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 馬
一
1.
後來,甲馬隻是一種無法證明的存在。
2.
張小白出生在滇中一個叫普舍的乏善可陳的小縣城。她出生的時候,她的母親劉林芬沒有夢見長庚星飛過,也並無任何祥瑞之氣光顧她家房舍,那,不過隻是同樣乏善可陳的一九七七年七月。小白這個名字,與齊桓公無任何關聯,來自她脖子左側的一塊白色胎記。當然,這兩個字就是安在貓貓狗狗身上也恰如其分,比如蠟筆小新那隻著名的多才多藝的狗。做為頭胎,張小白的到來並沒有給她母親製造太多的麻煩。據說,劉林芬進產房不到一刻鍾就誕下張小白,事後她靠在床頭吃著她媽劉高氏半是真心半是應景送來的糖水煮雞蛋,洋洋得意地跟病房裏的產婦們說:生孩子有什麽呀?稀鬆平常,跟上回大號一樣。劉高氏在旁邊一言不發,等劉林芬吃完了雞蛋,麻溜地收拾起那個脫了瓷的白色搪瓷缸轉身就出了病房,甚至沒去看張小白一眼。劉高氏的背影,對一個裹了小腳的女人,略嫌挺拔僵硬了幾分。劉林芬盯著她的背影,忽然意識到自己牛吹大了,劉高氏可是生過八個孩子的人。
張小白的人生,就是這樣一個稀鬆平常的開始。
她的父親張長林在縣城文化館做著一份象打雜又好象有那麽點文化的工作,看書看報紙翻頁的時候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習慣性地愛蘸吐沫,一直樂此不疲地寫著幹巴巴沒有分量始終沒有見諸報端的文章。而劉林芬曾經是當地小有名氣的花燈演員,隻是韶華易逝,再不複當年的台上風光,挺著日漸龐大的身軀負責照料花燈團少得可憐的道具,逢上有演出,她還兼職拉幕,那個時候,她的眼裏偶爾會閃過一絲嫉妒。
張長林與劉林芬,不是沒有過恩愛的時候,有張長林的墨寶為證:同林鳥。這幅未裱過的字原來一直是端方地掛在他們逼仄臥室的床頭,直到一次莫名其妙的爭吵,劉林芬粗壯的胳膊一揮,同林鳥頓做傾盆雨。張長林漲紅了臉,食指差點戳到劉林芬的鼻子:你……你這個女人,俗不可耐!劉林芬抬手不屑地撥開他的食指:就你雅,你他媽有本事出本書讓我瞧瞧?除了那堆破甲馬,你還有什麽?張長林額筋浮漲、睚眥欲裂,推開劉林芬往臥室門外走去。臥室門口的張小白,正興致勃勃地觀賞雙林爭鬥,被經過的張長林拍了下腦袋瓜子:還不快去寫作業。她意興闌珊地回自己房間,斜眼瞥見父親又貓進了他的鬥屋。
期待中。
我本是無事忙,巴不得有事做。你不嫌我弄得難看就好。
仲城,握爪!感激涕零啊。會不會太麻煩你?如果不算麻煩我就厚顏接受,謝謝就先不說了。
嗯,前段時間打算動筆寫《甲馬》時查到了楊先生的大作,正托國內朋友幫忙買了之後寄過來。似乎也不是那麽好買,當當和卓越上都缺貨。
1975 和長安 are very nice already.
have a nice weekend,
張小白,張長林和劉林芬看起來都是很有意思的人物。同林鳥變成了雙林爭鬥,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