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的骨氣

王小波的骨氣

西 風

王小波是中國一位英年早逝的文學家。他 1997 年 4 月 11 日因心髒病突發而離世，距今離開我們已經 13 年了，為了表示我對他仍有的一份紀念，我今天提筆寫一篇關於王小波骨氣的小文。

筆者與王小波差不多屬於同一時代的人，餘生也晚，從未有幸與他謀麵，我對王小波的了解乃是始於閱讀他的作品。王小波在短暫的有生之涯，寫下了 《 黃金時代 》、《 白銀時代 》、《 未來世界 》、《 我的陰陽兩界 》 等獨特作品。王小波係列小說主要以他的經曆為藍本，其作品表達了這樣一個主題： “ 這是一個無智的世界，但是智慧在混沌中存在；這是一個無性的世界，但是性愛在混沌中存在；這是一個無趣的世界，但是有趣在混沌中存在。 ” 王小波作品最突出的特點是他用跳躍的自由思想表達他在文學成長道路上的心靈掙紮，他運筆如孫悟空騰雲駕霧般縱橫馳騁。有評論家讚揚王小波堪稱一代白話文敘事大師。

王小波的確是一個富有自由人文精神和獨立知識分子品格的寫作者，讀他的作品，猶如看卓別林荒誕 、 滑稽 、 幽默喜劇。他的雜文集 《 沉默的大多數 》 精彩而睿智，其犀利性可比之於魯迅的雜文。他創作的小說 《 革命時期的愛情 》 其行文浪漫而深刻。他寫作精密的思辨性具有哲學家羅素大師的風範。

王小波作品在他逝後盛行於世，其文體成為眾多青年作者仿效的目標，他的思維方式和獨立、自由精神亦影響了同時代的知識分子。閱讀他的作品，我們不僅可以窺見到那個時代的社會生活，而且也讓我們認識了一位才學出眾的雜文作家和浪漫主義小說家。

自古以來。文人愛名，商人愛財。在浮躁的現實中，一些自稱為“巴菲特”的先生們居然到處兜售“我的成功之路。”其實這也不是他們的錯，這件事最應該受到譴責的是那些為蠅頭小利而喪失了文字評判準則的出版機構。王小波對此寫到：“我有好幾本書在出版社裏壓著呢，一壓就是好幾年，社裏的人總是嘀咕著銷路，要是我有錢，就可以說，老子自費出書，你們給我先印出來再說——拿最好的紙，用最好的裝幀，我可不要那些上小攤的破爛。有件事大家都知道：一本書要是顧及銷路的話，作者的尊嚴就保不住了。”

顯然，王小波有一股鄙視市儈的傲骨。對於王小波來說，他真正活出了 “ 在世縱活百年，不如發光一刻”的品格。王小波就是這樣一位獨特的文學和藝術家。他的作品帶給我們思索也帶給我們歡快。詩人臧克家在詩裏寫到： “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卻已經死了。 ” 雖然天妒英才，王小波不幸早逝，但他留下的作品卻一直滋養著包括筆者在內的後來者。

2010-03-14 刊於現代日報西風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