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平時,高子媽媽算是開明人士,沒什麽忌諱,稀裏馬大哈的,得過且過,但也有刻板固執、謹小慎微的時候,有時都有點神經質。她不知在哪裏被誰洗腦了,堅信不移: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特別是出了高賽蒂失足落水幾乎陰陽之隔的悲慘事件後,高子媽媽加強了對我們的監管力度。可憐我高艾迪、高貝貝和高凱蒂,成了高子媽媽專政的對象。
一、全方位限製我們哥妹幾個的活動範圍;
二、百般阻撓我們的‘人生自由’;
三、竭力剝奪我們的‘人權’。
我們仿佛深陷囹圄的囚徒,又如圈養的金絲鳥,雖然衣食無憂,但自由成了高不可攀、思之夜夜失眠、望而流哈喇子的奢侈品。
我們狗貓哥妹幾個平時吊兒郎當不愛學習,是典型的法盲,根本沒有維權意識,也不敢跟高子媽媽抗衡,畢竟經過艱苦卓絕的鬥爭,高子媽媽已在我們麵前樹立起崇高的威望。簡而言之,她就是統領我們的威嚴‘指揮官’、至高無上的‘狗頭軍師’。
當然,我們表麵上對她唯唯若若、言聽計從,她說STAY,我們紋絲不動;她一聲令下LAY DOWN,我們立刻趴下不敢越雷池半步;她低聲嗬斥BE QUIET,SHUT UP,NO BARKING,我們大氣不敢出;如果她聲色俱厲來一句BAD DOG,我們便噤若寒蟬、寢食不安。
我們看似良民大大的有,一副搖頭擺尾、卑躬屈膝、被人左右的 ‘ 奴才走狗相’,但我們腦後長有反骨,體內有一顆不安分的心,血管裏流著叛逆的血液,骨子裏野性十足。因而,我們時不時在高子媽媽麵前耍點小聰明,使點小伎倆什麽的,能添點亂就添,能惹點禍就惹,以示抗議高子媽媽侵犯我們的自由意誌和尊嚴。
三歲小孩兒都知道那個淺顯的道理:狗急了還跳牆呢!
所以,雖然,我和貝貝倆在高子媽媽的高壓下過著軟禁的日子,一天24小時,沒有什麽自由空間,大部分時間呆在屋裏,出門脖子上拴根狗鏈,牽牽扯扯,磕磕絆絆,感覺除了不爽就是鬱悶。
但是,關住我們的身子,關不住我們的眼睛;拴住我們的脖子,拴不住我們的心。高子媽媽再怎麽謹慎行事,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我們見縫插針,見機行事,逮著良機便溜之大吉,奔向自由的天地。我們立誌在大風大浪裏鍛煉成長,絕不做溫室裏的弱苗。
天有天法,人有人生,狗有狗道。我們崇尚‘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前怕狼後怕虎,太小兒科了,完全不是我們作狗的風格。
其實,我們貓狗哥妹幾個,對高子媽媽的‘人生觀’頗不以為然,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宿命論,沒有半點科學道理,虧得高子媽媽還進過幾天校門喝過幾滴墨水,意識形態如此落伍,我們都暗自為她遺憾。
再者,我等狗輩,沒有那些憂患意識。我們作狗的要求不高,平時就追求偶爾能吃口人飯,偶爾能上人床蹭個覺,偶爾能有對象讓我們狂吠幾聲,甚至偶爾能上街散個步,便心滿意足矣。如果偶爾給我們放放風,出去逮個把耗子、兔子、蜥蜴,朝過往馬匹、山鹿等龐然大物狂吠幾聲,再管點其他閑事。。。‘狗生得意須盡歡’了。
▲廣闊天地 渴望自由▲我們哥妹仨最向往內華達了。內華達,除了賭館名揚天下,便是地廣人稀。雖然謂之沙漠,但我們呆的地方鬆樹縱橫灌木茂密,是動物的樂園, 老鼠、蜥蜴、兔子、鹿、山獅、土狼、響尾蛇神出鬼沒,對於我們‘愛逮耗子喜管閑事’之狗來說,那真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我們時刻準備迎接挑戰,施展手腳,與各動物一見分曉。
看那一隻隻兔子‘狗眼看人低’、群鹿‘狗膽包天’,在我們眼前閑庭信步,氣焰囂張,行為猖獗,簡直在向我們狗狗們挑釁。
多想借機‘狗仗人勢’一回,但高子媽媽根本不給我們機會,竟然還嚴厲禁止我們出聲,隻允許我們哥妹仨默默地向過往的其他動物行注目禮。眼巴巴看著他們趾高氣揚,目中無狗,我都憋出肺氣腫、心律不齊和三高了。迫於‘大獨裁’高子媽媽的淫威,被寵上天的高貝貝、高凱蒂也是一副‘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抑鬱神情。
高子媽媽眼裏的內華達沙漠,風景那邊獨好。但高子媽媽認為從另個角度來看,猶如美女蛇,在風情萬種、熱辣誘人的外表下,變幻莫測、撲朔迷離,且暗藏殺機。
沙漠天氣便像孩兒臉,陰晴不定,真正東邊太陽西邊雪。
眼前飄著鵝毛大雪,可十幾米外卻是陽光燦爛豔陽天。
天氣變化多端隻是小菜一碟,而那裏的野生動物之生猛,可圈可點。
2010年12月,我們那裏一個老獵手伯伯便在我們家後麵的那個山坳裏打死了一頭重200磅的山獅,我高艾迪最喜歡在這片開闊地裏閑逛了。
不遠處一家鄰居伯伯,大清早在廚房燒咖啡,正忙著,突然看見家狗哥哥神色慌張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廚房,還沒搞清楚狀況,隻見一頭凶神惡煞的山獅大搖大擺闖進來。那位吃了豹子膽的伯伯抄起斜靠在門邊的步槍,一槍擊斃那龐然大物。所有人知道後,都感到脊梁骨發冷,深感恐懼。
(此圖片來源孤狗)
前不久,鄰居瑪麗蓮奶奶養了十幾年的老貓成了土狼腹中食,她傷心了好久。鄰居查克爺爺家的英俊貓哥哥被土狼殺死在我們家地裏,瑪麗奶奶整整一個星期都在痛苦的淚水裏煎熬。事後,他們反複告誡高子媽媽和約翰爸爸要看好我們狗貓仨,時刻提高警惕。
(此圖片來源孤狗)
為此,高子媽媽把安全那根弦繃得更緊了,近視眼也盯我們盯得更緊了。
但一個家有唱紅臉的,必定有一個唱白臉的。我們家母嚴父慈,與很多家庭不大相同。
雖然約翰爸爸一向循規蹈矩,墨守成規,做人原則有時刻板得如法律條文,但對高子媽媽視為金科玉律的‘不測風雲旦夕禍福’嗤之以鼻,認為完全是女人之見,小題大做。故而,他對我們非常寬容遷就,以慈悲為懷,隨我們的性情對我們網開一麵。
約翰爸爸最理解我們的心了,我們純真無邪的目光在他眼裏是萬能的軟化劑和萬能的通行證,他根本無法拒絕我們。另外,約翰爸爸認為,如果如囚徒般禁錮我們,嚴密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而不給與我們充分的自由活動,讓他十分不安歉疚,老覺得在虐待我們,罪惡感很深。
因而,約翰爸爸經常‘冒高子媽媽之大不韙’,公然與高子媽媽演對台戲唱反調。有約翰爸爸的撐腰,我們貓狗仨的小日子有時也滿滋潤的,大有‘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磅礴氣勢。在我和高貝貝、高凱蒂心目中,約翰爸爸就是‘自由女神化身。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腳?夜路走多了,難免撞見鬼。
為了自由,我終於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那一天是5月16日,我跑著出去,爬著回來。。。。。。
818本尊的無敵衰史(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