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春秋

史海春秋縱橫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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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漢指點迷津 秦始皇兵馬俑發現始末

(2007-07-02 13:08:01) 下一個
神秘老漢指點迷津 秦始皇兵馬俑發現始末(圖)

1974 年3月,陝西臨潼縣某村民在秦始皇陵東1.5公裏處打井時,意外地發現一個長方形的秦代兵馬俑坑,1976年又有兩處兵馬俑坑出現在世人麵前,三個坑的總麵積為22,780平方米。本書真實地再現了千古一帝秦始皇陵八千兵馬俑發現、發掘的詳細經過,並以兵馬俑軍陣所展現的線索,全景式地探尋了兩千多年前大秦帝國皇帝秦始皇及臣僚妃嬪的不同命運。



地下軍陣向兩千年後的人類發出信號

1974年初春,嚴重的旱情威脅著中國西部八百裏秦川,坐落在驪山腳下的西楊村也不例外。奔走了一下午的西楊村生產隊隊長楊培彥和副隊長楊文學,站在柿樹園一角的西崖畔上,眼望著這片隻長樹木、不長莊稼的荒灘。楊培彥終於下定決心,揮起钁頭在腳下石灘上畫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圈:“就在這裏吧?”

此時的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不規則的圓圈意味著什麽。

翌日晨,以西楊村楊全義為首的楊新滿、楊誌發等6個青壯年,揮動大钁在楊培彥畫的圓圈裏挖掘起來。他們要在此處挖一眼大口徑的井,以解決燃眉之急。

當挖到1米多深時,出乎意料地發現了一層紅土。這層紅土異常堅硬,又一钁頭下去,隻聽到“咚”的碰撞聲,火星濺出,卻無法穿透。這是一層大約30厘米厚的黏合狀紅土,很像燒窯的蓋頂。

不到一個星期,這口直徑為4米的大井就已深入地下近4米。他們手中的钁頭離那支後來震驚世界的龐大軍陣,隻有一步之遙了。

曆史記下了這個日子———1974年3月29日。當楊誌發的钁頭再掄下去又揚起來的瞬間,秦始皇陵兵馬俑軍陣的第一塊陶片出土了。同時,井下也有人發出驚呼:“瓦爺!”擺在麵前的是一個陶製人頭,形象極為恐怖。隻見這個人頭頂上長角,二目圓睜,緊閉的嘴唇上方鋪排著兩撮翹卷的八字須。

隨著钁頭的劈鑿、鐵鍁的揮舞,一個個陶製俑頭、一截截殘腿斷臂、一堆堆俑片,被裝進吊筐拉上地麵,拋入荒灘野地。

在離地麵約5米的深處,大家發現了青磚鋪成的平麵台基,同時,還有3個殘缺的弩機和無數綠色的青銅箭頭。這是地下軍陣向2000年後的人類發出的一絲信號。盡管一時還不能辨別是不是秦磚,多數人還是很快將秦磚哄搶一空。

“內參”驚動江青,李先念緊急批示

這年5月底,由於一位不速之客的偶然“闖入”,使這支地下大軍絕處逢生。這就是新華社記者藺安穩。藺安穩是臨潼縣北田鄉西渭陽村人,1960年高中畢業後考入西北政法學院新聞係,畢業後分配到北京新華總社工作。他這次回臨潼,是探望妻子以及家人。就在這次探親中,他從妻子口中得知文化館收藏了農民打井挖出的陶俑。他當即斷言:“這是2000年前秦代的士兵形象,為國家稀世珍寶。”

6月24日,藺安穩匆匆乘火車回到北京。當天晚上他來到東單《人民日報》宿舍,找到大學時最要好的同班同學王永安,原原本本地向王講述了這次返鄉的奇遇。

王永安在《人民日報》社評論部工作,由於工作關係,他聽到秦始皇陵附近發現高大的武士俑,極富政治敏感的王永安立即意識到,這是研究秦始皇法家路線的重要實物資料,萬萬不能放過。

但圍繞如何寫稿的問題,王永安考慮了一陣又說道:“這麽重大的考古發現,沒有經過省、中央文物考古部門的認定,一下子見報恐有困難,不如先在《人民日報》發內參,如能引起中央領導的重視,到時再說下一步。

但當時“批儒評法”的報道壓倒一切,任何重要的公開、內部報道都得先送姚文元審閱。怎樣才能闖過姚文元這道關呢?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稿子與“批儒評法”掛上鉤。於是王永安提筆在導語的末尾加上了這樣幾句話:“這批武士俑的發現,對於評價秦始皇,研究儒法鬥爭和秦代的政治、經濟、軍事,都有極大的價值。”

姚文元接到此稿,很是讚賞,當即批了“可發”二字,並在第二段把“秦始皇憑借武力統一了中國”,改為“秦始皇用武力統一了中國”。

1974年的中國,以周恩來為代表的和以江青為首的兩股政治力量的權力搏殺已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頭。就在江青等人絞盡腦汁四處搜集所謂法家的言論和實物,以便為其政治目的服務之時,秦始皇陵出土武士俑的內參被江青看到了。在驚喜之餘,這個已是大權在握的女人,又為內參所言“臨潼某些領導同誌出於本位主義考慮,不願別人插手,因此一直保守秘密,沒有向上級報告”這件事很感惱火,她立即打電話給姚文元,讓姚轉告有關方麵的負責人,對臨潼某些領導的做法要嚴加追查。姚文元立即向國務院分管這項工作的副總理李先念轉達了江青對此事的態度。李先念更是不敢馬虎,將藺安穩寫的內參緊急批轉給分管文物工作的國務院副秘書長吳慶彤和國家文物局長王冶秋。

王冶秋看到文章時,一股難以名狀的喜悅與興奮劃過腦際,在這種社會背景下尚有珍貴文物出土,的確令人激動不已。在他的指示下,一支精幹的考古隊伍成立了。

神秘老漢指點一號俑坑位置

7月15日下午,杭德洲、袁仲一等考古隊人員來到西楊村,圍繞趙康民原來發掘的俑坑向外擴展。沒想到發掘之後,半個月下來,連俑坑的邊都沒摸著。這太令人驚奇了,“怎麽還有沒邊的俑坑?”考古人員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在大家躊躇不前時,一個神秘的老漢出現了。

在開始鑽探的第一天,一個年逾七旬的白發老漢,斜坐在不遠處的大樹下,眯著花眼向發掘工地觀看。太陽西沉,當程學華等考古人員拔出探鏟要休工時,白發老漢從樹下慢慢地走過來,向持鏟的程學華問道:“你鏟的地方有沒有?”

隻顧收鏟的程學華沒有回答,隻是低著頭反問一句:“你看有沒有?”

老漢不再作聲,怏怏而去。第二天依舊如此。

當探鏟移至離俑坑100米處時,老漢又無精打采地走到程學華跟前:“你鏟的地方有沒有?”一樣的問話。

“你看有沒有?”一樣的回答。

這次老漢不再離去,表情有些憤然,說話變得生硬起來:“我不是問你嗎?是你在鏟,又不是我在鏟。”

程學華抬頭仔細打量了老漢一眼,見老人生得鶴發童顏,仙風道骨,頗有幾分仙氣與神韻,他似乎感到了一點什麽,口氣緩和下來,坦誠地回答:“我看地下好像有,可是……”他把“不太敢相信”幾個字又咽了下去。

老漢眯著眼睛微微一笑:“你跟我來。”

大約離井口200米的地方,老漢停下來,依然麵帶笑容地對程學華說:“你不用鏟了,俑坑的邊就在這裏。”

“啥?你這老漢不是開玩笑吧?”

“信不信由你。”老漢依舊微笑著。當程學華回過神來,卻見那老漢像神話中的人物一樣,在夕陽的照耀中,消失在坑邊的柿樹林,從此再不見他的蹤影。

翌日,程學華按照老漢指點的位置,半信半疑地開始鑽探,果然有陶片被提了上來。再繼續西探,未發現陶俑的蹤跡。老漢的話被證實了。一年之後,整個俑坑被揭開,事實證明那位白發老漢所指的位置完全準確。

經過大約半年時間,考古人員大體弄清了俑坑的範圍和內容,這是一個東西長230米、寬度62米、距地表4.5米至6.5米,共有6000個左右武士形象的陶俑組成的軍陣。如此規模龐大的軍陣,令考古人員目瞪口呆。此坑定名為秦俑一號坑。

銅戟證明兵馬俑坑為秦始皇陪葬坑

從帶有花紋的青磚和陶俑的形狀可以斷定,這個俑坑屬於秦代遺跡無疑,但俑坑與秦始皇陵的關係尚難斷定,因為這個俑坑距離秦始皇陵內城1.5公裏多地,在這樣遠的地方放置陶俑陪葬,當時的考古資料還沒有發現先例。尤其令人不能迅速作出結論的是,在秦始皇陵周圍分布了許多秦代的大墓葬,這就讓考古人員不得不對陶俑與陵墓的從屬關係倍加慎重。

正在這時,一把足以揭開謎底的鑰匙出現了。
在一個被打碎的陶俑身前,靜靜地躺著一把未見鏽痕、光亮如新的銅戟,戟頭由一矛一戈聯裝而成,頂端戴有類似皮革的護套。戟柄通長2.88米,朽木上殘留著淡淡的漆皮與彩繪,末端安有銅墩。從外形可以斷定,這是一把典型的秦代銅戟。尤令人驚喜的是,在戟頭的內部鮮亮地刻著“三年相邦呂不韋造寺工口”等珍貴銘文。這一發現,在提供了確定兵馬俑坑為秦始皇陪葬坑重要證據的同時,也再現了2000多年前那段風起雲湧的曆史史實以及在中國曆史上兩個閃光的名字:秦始皇———呂不韋。

秦俑一號坑中戟與銘文的出現,證實了秦始皇為王初期呂不韋曾達到了炙手可熱的權力高峰,也證實了眼前的兵馬俑坑確與1.5公裏外那座高大的秦始皇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未久,考古人員又在其他出土的兵器上相繼發現了秦始皇的紀年,如秦始皇四年、五年、七年、十六年、十七年等等。呂不韋的名字出現的時間跨度將近10年,這10年正是他以丞相之職,謀國攝政,登上權力頂峰的時期。而監督製造對國家興亡極為重要的兵器,正是丞相的職責。繞有意味的是,就在秦王 22歲加冕親政的那一年,呂不韋的名字從兵器上消失了,直到秦始皇死去再也沒有出現。兵器銘文的出土,以確鑿的實物證實了司馬遷《史記》所描述的那段曆史的真實。

青銅劍解開“荊軻刺秦王”之謎

這是一個寒冷的下午,在坑內西南角一個殘破的陶俑下,一把鍍金的銀白色銅劍,靜靜地躺臥在泥土中,盡管經曆了2000多年泥水浸蝕的漫長歲月,它依舊閃爍著昔日的雄風華彩———通體光亮如新,寒氣逼人。此劍長達91.3厘米、寬3.2厘米,其形製與長度為典型的秦代精良寶劍。它的出土,無疑為研究秦代兵器的製造和防腐技術提供了極為珍貴的原始實物證據。同時,它又誘使人們重新憶起了“荊軻刺秦王”那段驚心動魄的故事。

公元前222年,荊軻一人手捧地圖從容自若地走向秦國大殿。當他在秦始皇麵前將地圖緩緩展開時,一把鋒利的匕首露了出來,這是燕國太子丹花重金從趙國徐夫人手裏購來並讓工匠用毒藥煨淬過的特殊凶器,經過試驗,這把匕首隻要劃破人的皮膚流出血絲,無不當場斃命。

荊軻衝上前去抓住秦始皇的衣袖揮臂欲刺,也就在這一刹那,秦始皇本能地從座椅上跳起來,荊軻抓住的衣袖哧地一聲被斷為兩截。秦始皇借機繞宮殿的大柱子奔逃,荊軻緊追不放,情況萬分緊急。奔逃中的秦始皇下意識地伸手去抽身佩的青銅寶劍,可劍身太長,連抽三下都沒能出鞘。在這非生即死的緊要關頭,一個宦官大呼:“王負劍抽。”秦始皇聽到喊聲,猛然醒悟,將佩劍推到身後斜抽出來。隨著一道寒光閃過,荊軻的左腿被齊刷刷斬斷,頓時血流如注……

人們對秦始皇所佩寶劍提出了種種疑問,為什麽在繞柱奔逃時抽不出劍﹖負劍抽出又是怎樣的一種動作﹖他的劍何以鋒利到足以一次就將荊軻左腿斬為兩截的程度﹖

一號坑出土的青銅劍盡管不能判斷是否秦始皇當年斬荊軻之劍,但可以由此推斷他所佩寶劍的長度不下91.3厘米,以秦始皇好大喜功的性格看,他的劍可能比出土青銅劍更長,甚至達到120厘米,這樣寬長厚重的兵器懸於腰的旁側,當身體急劇運動時,勢必造成大幅度擺動。隨著秦始皇身體不斷地前傾,佩劍就勢前移,直至胸前。盡管秦始皇身高臂長,但也不能將1米多長的寶劍迅即脫出鞘口。

一號坑青銅劍出土之後,考古人員張占民曾作了一個有趣的試驗,他先在桌麵上放一疊紙,然後輕輕將劍從紙上劃過,其結果是一次居然可以劃透19張紙。後經科學測定,此劍由銅、鉛、錫三種金屬構成,由於三種金屬比例得當,才使秦劍堅硬鋒利而又富有韌性,達到了“削鐵如泥、斷石如粉”的境地。

而使秦劍曆2000餘年泥水浸蝕依然光亮如新的秘密,經研究則完全歸功於劍身表麵那層10至15微米的含鉻化合物氧化層,化驗表明秦劍已采用了鉻鹽氧化處理。令人驚歎和遺憾的是,這種化學鍍鉻技術,隨著青銅兵器退出戰爭舞台,也隨之失傳了。直到20世紀30年代,才由德國人重新發明並取得專利權。至於中國人是怎樣將鉻鹽氧化物鍍於秦劍之上,這個謎至今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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