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熬江湖之醫院篇(4)

第四章 英雄落難美人相助 令狐衝被逐消化科

話說令狐衝情場失意但人場得意，在內科雖然招人妒嫉排擠，倒是在外科婦科和其他輔助科室卻及受歡迎。本來令狐衝就喜好結交朋友，象開電梯的大媽，傳達室的大爺，小賣部的小妹，就連門口賣臭豆腐和門診倒黃牛票的盲流們也能混個熟臉。這日上午，令狐衝在消化病房帶領其他小住院醫和實習生們查房，就見嶽靈珊和林平之一直不離左右，有時兩人還不時轉遞個眼神，饒是令狐衝再怎麽粗枝大葉也能覺察他們二人間的情愫，令狐衝一口氣沒順下來，忍不住就向實習生們提了幾個比較刁難的問題，就連陸大有已當了兩年住院醫的人也一時答不上。誰知道林平之平日裏極用功，看了不少書，竟然這次也能答個8，9分出來，喜得嶽靈珊眉開眼笑，早忘了身邊還有旁的人，拉著林平之的手說道：平之你好利害啊！連我都不知道答案呢。這下倒更顯得令狐衝假公濟私，沒有肚量了，令狐衝一灰心，就扔下一幹小師弟小師妹，讓他們自由吃草，自己走出住院部到外麵透氣來了。

說實話，令狐衝對這個林平之真是一點也沒有討厭的感覺，這林平之生世也是可憐，原本他和父母在福建老家也是過得平實快樂，父親林震南繼承了先祖父林遠圖的福威診所，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林震南平日也是積善好德，有些農民家裏付不起診金的，弄一代紅薯來充數他也欣然接受。而林平之好歹也是獨生子女，家境寬裕，學校裏也是聽話上進，本來以為幸福就該這樣永遠不變的，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先是林夫人被診斷出白血病，幾乎耗盡家財也不得治，一日在廣告中得知武林醫院的血液科餘蒼海技藝高超，更有絕技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骨髓穿刺法冠名全國，所以不遠千裏前來求治，也不是這餘滄海真沒水平，實在是晚期了的白血病真是神仙也救不了，林夫人病故那日，林震南也吐血身亡在消化病房，那日令狐衝還隻是一個消化科的實習生，映象中就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孩靜站一遍，無淚的眼神似是已經哀傷至盡。從那以後林平之一改以前嬌慣脾氣，半工半讀上醫學院，如今更是在眾多競爭者中脫潁而出，能找的象武林醫院這樣的大醫院來實習。平日裏他好象隻愛好醫學，別的如大街上流行什麽，大家最的明星是哪個，中國男足踢得臭氣熏天，他都不關心，每日一有空就查資料寫論文，每個見到林平之的人都覺得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以後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令狐衝想到這裏，不僅長歎口氣，要讓他變成象林平之那樣的人他可能隻有等來世投胎才有希望，要想靈珊能回心轉意也不知道此生有無希望。正胡思亂想著，就見醫院清潔班掃地的桃穀六仙6兄弟在樓前揚著頭看著，6兄弟不時還爭論著什麽。

補充一下桃穀六仙的情況，這六兄弟父母是誰，哪年出生，多大年齡，哪年來的武林醫院已經無人能說清了，隻知道這六兄弟因為屬於弱智殘障，所以政府也一直照顧他們，把他們安排在醫院掃地，所謂聰明人喜歡自尋煩惱，智弱的反倒生活單純快樂，這桃家六兄弟，長象個個賽忍者神龜，臉上皺紋熨鬥燙上 10遍都平不了，也身無家財，每日吃穿用住全是在醫院，天天就見嘻嘻哈哈快樂似神仙，所以就又落了桃穀六仙的稱號。這六兄弟平日裏就喜歡湊熱鬧，兄弟間還喜歡辯論，總之有桃穀六仙的地方，就絕對是安靜不了的。

令狐衝就聽這六兄弟邊仰頭邊說話。

“這樣仰下去，我們以後就要一直仰下去了，那下雨時不是雨直接進了嘴裏”

“你不會閉上嘴巴嗎？”

“那閉了嘴巴怎麽吃飯”。

“對啊，還有仰著頭，上廁所看不見哪個是馬桶，不就大便到外麵去了嗎，那很臭的。”

“你不會連鼻子一起也閉上嗎？”

“閉上鼻子怎麽呼吸，不行我們要餓死，蹩死了”。

令狐衝心說，如果天下人人都如桃穀六仙一樣不曉男女煩惱就好了，想到這，他走過去說道，“六位桃兄，你們在看什麽？這麽有趣？”

“是令狐衝來了”桃實仙搶先說到，“我們在看那老姑娘。你看她老不跳樓，那我們以後不是要一直仰著頭了嗎？”

“跳樓？！”，令狐衝一仰頭，果然見4樓陽台外麵，站著一個精瘦枯黃的姑娘，無半點血色的臉蛋，一頭三尺來長的枯黃頭發隨風飄動，這不是那老不死姑娘還有誰？

這老不死姑娘是器材科主任之一老頭子的掌上獨珠，從娘胎裏就帶了病根，從小到大吃的藥比吃的飯還多幾倍，也幸得當年中醫科神醫平一指在被人民警察槍斃之前良心發現，給老頭子留了一‘續命八丸‘ 的藥方，使的那老不死姑娘能活到今日，可是是個女人就想有戀愛成家之日，老頭子也是愛女心切，凡是他認識的人，隻要是個單身男的，他是見人就想把老不死姑娘介紹給他，這回也是虧了老頭子的多年好友祖宗祖千秋的幫忙，好歹介紹了一個在河南某村黃河邊上一窮青年當對象，那段日子老不死姑娘天天摸胭脂，搽口紅，走路都帶著一股甜蜜的風。誰知道這個黃河青年最後調到城裏，紮穩了根，就成了現代陳世美，就把老姑娘甩啦，就這麽，老姑娘就想跳樓自盡。

令狐衝一見這架式，心裏說也隻有桃穀六仙這六個活寶見人跳樓還隻想自己脖子問題，他連忙說到“雖然六位桃兄天下武功第一，我肯定如果讓你們去叫保安，肯定叫不來”

“誰說的，我們這就叫幾個來給你看看”。桃穀六仙立刻去拖了好幾位警衛來。

“老。。唔。。姑娘，你。” 他本待叫她“老姑娘”，但想這老姑娘平時最忌諱有人說她老，況她現年紀輕輕，雖然姓老，稱之為“老姑娘”總是不大妥當，如叫她為“老不死姑娘”，更有點匪夷所思。

“姑娘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正說著，隻見這老姑娘縱身一躍就跳了下來，饒是令狐衝平時機靈過人反應靈敏也一時不知道怎麽辦好，想也沒想就衝過去接那老姑娘，“撲通“一聲，老姑娘正好跌在令狐衝這個墊背上，雖然老姑娘身上也沒幾兩肉，但4樓高的加速度，也夠壓死一頭牛的，就聽令狐衝啊一聲。他把驚魂未定的老姑娘放在一邊，看老姑娘的情況也隻是手骨骨折，倒是令狐衝自己感覺左腹如撕裂般疼痛。聞訊趕來的老頭子，見令狐衝居然舍己就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真是驚魂略定，心下感激無已，顫聲道：“令狐大夫，你……這件事當真叫咱們粉身碎骨，也是……唉……也是……”。

令狐衝安慰到“老頭子，不用多說了，我可能是脾髒破裂了，腹內大出血，麻煩你去找輛平車來了。。。”說完已經暈厥。

老頭子和趕來的其他人個個手忙腳亂，老頭子更是心慌意亂，碩大的頭不知道在門框裏碰了多少下，他的臉頰本就肥得有如一隻南瓜，這幾下撞的，登時更加腫脹不堪。

也不知道昏睡多久，令狐衝在嘀嘀嘀的監護儀聲音中悠悠醒來，就見自己已經在一單人病房，一邊掛著點滴，一遍連著監護儀，而田伯光和儀琳則靠在一邊打瞌睡，令狐衝正想挪動一下肢體，儀琳先睜開眼睛，“令狐大哥，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這是田伯光也摸著口水醒過來，“令狐衝，你這一回可把多少人的膽子給吊起來給提著呢，你可不知道儀琳為你掉了多少眼淚。”

“謝謝你們了，還為我守了一夜。”

“我們這算什麽，你要謝，倒要謝我們聖姑，是她親自為你主刀修複破裂的脾髒。”田伯光說道。

“任主任還親自給我做手術。。真真。。不知道該如何謝她。”

“還有血庫的藍鳳凰還專門為你找血源呢！”

田伯光這麽隨口說來，好象昨日的手術實在尤如平日普通外科手術，找個血源也象菜場買菜一樣。其實昨日令狐衝送到手術室時，早已低血壓休克，而令狐衝血型是 AB型RH陰性，10幾萬中國人中才能找到一個，血庫一時沒有合適血型，隻能用代血漿維持，令狐衝這一昏迷真牽動了不少人的心，一般脾修補手術哪裏要基本外科主任親自主刀，任盈盈是二話沒說就刷手消毒準備上台，而那藍鳳凰一聽是令狐衝要血，查遍整個資料庫，最近的一個同型供者也在幾百裏外。藍鳳凰飛車前去找人，也不知道是闖了幾個紅燈，也不管那個供者還在桑拿浴，抓起人就走，最後趕到手術室時場麵頗為壯觀，藍鳳凰早已是衣襟淩亂，頭發披散，而那個供者隻穿個浴袍，後麵更跟了一堆交通警察。不過總算是給令狐衝及是輸上了血，在令狐衝手術完畢，血壓回升那時，激動不已的藍鳳凰也不管自己平時的形象，抱著令狐衝的頭就狠狠親了一下，把鮮紅的唇印硬生生地刻了上去。

此時令狐衝隻覺得一個大主任如此關心他，居然親自為他主刀，讓他心中一陣溫暖，更有藍主任為他舍命找血源，田伯光儀琳的連夜看護，叫他幾日來因為靈珊的移情別戀而至的鬱悶心情頓時銷散不少。。

“靈珊來看過我嗎？”也不知道怎麽了，令狐衝脫口就問了出來。

“嗯，這個，那個。。儀琳你看點滴快完了，你去叫護士來換藥吧。”田伯光就想就此敷衍過去。

令狐衝如此機靈哪會不知道，歎道“唉，她難道就絲毫不念我們多年的情分了嗎？”。

到了晚上，令狐衝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心裏記掛的就是靈珊，到了淩晨3－4點才問護士要了安眠藥昏昏睡去。朦朧中，就覺一個白衣白發的婆婆入得夢來，她把手輕輕撫上令狐衝的額頭，讓令狐衝覺得好象回到自己小時候生病在媽媽的懷抱中一樣，令狐衝極力想睜眼好好看看這個婆婆，可是鉛重一般的眼皮就是無法睜開。令狐衝又感覺這位婆婆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就覺一股溫暖從脈搏處傳來，突然那婆婆鬆開了手，脈搏處的一陣涼意讓令狐衝感覺婆婆正在離去“不要走，婆婆，不要走！”令狐衝心喊著，一睜開眼睛，入耳的是點滴的聲音和門外護士的說話聲，在看自己，傷口的引流管已被拔去，蓋著新換的紗布。覺得病室內似乎還留著一絲溫暖的馨香。問了護士，才知道剛才來的是任主任。

令狐衝對那個似夢似真的婆婆心存依戀，總覺得她就想自己最親的一樣，自己居然睡死了沒有醒來親自向婆婆主任道謝，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在外科病床裏閑來無事，也最容易胡思亂想，白天裏也是想的最多的自然是盼著靈珊能來看自己一會，可是每次來的不是換點滴的護士，就是田伯光等一幹朋友，連半個靈珊的影子都沒有，奇的是連素日裏最疼自己的護士長寧中則也沒有來。

到了第5日，令狐衝急急就想出院回消化工作。但覺得整個外科病房的醫生護士都神色怪異，似乎欲言又止。還是田伯光忍不住說到，“你何必這麽急，再住幾天，好歹也等傷口長上了，拆了線在走不遲啊。”

“不用了，我自己能對付，可是消化科還有很多病人呢，我是一日也住不下去了。”

說著就要走，已經走到病房門口。

“你這麽急回去，你可想過消化科要你回去嗎？“

“怎麽可能不要我，如果你說的是靈珊，那你可放心，我不會因此放棄我的病人的。”

說完又要走。

“令狐衝，你。。你可知道嶽不群已經將你開除去消化科，檔案退回院辦，等院辦重新安排你的工作？“

“什麽！你。你說的是真的？“

“今天早上院早會剛宣布的。“

“我不相信！！”令狐衝說完不顧傷口沒有長完全就飛奔出來基外病房，往消化內科的病房跑去。

要知後事如何，請期待第5回 君子小人均難敵，美人關前亦難