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約熱內盧狂歡節殺人事件(四)
摘要:根據貝版投資俱樂部巴西狂歡節旅行改編
人物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時間:2023/3/24 日 ;地點:加州Montecito(蒙提西托)
拘留一個人最多可以24小時。24小時或者起訴,或者就要無罪釋放。
詢問完肥餌和火柴人, 亨特警官和他的助手一起商量,似乎隻能無奈的釋放肥餌。
不過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因為他們在替天行道群裏的曆史記錄裏麵,看到了火柴人這個昵稱。雖然她後來退出消失了,但是她可能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記錄被FBI捕獲了。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巧的事情,火柴人的嫌疑最大。火柴人和肥餌打配合一起犯罪的概率也很高。不然他們怎麽一起來巴西。
亨特明確一點的是, Sam Wang肯定是被謀殺了,而且是被騎士懸賞謀殺了。所以騎士一定是21日在裏約熱內盧,但是現在找的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大衛王夫妻兩個20號就回到了美國,之後再也沒有出去。
他們撥通了和巴西警察的視頻電話,也想聽一聽那邊警察的意見。巴西警察似乎什麽也不知道,除了匯報死人之外,沒有提供有用的線索。
巴西警察幫他們核實了火柴人的話。他們仔細查過了,火柴人的確是21號就飛到了伊瓜蘇瀑布那邊的小鎮。特別是有巴拉圭出入境的圖章作證,這些恐怕很難作假。肥餌他們一開始也懷疑,因為肥餌和火柴人兩個人聯合作案的可能性最大,這樣的拍檔,在謀殺案是經常發生的。可是肥餌也不在。他的護照上,巴拉圭21日的入境圖章也是清晰明顯。
現在他覺得火柴人的疑點是最大的,因為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偏偏她在苦主群裏,同時要在Sam Wang去世之前親眼見過他,所以即使她沒有親手殺死Sam Wang,肯定也有牽連。但是現在他找不到任何證據。
要是有他們的那幾天完整的手機定位信息就好了。可以檢查他們每一分鍾的行程和位置。
不過,他們四個人都說自己當時為了避免手機被盜,所以沒有帶手機,找不到他們的行蹤。巴西裏約熱內盧的確不敢帶手機上街,狂歡節期間那裏是出了名到處都是搶劫。大衛王夫妻兩個人到20號之後,手機信號一直顯示在美國,所以他感覺他們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小。可是為什麽他們都曾經訪問過替天行道這個群呢?
激情殺人和蓄意殺人不一樣。激情殺人很容易通過手機錄像找到線索,而蓄意殺人他們會把這一切都掩蓋得非常好。而網絡訪問就是他們沒有掩蓋好的地方,他們不知道FBI有能力查到他們曾經的訪問。
那麽為什麽火柴人會主動交代她見過Sam呢?可能是她不交代,也是很容易從視頻監控中查到。
亨特接著想,他們同行者,還有三個人沒有調查,還需要接著去詢問。醫生住在洛杉磯。這是他討厭這份工作的一個原因,就是他要花一天時間跨過整個美國去查案子。
醫生的家在南加州Montecito有名的富人區。亨特警官開進這個小區,他就知道這裏都是一些不好惹的主。這裏有些富豪高端社區本身的威嚴,會讓一個冒冒失失闖進的人有些顧慮。
醫生的家有一個長長的 private drive。房子在private drive的後麵,隱隱約約的看不清。車開到這裏,被一扇大鐵門攔住,隻能通過對講機和裏麵的人對話。
在過去,大部分時候,亨特進到這樣的社區都是吃個閉門羹。 被調查的有錢人都會打發他們直接去見他們的律師。但這次不一樣,亨特警官說明來意。過了一會兒,大鐵門徐徐打開。他開車進去。
醫生穿著一身非常正式的服裝在門廳裏。他們簡單說明來意之後,醫生說:“我隻有30分鍾的時間給你,後麵我要趕去做一台手術,如果你還有更多問題,可以去找我的律師。”
亨特警官聳了一下肩膀,說:“我隻是簡單詢問一下,希望你不要多想。”
“我是21號上午到的巴西。”醫生說,“如果你需要證據的話,可以檢查我的護照入境記錄。也可以看我的飛機航班記錄。”
“我想那不必要了,”亨特警官說, “我們完全相信你說的話。”
然後他接著問,“你有去參加狂歡節嗎?21號晚上你在哪裏?”
“我沒有去參加狂歡節,我從巴西機場裏約熱內盧直接轉機去了伊瓜蘇瀑布。我對狂歡節那些事情不感興趣,我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我更喜歡大自然的景色。”
“那是當然,我們來之前調查了你的職業, 和你同行的還有誰?”亨特接著問。
“和我同行的還有盲流,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約好了一起去阿根廷旅行。抱歉,盲流是他的微信昵稱。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他的正式名字。”
“我想再確認一下,你從頭到尾沒有去裏約熱內盧市區和海邊?” 亨特警官接著問。
“是這樣的,我隻是在裏約熱內盧的機場轉了一下飛機,然後就直接去看瀑布了,我不喜歡熱鬧和擁擠的地方。”
“說說你在伊瓜蘇瀑布和阿根廷的經曆吧。雖然你沒有去裏約熱內盧。”
“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麽要調查我去沒去裏約熱內盧嗎?” 醫生接著問。
“因為有一個人在那裏被謀殺了。” 亨特說。“人命關天,所以希望你對我過多的問題,不要介意。”
“哦,我的天呐,你是懷疑我去巴西殺人了嗎?”醫生說 “你知道我這輩子救活了多少人了麽?要殺人,我為什麽要跑到巴西?” 她怒氣衝衝地說。
亨特做了一個怪臉,“我們沒有懷疑你,隻是說有可能你提供的線索有助於我們抓到凶手,我們總希望世界太太平平的,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得到懲罰,是這樣吧,特別是您這樣有身份的人。”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跟我們說說,你去看瀑布和在阿根廷的經曆吧。”
“我是下午到的瀑布那邊,但是因為快到傍晚了,所以就住到酒店休息。第2天早上9點多去坐船看的瀑布,船行駛在巴西的這一側,開到一個小的瀑布下麵,上麵的水鋪天蓋地的傾瀉下來。然後我們步行到瀑布的簷口,近距離的觀測,最後到瀑布邊上的一個餐廳吃飯。那裏的景色很美。” 醫生簡單明了地說。
“當時和你的朋友,就是那個叫做‘盲流’的先生兩個人嗎?”
“不,我們一共是4個人。有我,盲流,肥餌和火柴人。抱歉,我習慣用他們的昵稱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哦,你們是怎麽匯合在一起的?是事先就認識嗎?”
“是的,我們都是一個叫做貝版投資俱樂部的,大家經常出去一起旅行。火柴人和肥餌他們兩個對狂歡節感興趣,所以在裏約熱內盧先玩了幾天之後我們一起去的瀑布。”
“在瀑布你有什麽特別的觀察或者任何有印象的東西嗎?” 亨特接著問。
“當時我們在瀑布上麵的餐廳閑聊,那裏景色很美。盲流那個時候說了一句話,我印象很深刻。’
“他說什麽?” 亨特問,從語氣中看,這是重點。
“他說你看這河水中的魚兒,在落下瀑布前的瞬間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因為瀑布前的河水,與正常河水沒有什麽區別,直到這些魚兒突然發現自己被推到在懸崖邊上。我們每個人命運的籌碼已經被暗暗標記好。一切都已經安排好,隻是當事人不知道。命運早已暗暗的把你標好價格,直到死亡的雙手突然扼住你的喉嚨。”
“他為什麽會突然說這句話?” 亨特問。
“我也不知道,當時覺得他深沉的有些奇怪。不過我覺得他的比喻很形象,他是一個喜歡讀書和寫作的人,我們也是因為他寫的一本自傳暢銷書而聚集在一起。” 醫生說。
“之後還聊了什麽?” 亨特接著問。“火柴人有說什麽特別的麽?”
“火柴人是個感情豐富的女生。 女生在一起,總是會聊感情話題。好像討論的一個話題就是到底做男生幸福還是做女生幸福?女生年輕的時候會麵臨多種選擇,舉棋不定,而男生沒有選擇,碰到喜歡的就上去追。我們就討論人到底是有選擇幸福還是沒有選擇幸福?” 醫生說。
“肥餌呢?他有說什麽了麽?”
“他好像和盲流討論,說恐龍看到過伊?蘇瀑布沒有?和盲流出去旅行像是上自然科學的課程。他總喜歡拿一些科普問題來問你,讓你回答不出,然後再得意洋洋的解釋答案。”
“他們有沒有說在裏約熱內盧的任何狂歡節的經曆?”
“好像有提,他們說治安非常的糟糕,花車遊街很瘋狂,肥餌的相機被偷了。但是玩得很開心,看到了大量的帥哥和美女。還有夜總會和脫衣舞店的一些經曆。”
“第二天呢?第二天你們做了什麽?”
“第二天大家去阿根廷側看瀑布,我自己先去布宜諾斯艾利斯了。” 醫生說。
“你是說你離開了他們, 自己獨自去行動了?”
“是的,我的時間比較緊張。” 醫生看了看手表,“我又喜歡布宜諾斯艾利斯那個城市, 那個城市比較小資。有很多畫廊,咖啡館和博物館可以逛。”
“你再見到他們是什麽時候了?”
“好像是25號了。我去米諾斯艾利斯去看EVITA的墓,他們也到布宜諾斯艾利斯了,然後我們在公墓又重新匯合了。”
“然後呢?” 亨特接著問。
“然後我們就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玩了兩天。”
“你們,都幹什麽了?” 亨特問。
“就是在各個景點轉了一下,去了他們的國家藝術博物館,也去了方尖碑和7月9日大道。” 醫生說。
“我是想問你和他們,特別是火柴人和肥餌一起做了什麽?”
“肥餌當時不在了,他已經走了,他從伊瓜蘇瀑布之後好像就直接回美國了。剩下就是我們三個。” 醫生說。“哦,不對,後來又來了一個人加入我們, 她昵稱叫做灰魚。”
“也是你們俱樂部的?”
“是的,她為什麽起這樣的昵稱?我們也不知道,可能她喜歡灰色的魚兒,在水裏不顯眼,看不到吧,說到這兒醫生意味深長地笑了。”
亨特沒有笑起來,這群人沒有一個人有正經名字。“然後你們4個人做什麽了?”
“吃烤肉,因為阿根廷當時貨幣貶值的厲害。每次都是拎著一個朔料袋的錢出門。但是布宜諾斯有全世界最有名的烤肉館,所以我們狠狠的吃了一頓烤肉。還有,我當時住的不錯,我住在Hyatt Park Hotel,非常富麗堂皇。他們三個早上過來和我一起吃早飯,在一個特別漂亮的花園裏。他們還特別客氣,專門到街上買了一束花來送給我。”
“你記得你們有聊起什麽嗎?特別他們有沒有說在裏約熱內盧的一些經曆?” 亨特問。
“好像玩了一個真假故事的遊戲,就是每個人輪流說一個跟愛情有關的故事,然後讓別人猜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醫生說。
“你當時有說什麽故事嗎?”亨特說,“我們對故事本身沒有興趣,但是我們需要交叉驗證他們當時也在布宜諾斯。”
“我說了一個我喜歡一個男生的故事。是我年輕的時候,去朋友家參加一個200多人的party。我覺得很吵,躲到琴房彈琴。他聽著琴聲走過來,於是認識了這個男孩子。 後來幾個月也沒有聯絡。一個中間的朋友說我倆都太被動,所以叫了我們一起吃晚飯。那天晚上他就去我的住處了。第二天中午臨走時告訴我他晚上的飛機飛台灣。 一下午我就躺在床上發呆。晚上他打電話來告訴我他到機場了,問我晚上有什麽計劃,我說去找朋友吃飯。他問男的女的、我說男的。掛了電話。我拿起鑰匙就氣衝衝到機場去找他了。我看到他的背影在二樓Haagen Daz 的座位上。我站在一樓,氣喘籲籲的。
亨特笑了, 他點評了一句 :“愛情讓人昏頭昏腦”。
醫生接著說,“因為我覺得他離開美國,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我說了這個故事,讓他們猜真的還是假的。”
“他們猜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們沒猜,他們這群混蛋問我那天晚上去了我的住處是什麽意思?是一壘,還是二壘,還是本壘打” 醫生說。“這群壞人!”
亨特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示意助手不用把這個寫在記錄上。
“他們自己都說了什麽故事?有人講任何關於你的裏約熱內盧的故事嗎?”
“好像沒有,他們似乎都沒有提裏約的經曆。可能是覺得我不喜歡狂歡節吧。盲流好像講了一個在維也納碰到的同性戀人在他麵前一起彈鋼琴的故事。火柴人講了一個在芝加哥讀書的時候,被女生猛追的故事。”
“對了,灰魚講了一個遊泳的故事。” 醫生補充道。
“遊泳的故事?” 亨特立刻警覺了起來。
“她每天遊泳,有一次,遊泳的時候莫名其妙碰到一個大魚。那個大魚比她身子還長,一路跟著她回家,把她嚇得半死。最後趴在鄰居的窗台上,差點淹死。”
亨特在想著什麽。沒有說話。
“我們在一起玩的很嗨,所以大家會誇張的講一些特別不著邊際的故事,希望你理解。” 醫生說。
“火柴人講了什麽故事麽?” 亨特問。
“她當時講的是一個她去旅行的故事。她說在旅行到中國雲南的時候,在一個廣場上碰到一個流浪歌手,第1天她坐在那兒聽流浪歌手唱歌,覺得他唱的很好聽,於是她就第2天也去聽,第2天聽完了之後還是好聽,就決定第3天再去聽。然後他們就認識了,開始談戀愛。” 醫生說,“這些人都是性情中人,興致來了,做事情不管不顧的。”
“還有什麽特別的,你覺得不尋常的事情,願意跟我們聊一下的嗎?”亨特說,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還有就是我們一起去看了一個探戈表演。是晚上看的一場演出。另外就是最後一天,臨走之前我們跑到布宜諾斯的博卡區,在街邊看了一些探戈的表演,還和街上的表演者一起跳了舞。”
“我知道肥餌走的比較早。他有說過什麽故事麽?”亨特問。
“他好像說了一個關於射箭的故事,就是有一年他碰到一個同學,老是邀請那些射箭,後來那個男生和他越來越不對勁,好像喜歡上他了。最後把他嚇得半死。”
“旅行途中你有拍照麽?”亨特問。
“當然有,”醫生說到這兒,把她手機裏的相片翻了出來,遞給亨特看。“你看就是這些照片。”
亨特看了一下這照片。對旅行中的亂七八糟事情不感興趣,但是這些事情可以幫他佐證前麵醫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目前來看,似乎這是一個真實的旅行。他暗暗地對自己說。醫生應該沒有犯罪動機。
“你提到的灰魚,你有她的聯係方式麽?我們需要找她了解一下情況。”
“我沒有,如果你需要的話。你可以去找盲流,他是俱樂部的頭兒。灰魚喜歡獨來獨往,平時和我們沒有很多接觸。”
時間:2023/3/25 日 ;地點:加州 Daily City
盲流的家住在一個特別不起眼的小社區,密密麻麻的cookie cutter house。 這裏一看就是工薪階層。亨特到這裏辦案,感覺自己更加自在一些。這樣的小社區的工薪階層,負擔不起律師費用,往往一見到警察就誠惶誠恐。什麽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盲流個子不高,戴著一副眼鏡,像是很多久蹲在計算機屏幕麵前的白領牛馬一樣,沒精打采的。
“你最近有去巴西嗎?” 他開門見山地問。“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因為這涉及其凶殺案,所以你最好都說實話。”
聽到是一起凶殺案。 盲流一下子變得非常的緊張。“凶殺?”
“是的,在巴西裏約熱內盧發生的凶殺案,我聽說你去巴西了,所以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
“可是我在巴西裏約熱內盧,隻是轉了一下飛機。我隻是待在機場裏。我什麽也沒有做呀。”
“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把你整個的行程和我們說一下。我想再重申一下,我不是懷疑你謀殺了什麽人,而是你給我們提供的信息也許可以幫助我們找到誰是殺人者。” 亨特繼續甩出他的慣用伎倆,讓對手放鬆警惕。
“我是21號去的巴西。和我同行的是醫生,她可以作證。”
“我們已經問過她了,她說你們一直在一起。”
“不,不完全是。我記得中間分開了,她自己獨自先去的布宜諾斯。” 盲流說。“我們21號上午到的巴西...你稍微等一等我確認一下。”說著他一邊翻看手機一邊跟亨特警官說。
確定完手機上的信息,他繼續說到,“我和醫生是21號上午到的巴西,然後我沒有出機場直接轉機到了伊瓜蘇瀑布。就在伊瓜蘇瀑布附近的一個酒店裏住了下來。”
“然後呢?”
“然後22號我們一早就一起去看瀑布了。”
“我們? 還有誰?” “還有火柴人和肥餌。抱歉我用這樣的微信昵稱,他們也是我投資俱樂部的會員,我們約好了一起去看瀑布。”
“這個我們知道,醫生也跟我們說了,看瀑布的過程中有什麽特別的嗎?火柴人和肥餌有什麽特別的麽?”
“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22號我們是在巴西這側看的瀑布。23號我們到了阿根廷內側去看的瀑布,感覺阿根廷那側的瀑布更加壯觀一些。” 盲流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其實旅行對於我來說,除了欣賞美麗的景色,主要是讓俱樂部的會員有機會彼此認識。”
“你可以簡單介紹一下你的俱樂部嗎?你們都是什麽人,為什麽在一起?” 亨特心裏想,又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組織。
說到投資俱樂部介紹,盲流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開始滔滔不絕。“主要是為了解決投資過程中我們沒人商量的問題。你看,無論買房子,買股票還是創業,做決定的時候,你找誰商量呢?你也不能和同事鄰居商量。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也不一定懂。 人們投資的時候,希望和自己平時工作生活圈子以外的人交流一下。這樣既可以保護隱私,又可以真正的得到有用的幫助。這是我們投資俱樂部的初衷。”
“所以你們俱樂部彼此都是陌生人?”
“是的,大部分都是陌生人,生活和工作中沒有交集。”
亨特對投資俱樂部的事情毫無興趣。他更關心的是抓到殺人犯。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聽到火柴人, 肥餌有聊他們在狂歡節的一些經曆?”
“似乎沒有,但是我們玩了一個真假遊戲,就是每人說一段故事,然後讓別人猜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還記得有什麽樣的真假遊戲嗎?”
好像大家都在說一個讓人最感激的事情。
“肥餌他說了一個他的感激的經曆,他特別感激他認識的第1個女朋友,教會他如何和女生相處。他說的油嘴滑舌的我們都不太相信,但是最後他說這的確是真的。”
“其他人有麽?”
“火柴人說了一個她小時候被人偷了錢包,然後路人幫她抓到小偷,把小偷打了一頓,再把錢包還給她的故事。當時錢包裏是她上學交學費的錢,她非常感謝那個路人伸張正義。”盲流接著說。
替天行道? 亨特聽了暗暗想。“其他還有什麽討論嗎?”
“我在旅行的過程中喜歡學習到新的知識和信息。然後我就本能的會覺得自己給別人知識與信息也會讓別人開心。所以在路上我告訴大家在瀑布前河水中的那些橋墩是怎麽建造的,肥餌也有類似的愛好。作為回應,他告訴我化學研究的幾個方向。我覺得這些話題都挺有趣的,但是其他人覺得沒什麽意思。他們是女生吧,喜歡聊情感類的話題。”盲流說。
“看完瀑布,然後你去哪裏了?”
“然後我就去布宜諾斯艾利斯了。醫生比我們早到一天,我們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去轉了一些博物館,還去了一個舊貨市場。在舊貨市場,火柴人因為對著攤位上的商品亂拍照,還被賣家教訓了一通。”盲流說,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們有在一起吃飯嗎?”亨特說。他想核實醫生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希望找到破綻。
“好像大部分時間我們4個都在一起吃飯,有一次晚上在一個當地的酒吧,那裏的酒很多。我是一個不愛喝酒的人,是醫生找到酒吧餐廳, 後來還有一次是在醫生住的酒店吃早飯,她住的酒店富麗堂皇,所以我們一定要去欣賞一下。”
“除了吃以外有什麽活動嗎?”
“我們去了博卡,覺得那裏挺有意思的,一方麵有舊貨市場,非常有阿根廷的文化氣息;還有就是那裏到處都是探戈和絢麗的色彩,我們也跟著湊熱鬧,在街上學習了一會兒探戈。”
“然後呢?”
“然後就回到美國了,這是一個很尋常的旅行,沒有什麽特別的。”
“你認識Sam Wang嗎?”
“你是說那個盜竊大家的交易所財產逃之夭夭的家夥嗎?我在報紙上聽說過他,他好像死了。”
“是的,他被謀殺了。”亨特一邊說一邊眼睛緊緊的盯著黑板。
盲流有點誠惶誠恐:“死了?被殺了?誰幹的?”
“我們在調查,但是應該是一個組織在巴西把他謀殺了。”
“你聽說過替天行道這個網站嗎?”亨特接著問。
“沒有,完全沒有聽說過。” 盲流連忙搖頭。雖然他看起來有些說謊人特有的緊張。
這條線路又是一個死胡同。亨特在他的掛滿紙片的黑板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到目前為止,他訪問了6個人,但是6個人都沒有給他任何有用的線索,最糟糕的是這6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Sam Wang是在21號晚上被謀殺的,可是這6個人21號晚上都不在裏約熱內盧。
我調查了一下,隻有6個人的郵箱和電話記錄。隻有6個人從巴西回來之後再也沒有聯係過。讓他覺得有些蹊蹺。就是這6個人似乎太幹淨了,幹幹淨淨的,以至於他覺得這6個人是蓄謀的。不然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一定是這6個人中間某個人幹的,那個替天行道群裏的,但是6個人偏偏又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到底是誰呢?為什麽他們的旅行計劃高度雷同。
需要接著排查,現在隻剩下第7個人了,巴西警方又那麽不給力,到現在也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正當他說的時候,他的助手跑了過來。
是巴西警方那邊給他的消息,他們找到了最後的那個人。
他們找到了21日晚上,Sam Wang和誰在一起。
他們無法確定具體的名字是誰,但是在Heavenly 夜店裏的監控錄像裏,看到了Sam。他們發過來一張截圖照片。顯示Sam Wang在和一個帶著警察帽子的女人說話。
亨特一把把照片奪過來看。
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因為是視頻截圖。可以看見Sam Wang和一個靠在夜店門口的牆上。女人背著藍色的包,兩個人在抽煙,燈光昏黃,但是依稀還是可以看出這個戴著Peaked Hat(警察帽子)女子的輪廓。
她就是他們要找的最後一個人,是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