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高傑克 狗姐高賽蒂▲高子媽媽搖身一變成了大女子沙文主義分子。
除了我們狗貓仨隨了高姓,之前,還有憨厚老實的黑狗大哥高傑克,和Rude Mean兼備的白狗大姐高賽蒂,我們四隻來自不同狗族的狗狗組成了一支隊伍龐大、實力雄厚的‘高家軍’。
高傑克因年老體衰癱瘓,迫不得已實行安樂死了。與高傑克的生死離別令高子媽媽痛不欲生,幾近崩潰。
當年,高傑克被原主人拋棄在加州中央穀一間廢棄的破爛牛馬棚裏,留下一桶水和一大盆狗糧,幸好被郊遊踏青人發現,幾經輾轉,落戶我們家。
高賽蒂被前前任主人從北加州Turlock市動物收容所收養,後來觸犯法律坐班房去了,幾經周折,高賽蒂在我們家落腳。
高賽蒂因年邁導致又聾又瞎,便委托給了親戚收養照看,因為我們剛搬了家,沒有適合高賽蒂生存的環境。
現在,我們一年裏小半時間住在內華達沙漠裏,大半時間住在灣區一條河邊。高子媽媽擔心高賽蒂被沙漠裏的土狼、山獅打了牙祭,又擔心高賽蒂掉進河裏‘一失足成千古恨’,因她有過前科。說起來都是我高艾迪的錯,臉紅ing。
當時高賽蒂第一次隨我們出行到沙漠,我是那裏的地保、萬事通,多少得盡點地主之誼,也想在心高氣傲的高賽蒂麵前顯擺顯擺,便不辭辛勞充當一回‘狗腿子’,領著她到處閑逛,看看沙漠風光,順便熟悉環境。
高賽蒂本來眼神就不濟,眼前美色晃得她眼花繚亂,一不留神,一腳踩空掉進鄰居家的小泳池差點兒溺水而亡。一家人幾乎把沙漠翻了個底朝天,隻差掘地三尺,結果‘生不見狗死不見屍’。瀕臨絕望時刻,鄰居多娜大媽領著全身濕漉漉、毛皮裏沾滿沙子的、一副驚魂未定的‘落水狗’高賽蒂回來了。
我終於呼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否則,我將一生一世背負道德的‘十字架’,遭受良心的譴責和折磨,在負罪、歉疚、懺悔中苦捱,永無寧日。
高子媽媽和約翰爸爸拿我沒辦法,我又不是故意要製造人間悲劇的,純屬好心辦壞事。從此,高子媽媽再也不敢帶高賽蒂到沙漠度假了。
幾個月前送走高賽蒂時,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依依不舍。高子媽媽眼噙淚花說,天各一方,無異永別,都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高子媽媽手裏抱著的高賽蒂現在生活在北加這一美麗的後院。7月7日下午Put To Sleep)
高子媽媽說,我們這一群‘高家軍’來曆都不清不楚,而且個個白長了一張長嘴,尖牙利齒,光知道胡吃亂吠,稀裏糊塗過日子,卻說不清來龍道不明去脈,讓人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