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談談一個“理性的”大陸人的“理性討論”一文中提到過個人対妥協的看法。今天想就這個問題専門談一下我在此問題上的原則。
主張対台灣妥協的想法通常分三種。
一種是無原則地妥協。対持這種立場的人,我作過評価,掛著理性的外套,站在台灣人甚至是台獨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用古老一點的観點來看,就是小資産階級,生活在自己“完美”的夢中,在那沒有戦爭,沒有政治闘爭,沒有貧窮,沒有飢餓,隻有一群聴著音楽,喝著酒的人,吃飽喝足了,就囲著桌子開始討論了,“來,今天譲我們聊聊民主和人権吧”。要是維護社會穏定的話這種人再合適不過,但要委託他代表人民利益去談判和別人交手就太危険了。
第二種最可悪,就是那些対大陸政府有怨念的,反対政府也就算了,還要去作反華勢力的幇凶,生怕中國強大起來,希望支持現政府的人都不得好死。我今天落難了,就要14億人陪著一起受罪才心理平衡一些。這様的人需要的不是自由或民主,不是統一或獨立,也不是講道理,而是心理醫生。
第三種立場是有原則地妥協。談到這,我又要説説歴史了。
黃紹竑在従周恩來手中接過共産黨的和談協議時,両人間有一段非常精采的対話。
當時黃紹竑翻了翻協議書,沒有看到“不過江”之類的字眼,揺了揺頭説:“恐怕有的人不會答應”。他很清楚老蔣的底線是共産黨無論如何都不能過江。
周恩來対他説了一番話:“我們的條件己経非常寛大了,相信任何希望早日結束內戦実現和平的人都會接受。季寛兄回去跟李徳隣説,隻要接受和談,我們可以譲他做國家副主席。至於白崇熺,他不是喜歓帯兵嗎,広西才十幾萬軍隊,解放後我們可以譲他帯一百萬,這才是物盡其用。而溪口那位蔣先生,願去美國也好,日本也好,悉聴遵便。”(這就是統戦,任何希望祖國統一的人,都可以談判協商,不管以前做過什麽。)
周恩來又接著説:“當然,我們也預料到有人不會接受這份協議書。不過原則問題我們不會妥協,大家都知道共産黨有時是很硬的。如果我們処処妥協,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麵。其実対某些人來説,任何條件他們都不會接受的,為此我們準備了一百萬大軍。”
太精采了,一針見血,“其実対某些人來説,任何條件他們都不會接受的”。(対台獨這就是我,也應該是所有中國人的態度。)
対一部分持維持現狀態度的台灣人,需要説的是,如果你支持統一,大陸會盡量満足你一部分甚至是全部的條件。而不是満足你條件後,你再統一。両者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