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攜帶的有神論，或無神論者

過父親節時
我正沿著聖勞倫斯河旅行
回家來，收到兒子郵寄的禮物
那是本暢銷書，“可攜帶的無神論者”
它收集了古今憤青父親們反神言論
其中當然包括毒舌馬克·吐溫

我翻了翻環保紙印的書，又合上
嗬嗬，他還挺照顧老爸的無神信仰
一些往事讓我愧疚
比如多年前那個秋日的禮拜天，
六歲的兒子從主日學校興衝衝回來，我問：
“上帝能否創造出他自己也搬不動的石頭？”

很久了，沒有和兒子談信仰
其實，現在的我，目光已學會微笑
對那些拜佛，言必上帝的人們充滿憐憫
也對自己無神可信充滿憐憫
輾轉在必逝時間之流的生靈啊
又能把自己交給真正的誰，又能不把自己交給哪怕不存在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