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熬江湖之醫院篇(2)

第二章:嶽靈珊帶教林平之,令狐衝吃醋遇高人 

不管令狐衝在外麵多麽放蕩不稽,多麽油嘴滑舌,令狐衝對恩師嶽不群的尊敬一直是尤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對於這次受罰他也是沒有一絲怨言。

此刻他正往病案室去呢,就見到護士長寧中則也就是嶽夫人正在門口等他.

"護士長,您一定是有話要對我交代吧."

"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衝兒,知道你嶽主任的良苦用心,他讓你去病案室,自然有他的安排和考究,你就是率性任情，不善律己,心浮氣躁,定不下心來,讓你多多寫論文每次都隻是敷衍了事,怎麽對得住你主任的細心栽培?眼看明年你就要評主治了,你可別讓封不平手下的人搶了去."寧護士長諄諄教導起來.

"護士長,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您和主任丟臉的,想那封不平一向推崇"臨床宗",隻知道看表麵下診斷,對症下藥,從來不追究根源,又不喜歡發表論文,哪有我們"基礎宗"來得博大精深,根基深遠.當年他想和嶽主任競爭這消化科主任位子,拚著老命幾乎吐血地寫了篇'一百零八種狂風快鑒',把他 15年來對痔瘡的鑒別診斷心得寫出來當論文發表,又哪裏比得上嶽主任的專著"紫腸秘籍'高深莫測,他早就敗得糊塗一塌了,現在還哪有臉來爭呢?"令狐衝滿不在乎地說道.

"話是這麽說,但你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現在外科實力越來越強,尤其是大外科主任東方必敗早就揚言要等方證院長退休後他就上台了,他們外科也有幾個高年住院醫明年和你一起競爭,所以你可別輸給他們,要記住我們內科才是名門正科,他們外科,頭腦簡單,隻知道開膛剖腹,切腸子割闌尾，根本經不起推敲."

"好了,護士長,這些話,嶽主任早就教育我們一萬遍了,你還是快點說主任要您轉述的話吧."

"你嶽主任說了,這次讓你在病案室一個月裏,是要你好好寫幾篇論文出來,怎麽也要趕在年底報上論文,如果能評上優秀論文就更好了,等你寫完論文,還回病房讓你管那些低年住院醫,說實話,大家還真舍不得你呢,尤其是珊兒和我們護士."

"好,護士長,我記住您的話了."

令狐衝到病案室頭一禮拜,還真乖乖地整理了不少病案,專心寫起論文來.倒是沒有人打擾,到了中午,就有嶽靈珊從食堂打了飯菜到病案室兩人一起邊吃邊聊.以令狐衝這種隨遇而安的性格,就覺得在病案室呆一輩子也值得,隻要嶽靈珊天天能和他在一起吃飯就很開心了.剛開始嶽靈珊都說些病房裏收了哪些新病人,六猴兒又出了什麽笑話這些事,慢慢地,她就開始多聊她新帶的從福建來的實習生林平之了.

"這個小林子還真的挺好玩了,他每次都恭恭敬敬叫我嶽老師呢."

"你是不是把換藥,抽血,量血壓這種事都交給他了?'

"那當然,這可是我第一次帶實習生,怎麽能不好好管教管教,衝哥你不知道,小林子有多傻,每天他6點半就到病房去給病人檢查肛門摸肝髒,每天不檢查上100個肛門就不吃飯呢."

不過嶽靈珊講得越多,令狐衝心裏就越不是滋味,一想到,嶽靈珊有可能和林平之手碰手,頭對頭給病人摸肝髒,心裏就酸起來了.隻是不忍心掃嶽靈珊的興致.

"衝哥,從明天中午開始我可能有好幾天都不能來陪你吃飯了,我讓陸大有來陪你吧."

"你有什麽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小林子想多看一下胃鏡,你知道,在我們消化科的專利儀器有鳳來儀的指引下，做的胃鏡成功率安全率都是百分之百，而嶽主任每次都做到下午1點多。..,衝哥你不會怪我吧?"

令狐衝心裏已經把林平之的18代祖宗和孫子都罵了一圈,但對他的小師妹是無論如何也罵不出口的,自然說"你放心去好了,不要管我..."心裏可是那個酸..酸...酸...酸出酸中毒來了.

嶽靈珊和令狐衝告了別,就往樓下走,令狐衝看著她的背影,甚是戀戀不舍,隻見嶽靈珊嘴裏哼著歌，扭著小腰走下樓.嶽靈珊過去所唱都是流行歌曲,尤其喜歡模仿王菲，有如天籟之音每次都讓令狐衝聽得如癡如醉到耳膜穿孔,而這一首歌卻怪腔怪調。令狐衝傾聽歌詞，依稀隻聽到：“姊妹，上山采茶去”幾個字，而且發音古怪，十分之八九隻聞其音，不辨其義，心想：“靈珊幾時改用民族唱法了,不過她嗓音好,唱什麽都好聽,這一回可以連彭麗媛都要比過去了。”

　　突然之間，他胸口忽如受了鐵錘的重重一擊，猛地省悟：“這是福建山歌，是林平之教她的！”

　　這一整個下午令狐衝都心思如潮，再也無法專心整理病例,所要寫的論文也隻寫了個標題"用無雙無對法調查研究寧氏一鑒在對罕見肝病診斷上之新突破"，他腦子裏老是響著嶽靈珊那輕快活潑、語音難辨的山歌聲。幾番自怨自責：“令狐衝啊令狐衝，你往日何等瀟灑自在,和靈珊也早就海誓山盟,也打算領結婚證排隊等分房子了,現在隻為了一首曲子，心中卻如此擺脫不開，枉自為男子漢大丈夫了。”盡管自知不該，嶽靈珊那福建山歌的音調卻總是在耳邊繚繞不去。他心頭痛楚，揮手就把桌上的病案掃下桌子,隻見紙片如白雪一般灑變整個屋子.

"年輕人,火氣倒也不小啊?"一個小老頭出現在病案室.

令狐衝歎了口氣,見到那老頭少說也有70多歲了,說道:"對不起,我隻是個人感情問題困擾心中,我現在就把它們撿起來".老頭也不理會,一看到令狐衝寫的論文標題,臉色一變"你是嶽不群手下的人吧."

"您怎麽知道?"

"我一看你那狗屁不通的論文題目就知道是消化科"基礎宗"嶽不群手下的人了,臨床醫生本就應該以臨床為主,不以病人為主,反而要注重什麽基礎研究,寫一個門診拉稀病例，硬是規定要寫滿1000個字，寫不夠字的還扣獎金，病房裏隻收獨門罕見病種，就想多寫論文發表，倒把那些正經需要救命的危重病人堆積在急診不管。固然發表論文多了,晉升也有資本,什麽碩導博導都可以連身上了,可又有幾篇文章真正有用,全是抄來抄去,沽名釣譽!!!"

令狐衝這人讓別人打個巴掌,罵個狗血淋頭都沒有關係,可以隻要有人說他恩師的壞話,他是頭一個不肯罷休."老人家,我是看你一把年紀的人了,不和你計較.但我也不能這麽讓你這麽汙辱我尊師,莫非..你是"臨床宗"的人?可是您又那麽大年紀了,怎麽說也是比封不平要高一輩,難道你是.....風..風清揚..我們消化科創建鼻祖，消化科唯一的工程院院士，可是。。不是聽說文革時您老人家一直在掃廁所，後來就失蹤了，這回您怎麽也要重新回我們消化，對我們消化科可是最大的喜訊啊。"

“喜訊！哼，對嶽不群那小子來說可不是。。。”

“風前輩，其中有什麽原因嗎？”

“你這小朋友倒也喜歡多管閑事，和嶽不群倒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性子，可惜投錯了師傅，看嶽不群把個消化科弄的成什麽樣子了,現在每個病人做個檢查,都要抽100CC血,從血生化,到免疫電泳,居然連染色體,DNA,基因都要查,然後CT從頭掃到腳,纖維鏡子從嘴巴一直做到肛門,最後才能診斷出病來,隻顧寫論文搞科研,哪有臨床醫生該有的樣子,當年我們臨床宗的人哪個不是評一指就能診斷個十之八九的."

"一指診斷?那不是中醫科平一指先生的絕招嗎?我對他仰慕很久了,可惜聽說他醫一人,殺一人,是個殺人名醫,早就被公安局抓起來給槍斃了,他那肝髒，腎髒還被移植救了不少人。隻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絕招就這麽失傳了."

"看來你還沒有完全被嶽不群這小子教壞,好了,我老人家和你也是投緣,我有一套診斷絕招"獨孤九鑒",這獨孤九鑒是無鏡勝有鏡,真正貫通後,你用肉眼一看就能知道病人是什麽病了.好了,我這就講給你聽,唉,感謝老天還能把這絕招傳下去."

這獨孤九鑒分別是破腸式,破心式,破肝式,破膽式,破胰式,破脾式,破胃式,破腎式,破血式.把內科的主要病的診斷都包括在內了,令狐衝興趣頗濃,學到居然忘了吃飯,連論文和林平之的事也暫時忘到腦後了.

要知後事如何請等待看第三章: 因緣結識任盈盈,嶽不群生隙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