳稚暉、戴傳賢密商對策,最後決定強迫胡漢民辭去南京國民政府立法院長的職務,下野休息,這樣隻要把當前的一個政敵除掉了,一切就不成問題。那曉得胡漢民非常倔強,不肯買賬,結果蔣介石一不做,二不休,硬幹到底。在當年三月間,將胡漢民押送湯山軟禁,這麽一來,惹起了各方麵大大的反感,一個聲勢浩大的反蔣運動立刻掀了起來,粉碎了蔣介石攫取大總統寶座的迷夢。
  一向是胡漢民的親信古應芬,從南京逃到香港,派人到梧州策動陳濟棠反蔣,陳欣然應命。一方麵以巨款接濟古應芬聯絡各方,策劃反蔣,一方麵跟廣西李、白議和,將軍隊撤回廣東共同聯合反蔣。李、白當然樂於接受這個要求,反蔣大計策劃成熟之後,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林森、古應芬、鄧澤如、蕭佛成等,公開聯名通電南京國民黨中央提出對蔣介石的彈劾案,曆數蔣介石“橫征暴斂,罔顧民生,排除異已,製造戰禍,毀亂法紀,動搖國本,厲行獨裁,奴役人民”的罪狀,要求將蔣介石撤職查辦,以釋民怨。兩廣將領接著聯名通電擁護中央監委們的彈劾案,表示誓為後盾,這時候陳銘樞自知處境孤立,隻好離開廣東,投靠蔣介石去了,廣東省政府職務由陳濟棠指定民政廳長許崇清代理,從此以後,廣東的軍事政治大權盡入陳濟棠一人之手,儼然登上了“南天王”的寶座了。

  同年5月,反蔣人物如汪精衛、孫科、李宗仁、古應芬、鄧澤如、蕭佛成等集中廣州組織所謂國民政府對抗南京,同時拉攏貴州、雲南、四川、山東、山西、湖南各省軍政巨頭參加反蔣活動。這一運動的幅度遍及全國,使蔣介石傷透了腦筋。但卻是陳濟棠的一個絕好的機會,讓他得以乘機又一次大刮民脂民膏,進行擴編軍隊,他將第八路軍改為第一集團軍,自任總司令,參謀長是繆培南。第1軍軍長餘漢謀,第2軍軍長香翰屏,第3軍軍長李揚敬。李振球為第1師師長,葉肇為第2師師長,張故新為第4師師長,張達為第5師師長,黃延楨為第7師師長,黃質文為第8師師長,繆培南兼教導師師長,黃任寰為第1獨立師師長。此外又成立了一個警衛旅,五個獨立旅,旅長是陳漢光,範德星、陳章、嚴應魚、李潔之,還有八個獨立團。又由廣州國民政府任命陳策為海軍總司令,張惠長為空軍司令,這時陳濟棠的軍隊已經擴充到15萬人以上,這一筆巨額軍餉全部壓在廣東人民的頭上,老百姓生活負擔的沉重和痛苦可想而知了。
  到此為止,陳濟棠在名義上雖然隻有國民黨中央委員會非常會議的常務委員,廣州國民政府委員,第一集團軍總司令的銜頭,但是,他一手總攬全省政治、經濟和軍事大權,廣州國民政府主席汪精衛以下都得尊重他的意見,西南各省將領,尤其是廣西方麵,也不得不讓他穩執牛耳,真可謂八麵威風,盛極一時,連蔣介石對他暫時無可奈何了。

原載:《廣州文史資料存稿選編》第二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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