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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薩也許是最受歡迎的意大利食品了。 以經營Pizza為主的美國快餐連鎖店必勝客(Pizza Hut)象雨後春筍般在全球各地出現。 每當有重大的體育比賽,像籃球NBA,美式足球NFL,棒球Major League Baseball,和重量級拳擊比賽Heavyweight Boxing Champion,披薩成了最暢銷的食物。 家家酒吧座無虛席,人人緊張地盯著巨大的電視屏幕,屋子裏隻有播音員緊促而聲嘶力竭的喊聲。 每進一球,頓時人頭洶湧,掌聲雷動。 歡呼的聲浪此起彼伏,電視機內外交相呼應。 男人們右手揮舞著啤酒,也不忘咬一口左手托著的披薩。 興高采烈,似乎比坐在球場裏還過癮。 留在家裏的老爺們也不含糊,約上兩三個哥們,叫幾個披薩外賣,再加上幾瓶啤酒,整個比賽過程中紮紮實實地釘在電視機前。 女人們早就遠遠地躲開了;她們成了名副其實的足球寡婦。
對比起披薩,意大利人更加衷情麵食(Pasta)。 一位意大利籍老太太說意大利麵條(Spaghetti)不是馬可波羅從中國帶回來的,披薩才是馬可波羅帶回來的。 也許她覺得最好的東西應該是自己發明的。 正象有人說的,一個人的胃是最愛國的。 我爸爸的一位好朋友去意大利出差,寧可吃自己帶的方便麵,也不願意碰那異國的變種。 他的意大利房東好奇地嚐了嚐這位資深教授的麵條,連聲誇獎好吃。
如果披薩真是從中國的大餅演變來的,那麽它至少經過了兩次改頭換麵:第一次是意大利人在大餅上加了餡(Topping)。 聽說意大利的披薩沒有很多餡。 我在大學的一個同窗好友去意大利,叫了餐牌上最漂亮的披薩。 端上來的卻是一張麵餅,塗上蕃茄醬,再在上麵打一個生雞蛋。 第二次是美國人加了更多的蔬菜,水果,肉類,和奶酪,使披薩的餡豐富多彩。 味道好多了,披薩也染上了“垃圾食物”的壞名聲。
披薩是一張發麵餅(Crust),塗上蕃茄醬(Tomato Sauce),擺上蔬菜,水果,和肉類,鋪滿奶酪(Cheese),最後撒上調料而成的。 烤披薩的爐子是長方形的,很大。 烤爐分三層:上下層各有一個電爐式的加熱器;中層象飛機場裏的行李運送帶,隻不過這個帶子是用一根根的鐵棍排成的,像烤肉的鐵架子。 披薩順著烤帶從烤爐的一端慢慢移向另一端。 觀看師傅揉麵很有意思。 他們把麵餅拋向空中,用手指從下向上把麵餅撐起,轉動手腕使麵餅順著一個方向旋轉,像雜技裏的撐雨傘。 然後再重複這幾個動作。
披薩的麵餅有薄有厚。 薄的叫Thin Crust,厚的叫Pan Pizza。 薄的香脆,更合我的胃口。 Pizza Hut 供應個人式厚皮披薩(Personal Pan Pizza),大小剛好夠一個人吃,是上班族的首選。 披薩的餡有很多種。 我最喜歡的是綜合披薩(Combination),有肉有菜;夏威夷披薩(Hawaii),有火腿和菠蘿;意大利香腸披薩(Pepperoni)。 我不喜歡全素披薩(Vegetarian)。 正如我的一個剛吃素的朋友說的,沒有肉就沒有味道了。 有一種鹹魚披薩(Anchovy),味道太鹹太濃。 大概放中國的鹹魚會好吃很多。
披薩是用手拿著吃的。 除非客人要求,一般披薩館不供應刀叉,他們提供很多餐紙。 幾乎每個小孩子都喜歡咬一口披薩,把餅從嘴邊拉開,看著雪白的奶酪(Mozzarella Cheese)象泡泡糖一樣越拉越長。 為了減肥,我常常用手把奶酪挑出來,惹來周圍驚詫的目光。 外國人隻吃披薩有餡的部分。 我爸爸剛到美國的時侯吃不慣奶酪,隻吃披薩邊上沒有餡的部分。 大概他的胃隻認識中國的大餅。 美國人喜歡在披薩上撒大量的奶酪粉(Parmesian Cheese)和辣椒碎(Hot Pepper),我很不適應那種味道。 披薩和凍啤酒是絕佳搭擋。 如果有興趣,可以來一盤水牛城炸雞翼(Buffalo Wings):幾片生菜葉(Roman Lettuce)墊底,上麵堆滿在黃油和熱辣醬(Durkee's Hot Sauce)裏炸香的雞翼,還有切成條的芹菜(Celery)伴著一碟藍奶酪沙拉醬(Blue Cheese Salad Dressing)。 一頓下來,保證心跳加快,血壓升高,脂肪增厚。 但是畢竟飽了口福。 人生短暫,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