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雄風

有所思,有所感,從曆史的時空中來,再回到曆史的時空中去。
個人資料
正文

曆史鏡像:澳軍在亞包外海接受日軍的洽降

(2010-08-28 02:48:23) 下一個

 

曆史鏡像:澳軍在亞包外海接受日軍的洽降
——紀念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5周年 

 

 

 1945815日,曾經橫掃太平洋地區的日本宣布投降,從而宣告了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以盟國的全麵勝利告終。92日,盟軍統帥麥克阿瑟將軍在日本東京灣的密蘇裏號航空母艦上,代表盟國接受了日本投降,各盟國代表參加並見證了這一曆史時刻。中國國民政府也派遣以最高統帥部軍事委員會軍令部部長徐永昌上將為首的代表團,作為戰勝國四強之一,參加了這一曆史性的儀式【詳見:記住8•15抗戰勝利和東京灣受降】。
 緊隨著盟軍在日本的受降,中國也在821日於湖南省芷江接受日軍洽降的基礎上,選擇吉日吉時,於999時,由中國陸軍總司令何應欽上將代表中國政府,於南京正式接受了在華日軍代表岡村寧次大將的投降。
 但在西南太平洋地區的日軍,卻沒有像在中國戰區那樣,日本宣布投降後就與盟軍接洽投降。尤其是日軍曾經布置10萬重兵把守、並將其作為在該地區日本陸海軍要塞的新不列顛島(New Britain)的亞包(Rabaul)地區,雖在過去二年時間裏,由盟軍團團包圍,直到日本戰敗投降,該地日軍並沒有如澳軍所期待的,像其它地區的日軍一樣,按照日本天皇的投降詔書,與當地盟軍接洽投降。另一個原因是,直到這個時候,盟軍也沒有搞清楚日軍在該地的兵力到底有多少,還一直以為該地日軍陸海軍兵力也不過在5-6萬人。[1]而就是盟軍所估計的日軍這個兵力,也足夠使包圍該要塞的盟軍,在縮小包圍圈向該要塞推進之時,小心翼翼,進展緩慢,不敢造次,而主要以空襲為主,切斷其與外界的聯絡。直到東京灣日本投降儀式結束後,當地日軍才得不遵照澳軍指示,派出代表,與代表盟軍在該地受降的澳軍代表接洽投降事宜。[2]也就是到這個時候,盟軍才了解到,固守該地的日軍陸海軍幾達10萬人之眾。[3]不僅如此,日軍還在該地修建了貫通長達上百公裏的山間坑道和地下隧道,輔以強大的火力交叉網絡,縱深配備,並且揚言要戰至最後一人。[4]嗬嗬,盟軍心中暗暗慶幸:好在當時沒有對亞包實施強攻,不然,美軍與澳軍的兵員損失顯然要大大超過攻占貝裏硫島、硫磺島和衝繩島不知好幾倍!
 194594日,在澳軍與在亞包日軍經過一輪緊鑼密鼓的電報往來之後,日軍終於派出代表團,乘坐小汽艇,前往停泊在亞包外海的澳大利亞海軍Vendetta號驅逐艦,與澳軍受降談判代表——澳軍第一軍參謀長徐翰(E. L. Sheehan)準將舉行會談,就有關兩天之後要舉行的投降儀式事宜及相關的日軍解除武裝與集中、盟軍戰俘的解救以及亞包日軍要塞中軍事設施與物資的接收等,接受澳軍的安排。
 下麵,是一組曆史照片,真實記錄了194594日這一天,在亞包外海聖喬治海道上,駐守亞包的日軍陸海軍代表高橋鶴夫陸軍大佐(第八方麵軍高級參謀)和佐柳海軍大佐登上澳軍Vendetta號驅逐艦,會見澳軍陸軍代表徐翰準將及海軍代表莫禮士上校,接洽駐守在亞包及其鄰近島嶼的日軍陸海軍部隊向盟軍投降等事宜的曆史時刻。

 
澳軍Vendetta號驅逐艦從位於新不列顛島中部的嘉奎諾特灣(Jacquinot Bay)基地,正乘風破浪地向亞包外海駛去。航行途中,艦上士兵有例行活動。

 

 

 


澳軍
Vendetta號驅逐艦電信員W.G. McCartney在該艦向亞包外海航行途中,與日軍在亞包的代表聯絡。

 

 

 


澳軍
Vendetta號驅逐艦進入聖喬治海道,遠處可見到新愛爾蘭島的山脈。

 

 

 


澳軍
Vendetta號驅逐艦進入聖喬治海道,遠處可見到新愛爾蘭島的山脈。

 

 

 


澳軍
Vendetta號驅逐艦值班駕駛員L. G. Dinning海軍中尉帶領二位水兵正在船頭觀望等待日軍洽降代表團的到來。

 

 

 


亞包日軍代表團乘坐的摩托艇已經抵達,
L. G. Dinning海軍中尉在艦邊等待他們上船。

 

 

 


澳軍第一軍軍長司徒迪的代表——澳軍第一軍參謀長徐翰準將
(左邊戴大蓋帽者)在船上迎接亞包日軍第八方麵軍司令官今村均大將的代表高橋鶴夫陸軍大佐、佐柳海軍大佐。

 

 

 


徐翰準將
()與澳大利亞皇家海軍Vendetta號驅逐艦艦長莫禮士海軍上校在船上與亞包日軍代表高橋鶴夫陸軍大佐、佐柳海軍大佐會談日軍投降事宜。

 

 

 


徐翰準將
()與澳大利亞皇家海軍Vendetta號驅逐艦艦長莫禮士海軍上校在船上與亞包日軍代表高橋鶴夫陸軍大佐、佐柳海軍大佐會談日軍投降事宜。

 

 

 


徐翰準將
()在洽降會談中。

 

 

 


徐翰準將
()與莫禮士海軍上校在與亞包日軍代表高橋鶴夫陸軍大佐、佐柳海軍大佐會談相關洽降細節。

 

 

 


會談中,澳軍翻譯在向徐翰準將
()與莫禮士海軍上校翻譯日軍代表高橋鶴夫陸軍大佐和柳海軍大佐對洽降內容的答複。

 

 

 


日軍代表的助手在引導佐柳海軍大佐查看有關洽降文件的條文細節。

 

 

 


澳軍與日軍會談代表的助手們在翻看洽降文件。

 

 

 


徐翰準將
()與莫禮士海軍上校在查看有關洽降文件的條款細節。

 


莫禮士海軍上校在詢問助手有關洽降文件的相關條文。

 

 

 


Vendetta號驅逐艦甲板上舉行的洽降會談情形。

 

 

 


澳軍與日軍翻譯
(站立者)在會談中。

 

 

 


Vendetta
號驅逐艦的E. Germaine海軍上尉保管著上艦的日軍代表團人員佩戴的軍刀和短劍。日軍人員上艦時必須解除所有武裝,由澳方暫時保管,會談結束後歸還。

 

 

 


洽降會談結束後,日軍代表所乘坐的摩托艇在向
Vendetta號驅逐艦停靠,準備接運日本人回去亞包。

 

 

 


日軍代表高橋鶴夫大佐正在從
Vendetta號驅逐艦下到日軍的摩托艇上去。

 

 

 


日軍代表全部登上他們的摩托艇,澳軍和日軍水兵正在為摩托艇解纜。

 

 

 


日軍代表的摩托艇準備駛離
Vendetta號驅逐艦,返回亞包向今村均大將匯報。

 

 

 


日軍代表的摩托艇正在駛離
Vendetta號驅逐艦。

 

 

 


日軍代表的摩托艇漸行漸遠,而
Vendetta號驅逐艦也準備返航回到位於新不列顛島中部的嘉奎諾特灣基地。

 

 

 


順利完成任務的
Vendetta號驅逐艦,正加大馬力,全速返回嘉奎諾特灣基地。澳軍代表徐翰準將也要回去後,立刻向自己的頂頭上司第一軍軍長司徒迪(V.A.H. Sturdee)中將匯報此行之結果。

 

 

 


返航途中,
 Vendetta號驅逐艦的軍官餐廳,軍官們正在放鬆地慶賀會談的勝利。他們準備二天之後,再回到亞包外海,參加於英國太平洋艦隊的光榮號航空母艦上舉行的受降儀式,見證接受日軍在該地的最高指揮官今村均大將的投降這一曆史瞬間。

 

 

 

 

 

 

[1] 在日本剛剛宣布投降時,澳軍估計固守在新不列顛島的日軍總數為55000人左右。見:Japs Concentrating in New Britain, The Mercury, 22 August 1945, p.2.

[2] 直到1945年827日,亞包的日軍指揮官也隻是回答澳軍說,他們隻是尊令停火,但並未奉令投降。換言之,在沒有接獲日本大本營讓他們投降的最終命令之前,他們不會放下武器。見:State of Armed Truce in Islands-Japs Await Final Word from Tokyo, The Argus, 27 August 1945, p. 3.

[3] 按照澳大利亞報紙當時的報道,投降日軍的總數為139000人。這個數字可能包括在新幾內亞島上的日軍,因為接受投降的日軍司令官今村均大將是日軍第八方麵軍司令官,管轄範圍包括當時的澳大利亞托管的新幾內亞及所羅門群島的日軍;而僅在新不列顛島,日軍就有10萬之眾。見Rabaul Peace Signed-Ceremony at Sea, Sydney Morning Herald, 7 September 1945, p.3.

[4] : Horrors in Wrecked Rabaul, Pacific Islands Monthly, October 1945.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